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迦南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三流的裙子,配夏瑤倒是剛剛好,就是說夏瑤也是三流貨色?再往深裏追究,豈不就等於說他唐迦南也就是個三流貨色?

奇恥大辱,簡直是奇恥大辱啊!

等到飛機著地,大家剛一步出機艙,他就搶上前對她道:“風小姐,如果你想引起我的注意的話,那麼我可以告訴你,你成功了。”

風萍在飛機上睡的迷迷糊糊的,乍然聽到這句話還有些回不過神。易爾陽已經在身後哈哈大笑起來:“阿南,冷靜!冷靜!衝動是魔鬼啊。”

唐迦南怒瞪他一眼,然後戴上超酷墨鏡,遮住那雙飽含憤怒的眼睛,大步流星地走了。

3

打那之後,他一有空就往易爾陽工作室跑,企圖伺機一雪前恥。

工作室裏的各位就猶如打了一劑興奮劑,人人精神抖擻容光煥發笑靨如花,不論男女老少已婚未婚的全都變得漂亮了,溫柔了,甚至是攝影師大劉同誌也忙裏偷閑的對鏡補妝,用他的說法就是,萬一唐迦南也好這一口呢?

唐迦南來過三四趟,花枝招展的紅男綠女見過不少,正主兒卻一直沒露麵,他在多次旁敲側擊無果的情況下,不得不跟易爾陽打開天窗說亮話了。

易爾陽因為他老人家三不五時的大駕光臨,導致工作室的效率暴跌而氣得跳腳,指著自己的死黨罵道:“快滾快滾,下次誰再敢放你進來,我就讓她滾蛋。”

唐迦南一臉笑嘻嘻:“告訴我風萍的住址和電話,我就立刻滾蛋。”

易爾陽一口回絕:“不知道。”

唐迦南把屁股放在他的辦公桌上,晃著二郎腿,嗤之以鼻:“你這鬼話誰能相信呢?她是你的雇員,你卻不知道她的電話,難道你這裏是茶館酒樓,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用填個表登個記什麼的?”

易爾陽仰天長歎:“她隻是兼職,我管那麼多幹什麼?”

唐迦南聞言虎軀一震,一臉震驚:“啊,爾陽!你竟然讓一個兼職員工跟你一起坐頭等艙,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慷慨了?”

易爾陽快要哭了,哀嚎道:“我說迦南公子,迦南殿下,您總不至於因為她沒有及時認出您尊貴無匹的太子身份,就要對一介孤弱女子施以辣手摧花始亂終棄……”

“去你的!”唐迦南笑著在他肩上打了一拳,順勢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又道:“說實話爾陽,你是不是喜歡她,所以才——”

“天地良心!”他話沒說完,易爾陽便發出一聲長嘯:“我要是存這個心叫我終生陽痿。”

唐迦南一口咖啡全噴了出來,笑得不可抑止。

易爾陽大驚失色,趕緊手忙腳亂地搶救他的設計圖紙,然後將擦拭過後的紙巾揉成一團,直接丟向唐迦南的腦門,怒吼道:“滾出去。”

唐迦南笑著躲過,好半天才控製住麵部神經,道:“爾陽我問你,一個混跡聖罌市時尚圈的女人,她居然不知道唐迦南是誰?你覺得可信嗎?”

易爾陽撇撇嘴,無話可說。

唐迦南冷笑:“還敢聲稱不關心娛樂界,真是可笑。她根本就是故意要引起我的注意,居心叵測……”

“那您又何必自投羅網呢?”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易爾陽嗤笑一聲:“你最近是不是太閑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唐迦南也笑起來,嬉皮笑臉地纏著他:“是啊是啊,你就滿足我一次吧,大家兄弟一場,我可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麼事啊,就這一次,你就給我吧……”

他擠到易爾陽的椅子裏,勾著他的肩膀磨磨蹭蹭地要求滿足,完全沒注意到易爾陽的助理恰好站在門口。她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的兩人,一個玉樹臨風,一個清秀挺拔,一個純白飄逸,一個深色沉靜,交頸依偎在辦公桌後的軟椅裏,那副親熱神態,看得她一雙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