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岑大你到地府裏去問閻王爺吧!”
岑毅天眼中掠過一絲不屑,心中卻一陣驚喜,自己實力果然強大了數倍,連凝練了二十多個肉身竅穴的岑大都已經不是他的對手。
岑大的出手,在鶴場其他人看來剛猛凶狠又快如狂風,威力驚人,可是在現在的他眼中,岑大卻顯得“笨拙”、呆滯,招式被他看得一清二楚,使得他甚至能比岑大還先一步做出反應。
武神金丹上精氣淬煉過的身體之強大,超出了岑毅天原來的預料。
他再次一聲長嘯,得勢不饒人,足踩七星步,腳下如星光跳躍靈活無比,拳勢卻是羅漢金剛般威猛,朝已經負傷戰力大減的岑大潮水一般連綿攻去。
趁勝追擊,絕不留手,不給對手一點緩氣的機會!
岑毅天這氣勢、這果決和淩厲,在場的眾人看來,都覺得他完全變了一個人似地,不再是以往那個沉默寡言、唯唯諾諾的鶴場小奴了。鶴場眾奴們心中,都暗暗稱奇,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嘭!嘭!
岑毅天拳下如中敗革,發出沉悶的打破聲。
他氣脈悠長,身形輕靈,出手卻又強悍之極,降龍禪悟拳經向來以剛猛著稱,在他連番狂攻之下,終於,氣息再散亂了的岑大再次被擊中,這個惡奴仰天噴出一口長長的血箭,終於重重地栽倒下去。
岑大手中的虎咆刀劃出一道弧線拋落,拋落在十幾米之外斜斜地插在地麵。
岑大胸腹骨骼基本被震斷打碎,像口破布袋躺在地上,麵色一片沒有半點血色的慘白,不停地吐著血塊,隻有那看向岑毅天的眼神還是那麼怨毒和仇恨,但終是浮現出了一種明顯的恐懼!
“小雜種,老子竟是看走了眼,沒早點弄死你,讓你今天抖了起來!不過,哈哈哈,你僥扮豬吃老虎,僥幸勝了又如何,敢殺老子嗎?老子的大哥,現在是二公子在虎嘯營的心腹,而且我這次論武大會也獲得二公子青睞和招攬,馬上就可以加入虎嘯營。
你敢私自打死我嗎,二公子一定將你五馬分屍,哈哈……”
岑大幾分得意又僥幸地罵道,口中不停地冒著血泡,卻是挑釁、刺激著正目露寒芒俯視著他的少年。
不得不說,岑大說的這些,確實讓剛要下死手終結這惡奴性命的岑毅天猶豫了起來,岑毅天動手開打之前,也沒有想到岑大還有這樣的依仗和背景。
“不錯,岑毅天,岑大的大哥名叫岑武,五年前就是虎嘯營的隊率了,那可是天師第三重級別的真正高手!”
而在這個時候,岑二、岑三、岑四和岑五這幾個岑大平日裏的豬狗死黨,也連忙喊了起來。他們是滿臉驚容,難以相信地看著之一切發生,隻敢放話威脅,竟是不敢上前阻止氣勢正盛的岑毅天,這個他們一度嘲諷打擊的少年。
曾經的弱者,曾幾何時已經變身為猛虎怒豹,可以噬人了。
岑二他們選擇了明哲保身,最強的岑大還有虎咆刀這等利器的依仗,都不是岑毅天的對手,他們覺得以後得敬著這位下人中的“小爺”了,而不是盲目出頭於他為敵。
“岑大,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有利器在手還被我打敗,還敢口吐狂言穢語?”
猶豫了一會兒,岑毅天突然冷笑一聲,驀地一腳踩下,如沉重的鐵錘踩在岑大的胸口,一陣骨骼斷裂的聲響。
他正要不顧後果,用力一腳踩碎岑大的心髒,解決這個心狠手辣又非常心小的“隱患”的時刻,卻是腦後一股銳風猛烈襲來。
駭然大驚下,他連忙側身一跳。
“咄!”
一支尾端如鷹羽、箭鏃一抹血線的鐵箭,猛烈地釘在岑毅天剛才站立的地方,巨大的力道直接將凍實板結的地麵震裂一片,箭杆還在劇烈地顫動著,仿佛一條還想跳起來噬人的毒蛇。
這一箭之威,是何等的驚人!
“如果這一箭射在我的身上,我恐怕要全身內髒都要箭上蘊含的極強內息給震碎,當場斃命!這,明顯是侯府一流高手才有的實力。”
岑毅天又驚又怒。
要不是他擁有武神金丹,五感遠勝常人,剛才一條小命就交待在這裏了。他憤怒地轉身朝後麵望去,隻見鶴場大門正有十幾騎如風卷掠,朝這邊狂奔而來。
“竟然是二少爺,和他的虎嘯營!”
前麵兩騎,讓岑毅天心中一片震驚和困惑,因為那正是是臉色十分不好玉臉滿是怒意的二小姐岑皎月,和一身明光金甲的二少爺岑方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