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遠遠圍觀的人群中,忽然現出一位身穿青衣道袍的美少婦,她開口冷笑道:“大周天朝好霸道強勢的作風啊,屈打成招,隨便捏弄罪名,就可以顛倒乾坤無視黑白,將一個正當防衛之人,硬生生要打成大逆不道的罪名,我們這些平民百姓都看在眼裏,我們不服!”
“不錯,你們有失公正,自己違反了武皇訂下的律法,我們不服!”
“天京城中,竟然也如此暗無天日,莫非你們要逼得我們這些平民造反不成?”
“我們抗議,那位岑大俠才是真正的英雄,這樣膽敢反抗權貴欺壓的人,絕不容許你們隨便打壓!”
在青衣道袍的少婦帶頭下,四周紛紛響起觀眾的憤怒叫喊聲,在天京城上空,彙成一股湧動的怒潮。
岑毅天想不到陰真姑這個應該算是“仇人”的她,竟然會在這種時候出來幫助自己,他有些感激的同時,也知道這妖女也不是無辜幫他,她這是借機慫恿鼓動民心,其實是在貶低大周,為大湯聖教的興起造勢呢。
“住口!住口!你們這些賤民,豈敢如此……”裘皇子、姬少白等麵色蒼白,又氣急敗壞地斥責那些民眾,卻引起大家更強烈的怒火。
蒙大統領神情一斂,目光如鷹,深深地看了人群中的青衣少婦陰真姑一眼,才對岑毅天說道:“看來剛才我是沒有查清楚!不過,你一介武者當街殺人,依然是大罪,必須在天牢中關押一段時間,以示懲戒!”
岑毅天心中一凜,沒想到這等情勢下,這蒙大統領和他背後的姬皇後,還敢堅持要拿下自己,對方的決心讓他感到隱隱的不安。
“沒有辦法了,現在隻好拿太虛道來頂一下了。待我突破天武境,擁有對抗一般天魁境的實力,再來討回公道……”
岑毅天手中玉戒光芒一閃,他亮出了太虛道黃天宗的親傳弟子的特製令牌,令牌上麵有太虛道三字,正中是一個“黃”字,這個黃字代表黃天宗,字體蘊含了黃天宗對於天道的感悟,自有一股無法假造的磅礴大氣和意境散發出來。
他一亮出這身份令牌,頓時似乎聽到了麵前的蒙大統領倒吸了一口冷氣。
蒙大統領眼瞳一縮,麵容凝重:“你是太虛道,丹王黃天宗的親傳弟子?既然如此,為何不早早亮出身份,否則也不會造成現在的誤會!”
看到這令牌,以蒙大統領的修為和眼力,當然知道岑毅天如假包換,絕對是真的黃天宗的親傳弟子,這身份,足以讓他甚至姬皇後吃驚,然後極無比地忌憚。
岑毅天冷靜地說道:“蒙大統領,你認為我有必要遇到人就亮出這個身份嗎?何況,似乎裘皇子也從沒有給過我這個機會,隻是一直在斥罵我一介賤民而已。今日之事,完全由你們引起,我絕不會承擔什麼可笑的罪名,你要拿我,就要想清楚,是否要麵對我背後的太虛道!還有,恐怕你們當中不少人是衝著駐顏丹來的,有本事的話,來太虛道丹王峰來找我師尊老人家要吧……”
說完,他轉身就走,也不怕背後這蒙大統領會突然出手,走的灑脫而傲然。
“統統都散去,圍堵街市,也是大罪!”
蒙大統領終是不敢妄自出手,他大吼一聲,命令士兵驅散憤怒叫喊的民眾,將一口悶氣吼了出去。
姬少白、裘皇子麵麵相覷,也是想不到最後會是這個局麵,偷雞不成蝕把米,傷了這麼多得力手下,卻一無所獲。
尤其是岑毅天亮出了身份,竟然是太虛道黃天宗的親傳弟子,光這個背景,就讓他們覺得以後很難找到合適的機會再對付岑毅天,反而有點擔心太虛道逼上門來。
陰真姑看著岑毅天迅速離開,也是一麵的驚愕和困惑,她沒有想到岑毅天失蹤的這一兩個月,竟然是去參加了太虛道今天的弟子錄取,而且被太虛道高層看重,成為了黃天宗的親傳弟子。
“能成為黃天宗的弟子,那說明這個岑毅天的修煉天賦一定非常難得稀有,莫非是百年一遇的大天才?”
隻是任憑她怎麼想象,她無法想到岑毅天的資質何等地驚人,甚至超越千年獨見,乃是近乎天人之軀,半神之體!
如果她知道這個情況,恐怕會立刻稟告大湯聖教上層,撤銷對岑毅天的追殺,敢為極力地拉攏和交好。一個千年獨見的絕世妖孽,未來絕對是會成長為一代巨頭霸主,修煉到天尊境,那是毫無疑問的!
千年獨見,那代表一千年才出現一個這樣的人物,那是何等的驚采絕豔,這樣的人不拉攏還去拚命得罪,那除非是腦袋被驢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