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有些可惜了,這孩子看樣子,也是喜歡上了玉璧,這注定是沒有結果的孽緣啊。白老爺四十歲才得女,生出玉璧這麼傑出的孩子,老爺對玉璧關懷備至,期望極高,甚至不顧幾位夫人和公子們的反對,要將璧兒培養成他龐大事業的接班人,所以對玉璧的一切對要求極高,自然的,老爺對玉璧的另一半,是要求非常高的。毅天首領雖然修為驚人,遇事冷靜靈變,穩重鎮定,但始終太過年輕,背後更沒有什麼勢力根基,是很難入得了老爺的法眼的,除非他能晉升天魁境,或許還有機會……”柴叔一邊詢問相關情況,一邊在心裏浮現這樣的想法。
所謂人老成精,柴叔又何嚐看不出岑毅天那一點心思,但這位對白家極為忠誠、深受白玉璧倚重的老人,也隻有惋惜而已。如果岑毅天現在是“天魁”級的強者,那麼柴叔還會認為有機會,畢竟以白馬商盟這偌大的基業,龐大的商業帝國,沒有天魁以上的超級強者是萬萬掌控不住的。
如今的商盟真正的主宰遮天手白摧鋒,已經心生隱退之意,要潛心修煉,希望能突破瓶頸,進入“煉神期”,成為天宗級的超級強者,打算將事業大部分都交給白玉璧打理,與此同時,白老爺子也在幫白玉璧挑選理想佳婿。
天魁級以上的青年俊彥,世家大閥或者宗派真傳,品德良善,真心喜歡白玉璧,等等,就是白摧鋒對未來佳婿的選擇標準。
這一切,岑毅天自然差得老遠,完全入不了行列,當然岑毅天此時的心中,娶白玉璧為妻的想法根本就沒有,他自己都懵懵懂懂的。
“嗯,柴叔,我從前方的血龍崗感受一點隱藏很深的危險氣息,很有可能,那裏有盜匪埋伏,是衝著我們而來的!”
岑毅天眉頭緊鎖,麵色有些凝重,他指著隊伍前方四百多米處的一處蜿蜒盤龍狀的山崗說道。
柴叔沒有他這種的靈感能力,光看自然看不出什麼,但他對岑毅天卻是很信任,他說道:“血龍崗地勢險惡,向來是那些強盜土匪的理想埋伏地段,以前不知道有多少商隊在這裏遭到洗劫,死了很多人。”
白玉璧這時也駕馭著一頭雪白靈駒上來,關切地問道:“毅天首領,有危險嗎,要不要先派人去偵查一下呢?”
她口上對岑毅天的稱呼換成了“毅天首領”,這名字的後麵加上職位首領的稱呼,讓岑毅天也隱隱地感覺到了,白玉璧似乎對他有意地保持了一些距離,這讓他心裏有些不舒服。
岑毅天目光如鷹,在白玉璧絕美無暇的玉龐上停留了一下,白玉璧感覺到他銳利眼神下的一絲灼熱,微妙地偏頭不著痕跡地躲了下。
“白姑娘,這樣吧,你們整合人馬先停在這裏,我帶白毛先上去探察一下,以免貿然闖進了敵人的陷阱!”岑毅天語氣有些強勢,似乎是當作對白玉璧有意疏遠和躲避的報複,再怎麼睿智聰明,沉著冷靜,他畢竟也還是一個剛滿十七歲的少年。
他已經擔任白馬商盟的護衛首領了,理因對白玉璧這商盟之主表示一定的尊敬,但他卻似乎忽略了這點,甚至稱呼上也不是“白盟主”,而是依然一口一個“白姑娘”,這讓白玉璧有些懊惱,有些羞澀。
“白毛,跟我來!”
岑毅天呼嘯一聲,招呼白毛巨猿一起,白毛知道又可以大開殺戒了,這頭暴戾嗜鬥的凶猿頓時捶胸發出嘶吼,一人一猿化為兩道狂風,飛掠而去,很快地衝上了血龍崗。
身後,白玉璧望著岑毅天和白毛的身影,那美好的玉眉卻是深深地鎖了起來,有些擔憂和深思,“柴叔,我們這次天荒邊界之行,我一直感覺有些怪怪的,心裏總不踏實,之前那一次劫匪湧出來,更是勢力龐大,四五百人還有四五個天師境七八重以上的大高手,如果不是毅天首領,我們已經……我總覺得,有人在背後遙控,針對我而來的……”
柴叔也深有同感,點頭說道:“嗯,原來小姐也有這種感覺。不知道,是不是我們白馬商盟有人泄露我們的行蹤,針對小姐,要知道,老爺這份龐大的基業,可是不知道有多少眼紅貪婪啊!”
就在白玉璧和柴叔私下交談中,前方血龍崗忽然爆閃起刺眼的刀劍和罡氣光芒,岑毅天的怒喝,白毛的震天咆哮,敵人囂張的叫罵,局勢變得混亂起來。
岑毅天和白毛巨猿一左一右,衝上血龍崗時,很快地發現,這山崗一帶果然埋伏了大量人馬,至少有七八百個凶悍強盜藏匿在荒草和岩石中。
其中,他更是感應到不下二十個天師境,其中五個天師境更是天師九重,一個還是大圓滿的境界,這批實力雄厚的強盜明顯是衝著白玉璧的白馬商盟來的!
在天荒邊界雖然盜匪出沒,冒險者自己也不時幹點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規模這麼大,上七八百人的大型劫匪群,卻很少見,他沒想到白馬商盟這區區一百五十多頭靈駒,不過兩三百萬黃金的貨物,能吸引這麼凶悍的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