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毅天,你沒有事吧?剛才簫音姐姐的指責,你可不要放在心上,你現在實力提升很快,菜幾天的工夫就突破到天士境,我很看好你的。今天和城主府衝突的事情,我會想辦法向父候說清楚的,你不用擔心!這一切,都是那個霸道蠻橫的英烈引起的……”
岑皎月抹了抹眼淚,勉強地朝岑毅天一笑,輕聲勸解著,眉宇間卻有股軟弱無助之色,顯得楚楚可憐。
“二小姐,我覺得我需要解釋一下,洗刷自己的無辜和冤枉,免得被大小姐說成是惹是生非!事情是這樣的,我之前和一個天師境的紅巾大盜惡戰……”
岑毅天這時渾身的怒火,都已經通過“天地怒經”煉化成了火焰真氣,心裏一片冷漠和平靜,他將自己遭遇紅巾盜潰軍,射殺五個天士境,更和天師高手邪獨行生死搏鬥的過程全盤托出,隻是把最後邪獨行的死,說成是一個巧合等等。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毅天你誅殺幾大天士境,功勞甚大,今天的事情又是英烈貪婪作祟引起的,回去父候也不能責罰你。”岑皎月有些不好意思地收斂了眼淚,恢複了一貫的風姿。
岑毅天緩緩點了點頭,他覺得這時候的岑皎月順眼和好看多了,甚至比他一直認為是女神般的岑簫音好多了。
當然這是他已經對岑簫音產生了惡感的緣故,實際上,岑皎月雖然也美貌出眾,但無論容貌氣質還是天資,比大小姐岑簫音都差老遠了。
接下來的掃蕩行動中,岑毅天低調了許多,不再狂出風頭了,遭遇到大量潰散的紅巾盜匪寇,或者野狗大軍,也是一箭射殺天士境以上實力的大頭目,或者變異野狗,不再像以前箭飛如雨大量收割了,很多功勞他分給了飛鳳軍其他人。
但饒是如此,他的功勞點數也積累得很快,十多天過後,已經累計到近五千之巨,依然是飛鳳軍的第一名。其他如通竅丹等收貨,積累下來,也已經有三四百顆。
紅巾盜大軍在天雄州城的大周軍隊,和各世家大閥的勢力,還有太虛道、聖禪寺、無量道宗等修煉大牌的弟子聯合攻擊下,步步後退,很快就徹底潰散。
現在,岑皎月已經帶著飛鳳軍,融入到了侯府大世子岑方威的鷹刀衛旗下。不止是飛鳳軍,很多其他零散的、各自為戰的世家子弟帶領的“私軍”也紛紛合並,跟在大周浩浩蕩蕩的鐵軍後麵,開始挺進北地內腹之中。
紅巾盜大軍潰敗後退,死傷無數,數十萬大軍現在隻剩四五萬,被大盜之王火燒雲收攏,據守在最後一城“殤城”之中,要和天雄州勢力大軍最後決一死戰。
岑毅天現在在岑皎月心目中的地位日益提升,很多最新戰況和情報,都能從岑皎月口中聽到,而岑皎月自然是從大世子岑方威那裏聽來的。
看來,岑皎月和這大世子岑方威的兄妹關係,倒是沒有像和岑方震那麼惡劣,還能維係幾分同胞情誼。
“火燒雲果然是罪孽深重、萬惡不赦之輩,竟然將那個新築的殤城,整個煉成了白骨天魔大殺陣,不知道了用了多少人骨和亡魂!遠遠地這麼一看,就見這殤城被翻滾的血雲遮蔽,一股無比恐怖和濃烈的煞氣刺破天穹一般衝起,血雲邊緣,隱隱能看到累累骸骨堆成的城牆輪廓……”
岑毅天站在營棚之外,大風吹拂,甲衣獵獵而動,他氣息沉凝,舉目望去前方極遠處,看到荒涼大地中央,一座龐大的白骨大城氣勢森然無比地矗立著,濃濃的血色魔雲翻滾大城上下,遮蔽了裏麵的真實情況。
據說,大盜之王火燒雲,北地動亂開始,就已經著手築造這座白骨“殤城”,無數人類和野獸的骸骨,化為殤城的一塊塊磚牆,凝聚了無比濃烈的怨煞之氣,隱隱地散發出恐怖絕倫的毀滅氣勢。
現在整座殤城,已經練成為一座“白骨天魔大殺陣法”,這大陣是在武神大陸失傳很久的非常邪惡而強大的魔陣,一旦布置完畢,則鬼哭神嚎,連武者一入陣中,修為不足都要立刻被抽走生魂和血肉,轉為魔陣的能量。
岑毅天遠遠地這麼一望,就感覺神魂被一股邪惡的氣息入侵,有點神智渙散的感覺,不過他一運淡金色真氣,就輕易地將這股不舒服的感覺驅散一空,神魂盤結守中,巍然不動,不為幻想所惑。
他現在身在大世子岑方威帶領的鷹刀衛陣營中,不過最後的大戰還在醞釀中,他暫時無事,也樂得清靜,時刻演練降龍禪悟拳經,夜晚以“佛擒天象”之姿勢,凝練月華,轉化精純的真氣。
氣血筋骨、真氣不斷地增強著,甚至在不斷“浪費”般服用通竅丹之下,他又暗中打通凝練了八8九個竅穴,當然結果就是那三四百顆通竅丹再次所剩無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