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這把虎咆刀,可是岑二少在天士期用過的極品寶刀,二公子曾用之飽飲不少豬狗之徒的鮮血,現在在老子手上了,我岑大也不能讓它淡磨了鋒芒,用來砍岑毅天你這連豬狗都不如的雜種的首級,卻是再適合不過了!”
眾目睽睽之下,狂笑中,岑大那魁梧雄壯的高大身軀上,也驀地湧現出一股強烈的、咄咄逼人的殺氣。
他有意威懾岑毅天,更是運用了體內真氣,通體寒冽之氣的虎咆刀所指方向,無形的氣勢甚至在地麵吹起一陣小小的旋風。
太直接、太欺人、太赤*裸裸了!
越是粗惡狂妄之人,越是肆無忌憚不顧後果,喜歡采取這等公然侮辱式的挑釁方式。
岑大霸氣而囂張,挾論武獲勝之威勢,現在是鐵了心要狠狠地揍他很看不慣的岑毅天一頓了,即便弄殘了岑毅天,他認為自己即將凝練三十竅,是侯府真正看重著意栽培的精英,懲罰也不會太大。
最主要的是,要拔掉自己眼中這顆釘子!
侯門深似海,鎮北候府奴仆如雲,下人之間的爭鬥也是複雜黑暗之極,也更為直接現實。
岑大也知道岑毅天對他不爽,平日裏在鶴場他就沒少故意地刁難岑毅天,粗人的想法很簡單很實在,是“敵人”就是要徹徹底底地打到。
所以他選擇用最快最有效的方式,解決對方,至少先將以後很可能變得比他更強的岑毅天打殘打廢,以免“養虎成患”,以後反遭了岑毅天的報複!
岑大也看出來了,岑毅天來到鶴場後,就仿佛如傳說中“開竅”了,修為屢屢精進,十分驚人,潛力非常不錯,他看在也是嫉妒眼紅得很。
“尤其論武大會後,“小雜種”更似乎重新獲得了侯府的看重,連待遇都提高了不少,幾乎和岑管事差不多了,不能讓“小雜種”繼續發展下去了……”
旁人不知道的是,岑大這凶橫的家夥這樣針對岑毅天也是原因的:老子要在這岑冰潔這賤婢的小孽種身上,發泄和報複當時的恥辱,誰讓那“賤人”當初敢告發自己在內府意欲強暴婢女的事情!
“老子當年十八歲,欲望強烈得很,一天實在忍不住,拖了一個看中很久的俏麗婢子到花叢中,想開開葷嚐試男女間的滋味而已,沒有料到被經過的岑冰潔這賤人撞上了,不但被她一腳踢成了內傷,讓我之後的修煉一直受影響,還不顧老子的苦苦哀求去告發老子,害老子捱了一頓滾龍鞭,更從此被驅逐出了內府!
這個仇,老子可是銘記已久了,沒有想到調到這鶴場來後,還能遇到岑冰潔這賤人的孽種,這不是上天有眼,給我一個報複的機會麼?母債子還,天經地義,小雜種你死定了!”
岑大小人如鬼,非常愛記恨,將十幾年前的一點仇恨,牢記至今,竟然想報複在岑毅天的身上。
不過,他卻不知道,其實岑毅天也正尋思怎麼找機會向他發難呢。
“好!好!我正愁沒機會動手,這驕橫自大的岑大卻是迫不及待要拔掉我這顆釘子,這正好給我攻擊他的正當理由!我要當眾將他打殘,甚至就地打死,立下威嚴,看以後那個奴仆還敢背地裏亂嚼我父母和身世的舌根……”
岑毅天雖然被猶如一泓寒泉般的虎咆刀這利器,那一股震懾人心神的寒意殺氣鎖定,卻沒有如同岑大以及圍觀眾人想像中那樣麵色煞白,或者魂不附體地窩囊不堪樣子。
反而臉帶冷笑,氣息顯得異常沉穩,眼神更猶如一隻捕獵的鷹,越發銳利驚人。
他的心中沒有害怕,反而躍躍欲試!
隻見十五六的少年,雙足微分,目光如刀鋒戰意濃烈,給直接麵對的岑大一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
“媽的小雜種,不就凝練了十六個竅穴嗎,這一點實力,還敢在老子麵前充高手?看老子一刀劈死你!”
岑大臉色微微一變,卻知道不能讓岑毅天的氣勢再蓄積下去,他眼中獰厲凶光一閃,呼地揮動手中虎咆刀,一道殺意熊熊的寒厲刀光,惡狠狠地朝少年岑毅天當頭劈去。
這時候的岑大,就像是一頭下山的惡虎,帶起烈烈腥風,要噬人一般,凶惡之極!
看這一刀的淩厲氣勢,這岑大是真的沒有留情,打算將岑毅天的身體直接劈成血淋淋的兩半的!
“岑大,刀下留情啊,你私自動用利器殺人,後果很嚴重的!”
“小毅,快躲開!”
看到岑大運用了真氣,一道威勢如此凶猛,旁邊的岑管事和小琴小虎他們都不由麵容大驚,紛紛大叫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