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他稍作沉吟到:“我是聽人說過,不過他們也隻是當做故事消遣,自己都不相信。我覺得這個故事就像所羅門的寶藏,代表人

們渴望財富的幻想,我並不認為世界真的有那樣一個地方!”

唐迦南靜靜地聽完,半響沒有說話。

這沉默隻有幾十秒,卻顯得格外漫長。

安悅生見他怔怔地看著自己,眼神似乎有些詫異,忍不住反問道:“難道您認為它真實存在?”

唐迦南移開目光,搖了搖頭道:“實際上我也隻是聽說過,沒有真正見過。”

安悅生追問道:“那麼您為什麼要問這個?”

唐迦南笑了笑,故作輕鬆道:“聽說這個故事是無聊酒會的興奮劑,現在看來並非如此,嗬嗬!”說著又笑起來。

他的笑聲優點兒大,把旁邊的一些視線都吸引過來,袁大老板立刻端著酒杯轉回來,插入他們的談話,“你們在聊什麼,笑得這麼開心啊?”他似乎喝的有點高了,酒氣熏人,整個人狀態都放鬆不少。

唐迦南稍微拉開彼此間的距離,沒有說話。安悅生微笑著代為答道:“我們在講一個古老的財富故事····

“哦···那個我知道,翠明湖,世界三大強權之一,哈哈哈····”他說著放聲大笑起來。周圍的幾個人也陸續湊過來,一起笑談,“聽說那是在一座叫維斯達的島嶼上。”

“我遊曆歐洲十幾年,從來沒聽說過什麼維斯達島····”

“也不知道是哪個窮鬼寫出來的意淫故事。”

眾人一陣哄笑。

唐迦南的臉上也掛著笑意,忽見安悅生看著自己,便向他笑道:“看來傳言還是可信的,這個故事確實是無聊酒會的興奮劑。”

安悅生隻得笑著點頭,但內心還是很疑惑,唐迦南知道了嗎?他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和風萍曾經問過的一樣。他知道了嗎?

唐迦南最後一次向他舉杯,飲完酒,他就離開了。

他忽然不想追究答案了。

那個人是安悅生或其他人,又有什麼關係呢?既然風萍說過她暫時不想提,那就尊重她的選擇吧。誰沒有一點兒心裏暗傷呢?他自己不是也有一些不堪回首的過去嗎就這樣吧!給彼此都留點空間,逼得太緊會影響呼吸。退一步來說,倘若那個人真實安悅生他又能怎麼樣呢?他是滿足了好奇心,但他肯定不會太開心,她無疑值得得到更好的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們走到今天,或許應該感謝曾經的那個人,感謝那個人沒有珍惜她,才讓自己有遇見她的機會。是的,他確實無法保證未來,但他堅信,在幾十年後的某天,當他臨終的時候,回顧自己的一生,那些幸福的瞬間裏麵一定有她。

就會還沒有結束,他便提前謝幕回家,洗了個熱水澡,吹幹頭發,然後上床睡覺。他沒有做夢,那是他半個月來的最好睡眠。

第二天早上,他醒來的時候,手機裏有一則留言,要他上午十點半到機場,迎接一位來自巴黎的客人。

他興奮的從床上跳起來,睡衣也來不及換,穿了一件暗灰色的舊外套就跑下樓,開車一路風馳電掣般直奔機場。這時候還是清晨,七點剛過一會兒。時間非常充足,他本可以回去熟悉整理一下,把自己打扮得整齊得體一點兒,沿途在選購一束鮮花作道具,象一切偶像劇裏的男主角那樣,帶著一絲造作的莊重和瀟灑出現在機場,但他沒有想到這些,大鬧空間被一種無名的情緒霸占著。他打開車窗,任由清晨涼爽的風放肆地充盈他的胸腔。

天氣晴好得過分,郊區的電線杆上蹲著許多不知名的黑色大鳥,一輛大卡車鳴笛尖銳地是過來,他們受到驚嚇,一起撲騰撲騰地展開黑色羽翼,飛上深海一般碧海的天空。

唐迦南的視線追著它們,一直到天邊。他覺得自己心裏也有這樣一隻大鳥,撲棱棱地振翅欲飛,然而他卻想就此折翼!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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