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父玄天宗(1 / 2)

“如果不是那大人物要了岑冰蟬的是身子,侯爺是要娶她為妾的,被那大人物糟蹋過了,後再也忌憚那大人物也不敢再娶她。而岑冰蟬生出這小奴才後,就終日鬱鬱不開懷,害了心病,沒兩年就撒手而去,真是可惜了,她當年對我們這些下人仆役可是非常熱情善良的……”

恍惚間,岑毅天的眼前服過光影般的模糊畫麵,甚至因為凝練出太虛命竅的一絲元神的緣故,能回溯本源,找回從誕生就擁有的零碎兒模糊的記憶,他還能搜索出沉澱記憶深處的一些畫麵。

比如他兩歲左右時,一位美麗卻一臉病弱的約二十歲的少婦,愛戀而不舍地撫摸著他的小臉,仿佛在歎息在不甘年紀輕輕就離開人世……

記憶像被洪流衝開的閘門,被遺忘的時光和畫麵,又如此沒有征兆地泛濫出現,岑毅天的眼睛一下子變得通紅通紅,流出了淚水。

他終於有些明白了,為什麼自己在看到這玄天宗大長老現身後,心裏會有那種陌生又熟悉、依戀又憤怒等的混合的複雜情感。

“原來,這個看上去人中之龍、豐神如玉、意興飛揚的玄天宗,這位地位無比尊貴的、甚至已經被定為下一代太虛道掌教的家夥,就是我的、父親,就是棄我和母親如草芥的禽獸不如的東西,就是讓我天夜想見到想報複的仇人,我恨啊……”

心潮激湧,岑毅天眼眶濕紅,他死死地盯住風中飄逸如仙的玄天宗,氣息粗重,令黃天宗、風煙霞和雲青衫他們太虛道長老都感覺不對勁起來。

“毅天,這位就是我們太虛道的大長老,你快要拜見一下。”

黃天宗感覺岑毅天不對勁,更是故意咳嗽幾聲,提醒岑毅天不要失態,不要得罪麵前這位幾乎執掌太虛道半天的大長老,否則日後在太虛道他將很難呆下去,很難再有所作為。

玄天宗也感覺岑毅天這個千年獨見,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怪異,似乎有仇恨有不屑和嘲諷等,惟獨沒有意思的敬畏和害怕,他心中有些不快,自己何等身份何等存在,武神大陸的頂尖大人物之一,這岑毅天竟然敢這樣看我?

如果不是他聽說岑毅天是千年獨見,甚至資質天賦還隱隱超過了當今掌教太虛天尊的真傳弟子、太虛道年輕一代最強大、這個月剛好突破到天魁境的岑簫音,兩者甚至都姓岑,他這堂堂大長老,才懶得出關相見,甚至想收為親傳弟子了!

玄天宗不快歸不快,表明上還得保持良好的上位者風度,淡然一笑:“這位小兄弟也許是過於激動,稍有失態,也是合乎情理。嗯,我就是大長老玄天宗,這千年獨見的資質相當稀有,本宗向來惜才,想和黃丹王爭上一爭,你,可願意拜入我之門下?”

說這話的時候,玄天宗是矜持的、婉約的,卻又流露出勢在必得的強勢。

在太虛道,我玄天宗除了家裏頭的那一位,可是從不曾怕過誰,黃天宗雖然丹術精通,但修為境界卻和我相差甚遠,哪裏能和我相比!這個岑毅天,名字有些熟悉啊,好像從誰口中聽過,對了,就是幾個月前,湛碧那丫頭將那株天王草賣給我時,提到的那個小家夥!

玄天宗想起來了,更覺得自己和眼前這個少年有緣分,矜持少了幾分了,神情也變得熱烈和期待起來,等著岑毅天跪拜自己為師。

看到壓自己一頭的玄天宗這個表情,丹王黃天宗的神色都黯然下去了,有些意興索然,對玄天宗非常了解的黃天宗,自然明白他對岑毅天是勢在必得。

“我還是願意拜黃長老為師,我對丹道非常感興趣,而且黃長老表現出足夠的熱情,讓我很感動……”

岑毅天接下來的話,卻是讓黃天宗喜出望外,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聽錯了。

收斂心中的澎湃怒潮的岑毅天,漠視玄天宗熱烈期待的眼神,重重地朝黃天宗跪拜下去,行了拜師禮:“師尊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好好好!真是好孩子,好徒弟,快起來吧,我們修煉界不需要世俗中的這些繁文縟節!”

黃天宗非常激動和高興,他沒有想到岑毅天這千年獨見,竟然會不拜在比自己地位高出許多的玄天宗門下,而是真的選擇了自己,頓時有些老眼淚花、老懷大開的感覺。

他連忙扶起神情有些怪異的岑毅天,轉而朝對麵的玄天宗哈哈大笑:“大長老,這次可是不好意思了啊,你來遲了一步,毅天這千年獨見,可從此就是我黃天宗的親傳弟子了,你可再也搶不動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