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受了傷,步柒發現自己走起來,並不費事兒。
邊走他邊思考這個秦放的確不簡單,剛剛的所作所為既維護了悅君樓的臉麵又照顧了長生殿的尊嚴,竟是一箭雙雕。
他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個地方去洗個澡,去掉身上那股難以忍受的臭味,然後再想辦法找到自己的身體。當然,首先得弄些錢去。
但是,不夜城沒有一個熟人。
對,還是立刻找到那個老頭兒要緊,一方麵可以教訓教訓他,另一方麵可以從他那裏拿些錢。
他決定去城裏的那幾條巷子蹲守。他相信,這樣的人一定還會出現在同樣的地方。因為,他肯定有著自己特定的目的,在尋找人或者物。
果然不出所料,在當晚上,步柒饑腸轆轆快餓到吐血的時候,他老頭兒又出現了。
他仍然是跟著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少年,並且使用了幾乎同樣的招數,騙了那個夥子。原來,那幾個強盜,也是老頭兒自己的人。
步柒這個氣,立刻站了出來,急切地走到了老頭兒的身邊。
老頭兒看到他卻一愣,接著一把將他拉住:“老不死的,你不是快要死了麼?怎麼又這樣神氣活現了?”雖然話聽起來不好聽,但是確實是非常高興的。
步柒尷尬了,這是什麼事兒,這個身體竟然和這老頭兒是相識,而且看起來還非常熟悉。
他決定以靜製動,看看能不能再套出來一些消息,好讓劇情繼續發展下去。
老頭兒看著他,一時有些迷茫,然後自言自語道:“難道老不死的真的失憶了?!哎呀,該不是四方城裏的那位給你新的消息了吧?”
四方城的哪位?步柒心想,你這老頭兒真的麻煩啊!不明所以來這麼一句,讓他不知道該怎麼接。他決定自己隻能繼續裝傻。
老頭兒看著他的一臉茫然,忽然間好像明白了什麼:“難道子林知道了咱們的關係,用毒藥把你搞失憶了?”接著他又搖了搖頭,“不能,仁王不會如此仁慈,要知道事情早殺了你了。”
原來,這老頭兒竟然和王族還有千絲萬縷的聯係。看來,此事非同可。
步柒接了一句:“我頭疼的很,什麼事情都想不起來了。”
老頭兒有些失落,歎了口氣:“哎!我來給你講一講你的身份!”
“你其實的身份是風鈴衛,是仁王拍出來殺我的第一批殺手之一。你叫夜幻。你肯定要疑惑,這仁王為什麼殺我?因為,我是他的哥哥,子樹。當然,我現在化名王賜。他沒有料到你是先王的最好的侍衛之一,弄了個假屍體糊弄了子林,放了我。但是,子林卻讓你從此在不夜城留了下來,我猜應該是怕你泄露秘密,當然也是監視不夜城城主南城棟的一枚棋子。”
步柒非常吃驚:原來,這個老頭兒竟然是仁王子林傳早已死了的哥哥子樹!他現在終於明白了自己靈魂在離開軀殼時候,子樹那句話的含義,——他在尋找一個能夠令人族生靈塗炭的人,他在不惜一切代價地複仇。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子樹顯然也看到了這個寒顫,他笑了:“夜幻。是不是不寒而栗。我現在想起來都不敢相信這一切真真實實地發生過。”
這時候,步柒問了一個問題,他要進一步解開謎團:“那為什麼秦放我是長生殿的人?”
子樹卻一點兒也不感到意外,了一句:“你真是糊塗了。長生殿是神州出了王宮、官府最有實力的幫派,仁王既然讓你留下來,當然要給你一個合適的身份。那是你的官方身份。”
步柒對一切都恍然大悟。他覺得是時候問自己最關心的問題了:“那麼,王爺,你今上午打死的那個少年身體怎麼不見了?”
子樹一愣:“什麼,那個孩子的身屍體不見了?!奇怪,難道他就是命書上所的煞星?讓咱們趕緊去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