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嬌?這個‘嬌’你是在說你自己嗎?”他深邃的目光望向她。
她站在客廳的水晶吊燈下,璀璨燈光照下來,映得她周身都像是鍍了金邊,烏黑的眸子愈發明亮,仿佛有光華在眼中悄然流轉。
她一個勁地搖頭:“我當然不敢當。與你有往來的女子一定不止我一個吧?”
他英俊的眉眼終於舒展開來,說:“在遇見你之前,確實不止你一個。不過,我帶回來過夜的女子,你還是第一個。”
明明他和她之間的關係是一場赤摞裸的交易,各取所需罷了,怎麼此時此刻,他說的話聽起來怎麼那麼像戀人間的情話?
她沒有回應,隻是有些不敢置信地望著他。
“至於你問我,為何我不跟家人住在一起。我可以直白地告訴你,他們與其說是我的家人,倒不如說是傷害我母親的一群敗類!”他的目光中帶點哀怨和憤怒。
莫錦年依舊默不作聲。也是在這一刻,她才發現麵前這個高大英俊的男人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強大,他也有脆弱的一麵。
“我的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和我的母親離婚,娶了當時號稱豔動全城的第一美女林如遇,據說當時她是奉子成婚的。或許是對她搶奪別人老公的報應吧,她的頭胎生下來雖然是個男孩,但是不久後就生病夭折了。後來她生下女兒杜琳娜,再之後她費盡心思,想為杜家添一個男丁延續香火,繼承杜家的產業,可是無論使用何種辦法,她都沒能再成功懷孕。而偌大的家業總要有人繼承吧?這個時候,杜老頭才想起我來,那個被他遺棄的兒子。”說到這裏,他略略停了下,繼續說,“我本來是不想回來的,我才不稀罕杜家的產業。但是不巧的是,那時候母親剛好患上乳腺癌,必須及時動手術,需要一大筆錢。我忽然發現所謂自尊敵不過現實,我本來就是杜德慶的親生兒子,我何必矯情地拒絕本來就應該屬於我的財產呢?我欣然接受了杜德慶讓我來路誠任職的邀請,同時母親的手術也順利進行了。杜德慶說是為了考驗我,也為了能服眾,讓我從最底層的普通職員做起,兩年後我做出成績,一步步升職,才升到今天的總經理位置。其實說白了,我覺得杜德慶還是防著我,不然也不會把他的新女婿程然安排到公司做市場部總監,雖然程然職位比我低一級,但很有實權,在公司幾乎要和我平起平坐。”
聽到程然的名字,莫錦年的心裏忍不住“咯噔”了一下,不是還對他有牽掛,而是驟然想起程然對她所說的一切。程然說的和杜明晟說的完全能夠連貫在一起,隻是,程然進路誠集團是有預謀的,是經過他周密部署的,並不是杜德慶安插一個眼線這麼簡單。如果程然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要得到路誠集團。
她該不該提醒杜明晟,程然其實圖謀不軌,讓他在公司提防著程然呢?這個念頭在莫錦年的腦海中隻是一閃而過。要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也不是什麼好人,是拿交易威脅她的壞男人,她憑什麼要把程然的秘密抖給他?雖然她很不齒程然的所作所為,但她和程然畢竟相愛一場,她雖然不會幫他助紂為虐,但也不至於對他落井下石。
見莫錦年不言語,杜明晟恍然想起程然是她的舊情人,怪不得她不發表
意見。“你還愛著他嗎?”他看似漫不經心地問道。她微微一愣,才答:“這屬於個人隱私,我可以不回答你嗎?”他搖搖頭:“不可以。”“可是協議上沒有規定我有義務回答你這個問題。”她下意識地說。他似乎有些動怒了,一把將她拉至沙發前,狠狠將她摁在沙發上,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