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好笑之極!”
就在這時,岑毅天連聲冷笑打破了僵硬尷尬的氣氛,頓時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毅天首領,這裏是我白馬商盟高層商討大事的地方,請你自重一點,本來以你的資曆和身份,根本都沒有資格站在這裏,還如此失禮?”白家老二白摧堅頓時嗤笑地叱喝。
“何止是失禮,依照老夫看來,岑首領年少輕狂,略有寸功,就目中無人,他是根本不把我們這些老家夥放在眼裏啊!”鐵公這老家夥也陰陽怪氣地哼道。
白摧鋒做了往下按的手勢,製止諸位商盟元老們對失態的岑毅天的不滿,麵容一肅:“賢侄,你有何高見,何不直接明講,我白老大是從來不喜歡扭扭捏捏,拐彎抹角的!”
“好!”
岑毅天猛地站起身來,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諸位商盟元老、天武天魁強者,竟是絲毫不受鐵公和白摧堅他們氣勢故意逼壓的影響,身姿挺拔筆直,自有一股堅韌不屈的氣勢。
他猶如看一個白癡般地看向大公子白去病,毫不客氣地逼問道:“白大少爺,你確定你掌控白馬商盟?你確定當白老爺子不在商盟後,你可以處理商盟的重要變故大事等?你確定你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儒士,能震懾對手,能贏得十幾萬手下的敬畏和誠服?恐怕的是,在你白大少爺坐上這商盟盟主之位的幾年或者十幾年之後,就完全變成了一個被別人隨意玩弄和控製的傀儡,早將白家偌大的基業拱手送給別人了,你自不量力,卻野心勃勃,不知利害進退,要讓整個白家基業為你的瘋狂野心陪葬,這不可笑之極麼?”
岑毅天語氣銳利深刻,不留餘地,甚至近乎刻薄,氣得白去病臉色一片鐵青扭曲,想要反駁,卻不知如何駁起,嘴唇哆嗦不已。
聽到岑毅天這一番“刻薄”的話,白摧鋒、白玉璧等白家的人都不由若有所悟。
白摧鋒剛還有猶豫,現在更是蕩然無存,變得堅定決然。
“好好好!賢侄的一席話,真是驚醒我等夢中人了,去病你下去吧,你身體不行,以後就在府中讀讀書,或者到處去散散心,以後商盟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勞累。諸位,玉璧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以後她就是商盟盟主,不得再有異議,老夫絕不容許還有其他什麼針對她的意外發生,否則,哼,老夫這雙遮天手已經許久沒有染血,正饑渴難耐了,即便是我打算前往高階位麵界域,尋找突破際遇,在這之前,也會屠盡一切賊子……”
白摧鋒不愧是果斷幹練、強橫犀利的一代強人,被岑毅天點醒之後,立刻做出了堅定而明確的決斷,“放逐”野心勃勃的嫡長子白去病,再一次旗幟鮮明地全力支持白玉璧上位。
看到這個最終結果,鐵公和白摧堅暗中眼神接觸了一下,都頗有些無奈失望。
鐵公、白摧堅對於岑毅天這個破壞了他們陰謀的破壞者,自然更加地恨之入骨,瞟向岑毅天的眼神藏著深深的殺機。
大會散去,白玉璧終於坐實了自己的盟主之位,而白去病則氣得吐血,臥榻修養去了。
眾人離去,白摧鋒惟獨將岑毅天和白玉璧留下,他在大廳中微皺眉頭來回踱步,心事很重的樣子。
最後這位遮天手終於仰首歎了一口英雄氣,麵容嚴肅而凝重,對岑毅天說道:“毅天賢侄,你實在不錯,看事情是一針見血,可謂是年輕俊傑,將來的成就不會笑!老夫已經知道你對玉璧的意思,看上去玉璧也對你挺喜歡,可是,現在老夫有個難題,想跟賢侄你提一下,看你有何見解和良策?”
“爹,你胡說些什麼呢!”
白玉璧見自己的父親大人,有些過於“口無遮攔”,不由是玉臉變得玫瑰般豔紅,美麗不可方物,滿是羞澀地“警告”父親,然後又看了岑毅天一眼,顯然心裏也是砰砰亂跳不已。
岑毅天吸氣沉腹,按耐心頭的狂喜,目光充滿自信的光芒。
他大致能猜測到白摧鋒接下來要說什麼了,但還是問道:“伯父開明,玉璧以後如果真的嫁給我,我可以保證她一生幸福,活得無憂無慮,我也不會過多參與白家的基業,等玉京長大,我和玉璧自然是全力幫助他接掌白馬商盟!還有,伯父是不是正為姬家的提婚煩惱?”
岑毅天的表態,展示了他的敢作敢當的一麵,更表明以後全力支持白玉京接掌商盟,這讓白摧鋒心中的最後一點擔心徹底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