獠牙,手持一口上等名器碧玉蛇形長劍,雙眼凹陷如同,眼神陰冷吞縮如蛇,麵容枯瘦,天師境二重的高手,以速度身法,和刁鑽詭異的一套盤蛇劍法聞名冒險者之間,算是狠辣的角色。
這個陰狠如毒蛇獠牙般的冒險者大高手,眼神掃過寒冰潭水麵上冰凍的浮屍,陰鬱的眼神有了些怯退之色,但嘴上卻依然強硬。
獠牙一說話,另一位天師境一重的大高手血戰,身材威猛、臉容刀刻岩石般的魁梧大漢,很有默契地接著對麵容沉靜絲毫不見畏懼之色的岑毅天揚聲說道,“閣下是哪個宗派的精英弟子?我血戰混跡天荒邊緣一帶十數年,也結交了不少如太虛道、天隱宗、血刀門等門派的高手,為了這頭寒冰蟾,閣下和我們兩大傭兵團為敵,撕破臉皮,恐怕不太妥吧?”
這兩大天師獠牙、血戰貌似強硬,實則退縮和猶豫的舉動,令在遠處觀望中的魅月和岑破妄有些目瞪口呆的感覺。
魅月、岑破妄真的沒有想到,他們眼中一個是無禮的小子,一個是卑賤的小雜種、小奴才的岑毅天,“傻乎乎”地出手搶奪寒冰蟾,還連殺三名傭兵,不但沒有絲毫未損,沒有被亂刀瞬間斬成碎片,反而“裝”得高手風範之極,嚇得兩個冒險者傭兵團色厲內荏地示弱了。
“沒有看出來,這個小雜種,現在還學會狐假虎威狗仗人勢了,他敢這麼大膽,還不是借背後我鎮北候府的威勢,否則,本少借他百個膽子他也不敢!”
岑破妄神情很不善,看到岑毅天大出威風,震懾住獠牙血戰這些刀口上混飯吃的狠人,不由心裏嫉妒得很,語氣上不免就有些酸溜溜的,巴不得那個人是自己。
白膩的臉上浮現一絲異樣的媚笑,魅月伸手撩了撩額前飄下的一縷青絲,膏潤的櫻唇輕啟,“咯咯,岑少你們侯府中的這個家夥,倒是越來越有趣了,想不到這麼有膽識、夠霸氣,雖然年紀太幼稚了些,不過也很有男人味了。獠牙、血戰都是天荒森原邊緣一帶以凶狠殘忍出名的冒險者傭兵團,連本姑娘剛才都不敢直接出手搶奪那頭寒冰蟾屍體,想到這個小男人,竟然這麼直接和霸道,真是有趣之極……”
“哼,魅月仙子,你是不了解那個小雜種,他以前根本就是以窩窩囊囊的廢物,不值一提,連一些下人的活都幹不好,要不是他似乎和你們太虛道有點淵源,早就被我們侯府掃地出門,餓死街頭了!他敢這麼狂妄、霸道,無非是仗我鎮北候府的勢,魅月仙子你這次可是看錯人了!”聽到魅月充滿挑逗和媚惑的話,岑破妄簡直是妒火中燒,他大聲喊道,述說岑毅天的種種不是。
鎮北候府的七公子,無法忍受身邊魅月,這些天來已經讓他神魂顛倒、無法自拔的嫵媚勾魂尤物,對其他的男人,尤其是岑毅天這個他看不起的侯府小奴的“感興趣”。
岑毅天,你該死啊,敢搶本少的風頭,即便之前二哥沒有命令我在試煉中弄死你,現在本少也已經容你不得!
“咯咯,岑少不要激動嘛,月兒心裏其實想的是,不如我們此時亮出底牌,選擇和你的小妹,和那個小男人並肩合作,懾退獠牙他們這些心狠手辣的傭兵,然後憑借我們兩大天師境的修為,有實力又有借口,可以輕易地從那小男人手中搶過寒冰蟾。嗯,那個小男人竟然和我們太虛道有什麼淵源,事後你可要仔細地跟魅月敘述一遍哦。”
見岑少如此激動吃味,魅月不由得意地吃吃一笑,隨即說出自己的想法。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心思詭變,難以捉摸啊。
“月姑娘此計甚妙,甚妙啊!那個小雜種的事情,以後再說!”
岑破妄聞言,滿腔的妒火都大為消散,歡悅之色浮於表麵,大為讚同。
隨即,他就和魅月長嘯兩聲,化為兩道長虹落在岑毅天和岑皎月的身邊,岑破妄滿臉的倨傲之色,不屑地看向獠牙和血戰這兩個天師境。
“哼哼,天師境一二重,也敢在我們鎮北候府麵前耀武揚威嗎?本少鎮北候府七公子,這位是太虛道著名女俠魅月姑娘,剛才見你們居然要以眾淩弱,打壓這兩個我們侯府的人,這,簡直是不可饒恕的事情!現在,趁本公子心情還不錯的份上,速速退下去吧,這頭寒冰蟾就當你們的賠罪禮了!”
岑破妄鼻孔朝天,口氣太大太滿,頓時惹得原本想退讓的獠牙和血戰大為憤怒,獠牙的眼中毒蛇般的光澤閃爍不已,血戰臉上則是一副鄙夷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