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珍寶齋的路上,岑毅天就聽到身邊不少武者在紛紛議論,在聽到自己的血銅鍾的事情後,淡然的他也不由心中一驚。
他感到自己有些太大意了,他雖然斬殺了龍卷風血銅鍾已經被他煉化,但是鎮北候府要是強行從他手中奪取這高階法寶的話,他也是無法反抗的,到時不願獻寶和不堪受辱的他,都不得不殺將出去,要逃亡天下了。
“很有可能,是二小姐岑皎月在鎮北候麵前說了什麼話,才讓我保住血銅鍾,沒有被那些岑氏子弟強行索要。現在我身為二小姐的客卿,這個身份還是起點作用的。”
鎮北候戰士的繳獲,名義上一部分要上繳侯府,實際上好東西沒人會交上去,這是侯府也默認的事情,但如果岑氏子弟硬是按照名義,強行索取岑毅天的血銅鍾、陽符劍和冥王鎧甲的話,他抗拒的話至少在情理上、大義上是站不住腳的。
還好,總算他擊殺了龍卷風,表現非常惹眼,很是震懾住了不少貪婪眼紅的岑氏子弟,更加上有岑皎月在鎮北候岑奉君麵前全力為他說話,他才能在小庭院中渡過這平靜而充實的十幾天。
“實力,身份,地位,勢力,缺一不可……”岑毅天目中精光閃爍。
珍寶齋大門,是兩排天士境的白衣負劍、氣息沉穩的衛士,從這二十多個天士境護衛就看得出珍寶齋背後勢力的強大。除了這些白衣衛士,門口還有不少年輕貌美、穿著暴露性感大方的少女,這些少女負責招呼客人,一個個花枝招展的,而且都有一定的煉竅修為。
如果是天師境以上的大高手,或者是看上去就闊綽的世家子弟,或者是天雄州城的有名人物,則會被珍寶齋視為貴客,從他們進門的第一時間,就有一名名比門口姑娘們更美麗和更有氣質的女修士專門陪同,引導購物,和參加拍賣大會。
這些美麗而氣質不凡的女修士,則至少都有天士境的修為,據說都是太虛道的外門弟子,從太虛道靈虛山下來,四處遊曆,順道在珍寶齋做下任務什麼的。
對於這些太虛道的美貌女弟子,天雄州城的大高手和世家子弟們,可是絲毫不敢褻瀆冒犯,倒是很享受和這些外門女弟子交流一下修煉上的經驗心得,同時也互相試探一下對方,有沒有入世成家的意思。
有些太虛道的外門女弟子,其他修煉宗派也是差不多情形,在門派中地位不高,修煉資源也不見得多寬裕,甚至感到要再次突破非常困難,往往也會心灰意懶,入世嫁給一些世俗強者。
想這些修煉大宗派的女弟子,在世俗強者們中可是非常搶手的,因為畢竟娶了她們,就相當於和大宗派搭上了關係,慢慢經營的話,還是能從中獲得巨大利益的。
“珍寶齋,歡迎你,祝你在珍寶齋一切愉快!”
在門口白衣女弟子的恭聲歡迎中,岑毅天隨幾個修為普通的武者走進了珍寶齋一層。
一層是專門銷售利器和一些名器的地方,各種戰甲、利刃等鮮亮華麗,賣相都十分出眾,很多天雄州的武者在這些利器名器前賞玩流連。
在珍寶齋一層的左側一角,有個精美玉屏風格成的叫私密的空間,岑毅天看到這個優雅格子空間裏或坐或站著十幾個身著白袍氣質不凡的美貌少女,她們背負長劍,有種不染塵埃般的超然氣韻。
她們身上雖然也是雪白長袍,但長袍卻隱隱有靈氣光澤,顯然是名器級別的戰袍,品質不凡;從氣息和眼神中也可以看得出,這十幾個年齡從十五到二十五六之間的白袍女郎,竟然都是天士境以上的修為境界,其中幾個二十餘歲的美貌女郎,更是天師境的大高手級別。
岑毅天剛走進珍寶齋的時候,他甚至感覺到有幾個白袍女郎眸中一亮,也朝他打量了一會兒,似乎對他這樣年輕就修煉到天士境有些感興趣,但隨即看到他全身一襲樸素灰袍,沒有一件利器和名器,又馬上興味索然收回了目光。
這次來珍寶齋,岑毅天不想惹人注目,特地收了藍玉名刀、玄鐵精弓這些名器利器,換了一身貌不起眼的灰袍子,這樣自然成為不了那些太虛道外門女弟子眼中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