太虛殿門口,看門的幾個天師境弟子看清來人後,頓時渾身一顫,連忙拜服下去,敬稱“岑長老”。
岑毅天隨手擺動,一股無形的力量輕盈地托起跪拜的弟子,灑然一笑,長袖飄然走進了太虛道。
太虛道有規定,一旦門派修士弟子晉升煉神期,則自動轉為上位長老,岑毅天已經是天宗境修為,來太虛道自然是象征性地標注登記一下。
以後太虛殿就會專門對他造冊,銘記“岑長老”一生功德,如何勤奮修煉,參悟大道,除魔衛道等等,反正就是一歌功頌德的人物傳記,有了這專屬造冊,岑毅天的上位長老身份,也就確定無疑,可以從此擔任太虛道的高層,掌管門派的部分權勢。
荒渡翁是太虛殿的掌權長老,聽到岑毅天晉升天宗境歸來後,正神情複雜心頭焦躁地在殿中踱步,有點像火鍋上的螞蟻。
老潑皮早就和岑毅天撕破臉,先是暗示要好處沒成就故意分給岑毅天最差的靈脈青峰,後麵又特意將六號極品青峰劃給岑毅天,讓岑毅天和宇家,尤其是和宇家背後的那個絕世天才宇驚神徹底對立,老潑皮做得這麼絕,自然擔心以後被還報。
現在岑毅天竟然不可思議地晉升天宗境,從此就是太虛道的上位長老,足以和他荒渡翁平起平坐,試問老潑皮如何不慌,不憂心忡忡呢,他捏斷了一大把胡須,甚至在算岑毅天什麼時候來太虛殿,自己又要怎麼應付。
但老潑皮一抬頭,卻是各種醞釀無用,岑毅天已經來了,就在他的麵前。
“毅天啊,你可不愧是黃天宗的最傑出親傳弟子,才入門多久啊,一路飆升,一下子就踏入了多少修士武者夢寐以求的煉神大境界啊,來來來,讓師伯好好看看,哎呀,師侄你兩年多沒見,可是有些清減了,在外麵風風雨雨,也挺不容易的吧……”
老潑皮荒渡翁眼皮亂跳,卻是強自厚著臉皮,幾分討好幾分暗示自己的地位和作用,一口一個“毅天”和“師侄”,搞得他和岑毅天關係很好,和黃天宗相交又是何等和諧一般。
“不愧是老潑皮啊,臉皮之厚,變幻之快,尋常人不及他萬分之一了,真是夠無恥的!”岑毅天心裏鄙夷不已。
他無視荒渡翁的暗示和解之意,淡淡地說道:“根據太虛道的規矩,我晉升天宗境,就是上位長老了,來太虛殿也是象征地表示一下,太虛道的規律,我還是要遵守的。”
“毅天所說甚是,對於師侄你的品德性情,我這舔為師伯的,還是非常了解的,正是我太虛道年輕一代的最佳代表,這幾天我們太虛道就會表告天下,告知天下勢力,我太虛道又新增一位超級強者!”
荒蕪翁連連點頭,立刻吩咐執事為岑毅天登記造冊,然後傳播宣告太虛道上下,甚至要給天下門派和帝國王朝等勢力發表,將太虛道又增添一位天宗境上位長老的大事好好地傳揚一下。
這就有點邀天下共賀的意思了,卻是修煉界的“道禮”,天宗境強者應有的尊貴禮遇。
另一麵,也是間接宣揚力量的方式,一個煉神期超級強者,足以屹立於武神大陸的巔峰高處,是可以開宗立派的大人物,翻雲覆雨等閑間,誰也不敢不敬。
岑毅天沒有多呆,奠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後,他就無視老潑皮的討好和邀請,雲氣一動,瞬息之間,就離開了太虛殿,又來到了丹王峰。
“哈哈,毅天,你現在可是真的給為師大大地漲臉了,天宗境,上位長老,以後你也不要叫我師尊了,我們同為上位長老,地位相等了……”
丹王黃天宗,收到岑毅天晉升天宗境歸返的驚天喜訊,哪裏還坐得住,立刻出關,召集身在太虛洞天的烏風、暮色、段飛歌和雲飄然等座下親傳弟子,以及那些丹王峰門下的普通內代弟子,正要好好慶賀,如此榮耀,豈能不大肆傳揚和歡慶。
“師尊,你這是折煞弟子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不管我現在是天宗境,還是以後晉升天尊境,您老都是我的尊敬的師尊,我以丹王峰親傳弟子為榮!”
岑毅天眼眶為潤,朝著滿臉歡喜、白發蒼蒼的黃天宗就是深深一拜,真情流露,讓黃天宗還有段飛歌等都是非常感動。
黃天宗扶起岑毅天,幾滴欣喜的老淚縱飛,卻大笑道:“好,以後你還是我的毅天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