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師侄,是來變更真傳級的,丹王峰黃老怪的親傳弟子啊,不錯不錯!”
掌管太虛殿的,是一位荒字輩的天宗境六重,修為相當強大,在太虛道天宗境也屬於高層人物,名叫荒渡翁。
荒渡翁看來跟黃天宗的關係還不錯的樣子,對待岑毅天很熱情,當岑毅天表明身份後,立即笑嗬嗬地安排太虛道的服役弟子去辦理。
荒渡翁自己,則是拉著岑毅天聊長問短的,熱情友善,其實話裏行間卻是要岑毅天幫忙帶話,想請黃天宗煉製一爐煉神期修煉之用的上階寶丹“渡厄丹”而已。
“荒長老,我會給你帶話的,不過師尊現在很忙,前些天還剛為太真天尊煉製了元神丹,最近心力憔悴,師尊會不會答應幫忙,我可不敢保證!”
岑毅天不亢不卑地淡笑說道,他心想,師尊的修煉時間和精力,就是被你們這些人給“耗費”掉了,人情難推,好人難做,以後我倒是要讓師尊慢慢地改變這種“爛好人”的形象了。
荒渡翁有些不悅,暗道這黃老怪門下的娃兒,怎麼冒出來一個這麼不懂禮貌和規矩的小子。
他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沒關係,師侄你把我的意思傳達一下就可以了,以黃老怪的古道熱腸,與人為善,肯定是願意幫本天宗一個忙的……”
岑毅天故作困惑地問道:“荒長老,像渡厄丹這種上階寶丹,本門天宗境的前輩們應該都掌握了丹方吧,你老怎麼不自己煉製呢?”
這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荒渡翁臉皮一僵,頗有些尷尬,他冷淡地說道:“渡厄丹的丹方雖然本門天宗境的長老們都掌握知曉,但是岑師侄你知道嗎,要搜尋到能煉製成一爐渡厄丹的天材地寶等材料,是多麼的困難和不易,一旦煉成廢丹,這損失可就太大了!你師尊黃老怪,負責本門丹房重地,擁有無數的煉丹機會,才有今日在丹道上的成就,成就丹王之美譽,他煉製渡厄丹的成功率高達四成,比我們這些專心修煉的老怪物們那麼一成左右強大太多,不找他煉製找誰煉製去,身為太虛道丹王,總要承擔更多吧……”
這位掌管太虛道的天宗境荒渡翁,說到後麵,甚至是有些淩厲和斥責的派頭,更是隱隱散放天宗境的威壓,想震懾麵前岑毅天這個不知尊卑的後生小輩。
荒渡翁更是不失威脅地暗示說道:“師侄你好不容易提升天武境,踏入我們真傳級弟子行列,可以分到一座專屬的靈脈青峰!不過師侄想必也清楚,我太虛道真傳級兩千餘,太虛洞天的上等靈脈青峰卻是極為有限,要是師侄你分到一座靈脈差劣的青峰,就會影響你以後的修為提升了,哈哈,當然了,我與你師尊向來交好,總是不會分你一座不入流的靈脈青峰的,你且回去好好考慮考慮,想清楚要什麼品質等級的靈脈青峰,再來告訴本長老,本長老一定為你做主!”
聽到這裏,岑毅天頓時怒火上升,他沒有想到,以太虛道這種號稱武神大陸修煉界頂尖大宗,內部也是這麼陰暗,黑幕重重。
麵前的這位太虛道的掌權者,更是近乎赤棵裸地向岑毅天展示太虛道的陰暗黑幕,讓岑毅天極為的嘲諷和鄙夷。
感受到荒渡翁高山大嶽一般的威壓,岑毅天壓製內心的怒火,也懶得擠出笑意來麵對這樣一個“老潑皮”了,他寒聲直接說道:“我不用考慮,現在就想確定我的靈脈山峰,就不勞荒長老費心了!”
“好!好!好!”
荒渡翁一連三個語氣怪異的“好”,逼視岑毅天的眼神,更是充滿了憎厭和憤怒,他淡聲說道,“既然師侄心意已決,本長老也就隻好公事公辦了,讓我看看,還有什麼空閑的靈脈山峰適合師侄你這區區天武境二重……”
荒渡翁令一個太虛道的執事弟子,呈上一塊霞氣氤氳的大型玉板。
他打出一道靈念,玉板頓時霞光流轉,上麵浮現出一幅恍若人間仙境般的鮮活圖畫出來,顯示得正是整個太虛洞天的輪廓地理,太虛峰、丹王峰、玄天峰、宇空峰、宙極峰等三十六座主峰,還有幾千座白雲繚繞的靈脈青峰,以及無數普通山頭山峰等等。
“哈哈,正好,序號一千的靈脈山峰的原峰主真傳級弟子千鈞般,上個月已經確定隕落在異域碎界,岑師侄,本長老就將這座靈脈山峰分給你了,望你勤奮修煉,努力提升境界,為本門爭光添彩哈……”
荒渡翁怪聲冷笑著,將序號為一千的那座靈脈山峰分給了岑毅天,看這位太虛殿掌權者的嘲諷表情,其他執事弟子同情又憐憫的眼神,岑毅天就知道,荒渡翁這個“老潑皮”恐怕分給自己的是一座很差勁的靈脈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