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藍玉大刀是名器,要不然不可能這麼輕易斬裂我的戰鎧!”
肩頭被削斷的鐵驊騮戰士慘叫中提醒同伴,令其他甲士眼中浮現強烈的貪婪光芒。名器難得,對於武者就是一分巨大的誘惑,能有幾人不動心?
鐵驊騮戰士各個都是天士境的高手,十幾人狂攻,任是岑毅天的玄妙道意心境再神奇,也險象環生,不斷受傷,鮮血染紅了他一身。
他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在迅速流失,心中萬萬不甘,更是憋屈,苦恨自己修煉的時間還是太短了。
“如果、如果我能再多點時間,突破到天士境中後期,這些鐵驊騮戰士又怎麼是我的對手,我甚至不必借用名刀的鋒芒,可以將他們一拳拳打死!我體內的淡金色真氣雖然強大無比,但是畢竟凝練時間太短,不夠雄渾啊!”
英烈坐在龐大怪獸一般的鐵驊騮上麵,暗自調息恢複消耗的氣血,臉上帶著得意和嘲諷的意味,冷漠地看著岑毅天在亂刀中苦苦掙紮,命懸一線。
“和本少城主作對的人,基本都死光了,區區侯府小奴才,不知天高地厚……”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飛快靠近,一麵猩紅大旗在大風中獵獵吹動,“飛鳳軍”!
岑毅天之前的長嘯呼救,終於驚動了岑皎月和鬼叔他們,趕來救援了。
“住手!英少城主,趕緊讓你的手下停止攻擊,那是我的人!”
照夜玉獅子上的岑皎月胸峰急促起伏,白玉般的臉龐浮現一片劇烈運動後的誘人潮紅,遠遠地她就急忙叱喝出聲,讓英烈命令鐵驊騮戰士住手。
看到十幾個身披猙獰盔甲,猶如鋼鐵怪獸一般的鐵驊騮戰士,在圍攻渾身是血的岑毅天,鬼叔、岑嬌岑鳳、岑管事等飛鳳軍的戰士瞬間眼見都紅了,他們狂衝而上,營救幾乎已經支撐不住的岑毅天。
叮叮叮!
鬼叔閃入鐵驊騮戰士群中,手中漆黑如墨的“噩夢”名劍,十數道黑色劍氣瞬間飛舞而出,在每個鐵驊騮戰士的刀鋒上點了一下,令眾鐵驊騮戰士身體微微一滯,隨即他將頓時虛脫昏迷過去的岑毅天提住,一個跳躍,重新回到飛鳳軍陣營中。
鬼叔是天師境的高手,修為超過鐵驊騮戰士許多,也隻有他能這麼瞬間救出岑毅天一命。
“好吧,既然皎月都請求本少城主手下留情,那就暫且住手!”
英烈見人都被救走了,隻好出聲喝止要攻擊飛鳳軍的手下,他眼神怨毒,飛快地掃過救人的鬼叔,心裏埋下一股殺機。
現在英大公子連鬼叔也納入了必殺的名單,他眼看到岑毅天就要死在一個鐵驊騮戰士的刀鋒下,卻因為鬼叔的及時出手而落空了,這讓英烈非常的不爽。
他怨毒的眼神,令鬼叔都不由氣息一滯。
鬼叔不過侯府一品堂地位稍微高一點的高手,遠無法和權勢極大的英烈少城主相比,心中隱隱不安和害怕也是正常。
岑皎月看了看渾身是傷的昏死過去的岑毅天,臉上充滿了憤怒,她抬頭冷冷地看向英烈,“少城主,你為什麼對我的手下動手?我知道岑毅天的性格,他是絕不會先冒犯你這英大公子的,今天的事情,能否給個解釋,否則我鎮北候府必要向城主府要個交代!”
岑皎月玉臉罩霜,忍耐住怒火,一開口說話,卻是顯得很是強硬,又合乎情理有理有據,不再像是那個任性的二小姐了。
“哈哈!”
英烈仰天不屑地笑了兩聲,無視岑皎月的強硬,少城主一貫的強橫霸道再次霸氣側漏,他驀地臉色鐵青一片,居高臨下,指著岑皎月和飛鳳軍罵道:“岑皎月你是給臉不要臉,敢向我英大公子要交代,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向別人退讓過?”
滿臉強橫的他又遙點正被岑嬌幫助療傷的岑毅天,“岑皎月,你自己管教無方,那個小子貪婪心作祟,竟然敢搶奪我擊斃的一個天師境首領身上的東西,還射殺我十來個鐵驊騮精英戰士!交待,我看你這個二小姐,現在就怎麼向本少城主交待!”
對於英烈這種習慣站在高處,一向強橫霸道慣了的人,將白的說成黑的,隨口編織罪名過錯,顛倒是非蠻不講理,可謂是習以為常的事情。
英烈氣勢咄咄逼人:“把那個小子交出來受死,我可以對你們冒犯本少城主的過錯既往不咎,否則,你們真以為人多就可以在本少城主麵前耍橫?”
咆哮中,英大公子揮手一彈,一枚玉符頓時在天空中炸散開來,亮光映照四野。
這是召集玉符,英烈是鐵了心要殺死岑毅天,這個讓他損傷了十幾個鐵驊騮戰士的罪犯,他這特製玉符一出,馬上就能召集來在戰場上的城主府的真正高手!
“少城主有何吩咐,為何發出求援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