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個範翔手中的紫晶丹瓶上有個太虛道的標誌,原來如此,我說鎮北候府哪裏來的紫龍蛋,原來是他們的大小姐岑簫音,從太虛道獲得,上次北地平亂絞殺煉獄旱魃回家時,留下一瓶。岑方威貴為大世子,修煉君王霸體正當關頭,岑奉君才會將這瓶價值連城的紫龍丹賜給這位大少爺。哼,現在我連岑方威也擊敗了,不知道侯府上下,還有這位岑侯爺心中作何感想,痛快啊,終於吐了一口淤積的惡氣……”
岑毅天的目光在範翔手中那個紫晶玉瓶停留了一會,心中了然,他昂首而立,揚眉吐氣,親手挫敗了高高在上的大世子岑方威,打了侯府上下一個響亮的打耳光,感到通體豁達、無比地通暢!
“好個惡奴,竟敢打傷大世子,且讓本將軍將你就地擊斃!”
肉身橫煉無比強壯的右統領王天賜,麵色有些凝重,他踏步而出,地麵咚咚震動,天武境強者的氣勢散發出來,威壓全場,要出手拿下岑毅天這個“罪奴”。
“住手!”
白玉璧再也忍不住了,她見岑毅天標槍般站立遲遲未動,知道他也受了點傷,連忙站出身來,嬌叱厲喝,白馬商盟的護衛們也嗆啷聲中,紛紛拔出刀劍,將她和岑毅天護住。
王天賜寬大的朱紅臉膛上一片惱怒,他大喝道:“在我們鷹刀衛的軍營駐地上,豈容你們白馬商盟撒野,諸位將士,給我一起拿下!”
“爾敢!我今天前來,是和鷹刀衛做筆交易,這筆交易還有陸家少主做擔保,你是主我是客,你們鎮北候府竟然仗勢欺人,店大欺客,我必要找上岑侯爺當麵問上一問,這究竟是何規矩,這裏還是不是大周的王土?你們鎮北候府莫非真的在北疆可以一手遮天,目無大周王法了?哼哼,我們白馬商盟也不是隨便讓人欺壓的,相信不用多久,我爹就會親自登門,和你們岑侯爺說道說道!”白玉璧美眸含怒,挺胸而立,綽約生姿,無視王天賜和眾多鷹刀衛精銳的逼近,大聲指喝。
柴叔也忙在一旁打圓場:“範統領,王將軍,且莫動怒,和氣生財啊,不要鬧得我商盟和侯府翻臉以對才好啊!”
岑毅天目光冷冽,胸前一口堵塞的真氣終於疏通,他鄙夷地看著王天賜:“王天賜,天武境五重修為,也不見得多了不起,兩年之後,我必再來討教!”
他傲骨錚錚,已容不得小人猖狂,麵對王天賜這樣的天武境五重強者,也敢出言邀戰。
在他看來,兩年的時間,他足以打通天地怒經十九重,一舉踏入天武境,實力大增,越階挑戰易如反掌,到時王天賜之流,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已。世間沒有永恒的強者!
“好個狂徒,口氣不小啊!哈哈哈,不說兩年,恐怕你再修煉十年,也不見能突破天武境之位,打敗我,天武境豈有這麼容易突破的,不過你也沒機會了,本將軍現在就要拿下你!”王天賜對岑毅天的“狂言”感到可笑之極,就想動手。
“王統領,你暫且退下!”就在這時,吞服了極品寶丹紫龍丹、臉色迅速恢複紅潤的岑方震,重新站了起來,低喝命令王天賜和其他鷹刀衛精銳退下。
目光一轉,岑方威再看向岑毅天的眼神,雖然還是充滿了憤怒和憎恨,但同時也多出了幾分敬畏和佩服:“岑毅天,我承認我,還有整個侯府,以前都小瞧了你,現在你也用自己的實力贏得我的尊重,我收回我剛才的話。不過,本世子也希望你能一直活著,兩年之後,你的對手,不是王將軍,而是我,我要親手打敗你,洗刷今日的恥辱!”
岑方威的聲音停頓了一下,臉上擠出勉強的微笑,對氣衝衝的白玉璧開口道歉:“不好意思,今天的事情讓白盟主受驚了,你放心,我們的戰馬交易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這岑方威不愧是被岑奉君看重的繼承人,雖然也高傲霸道,但是卻能有進有退,很是大局觀,而且敢承當,比起岑方震、岑破妄那幾個公子少爺,的確是優秀許多。
此時,鷹刀衛軍營的天空之上,一道強大的意念一掠而過,將下麵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
鎮北候府內院某密室,麵容枯瘦的傳大管家微微訝異地低呼一聲,“那個小奴,竟然沒死,而且修為功力全部恢複,比天荒試煉前還強大了十幾倍,連修煉君王霸體略有小成的大世子都敗在他手下,莫非他在天荒森原遇到什麼奇遇不成?可惜,此子終究是那種不願屈居人之下的人,無法收歸侯府驅使,我當日一掌,已經徹底斷絕了他對侯府最後一絲感情,現在看來,卻是一著敗筆啊,遺患無窮,遺患無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