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了。”“去吧去吧。”莫錦年此刻腦子中亂哄哄的,連聽習慣了的母親的話都覺得仿佛噪音一般。或許,她還沒能消化程然今天跟她說的話。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曾
經深愛的人居然是這樣一個城府深、會耍心眼的人。幸好他們及時分手了,幸好。
(2)
杜明晟開門進屋的時候,發覺有些異樣,鼻端隱隱飄來飯菜的香味。他偏頭一看,餐桌上已經擺了幾樣色香味俱全的小菜。他心裏已經有幾分了然。這座公寓的鑰匙隻有兩把,一把在他這兒,還有一把在莫錦年那兒,很顯然她這次不請自來了,這著實讓他有些意外。
她仍在廚房忙碌。抽油煙機呼呼吹著,她背對著他,長發高高綰起,發上綴著銀色蝴蝶形狀的發飾。她穿件暗橙色收腰連衣裙,纖細的腰仿佛不盈一握。
杜明晟懶懶靠在廚房門邊,一言不發,就那麼專注地凝視著她的背影。忽然有種別樣的情緒湧上心頭,第一次,這間屋子有了煙火氣息,有了家的溫暖。
他很少回來吃飯,即使在這裏吃飯,也是叫外賣,自己幾乎從不下廚。看久了,他唇角泛起一抹淺淡的微笑,悄無聲息地走到她身後,伸出雙臂輕輕將她環住。他能感到她的身體微微一僵,手上的動作也驟然停住。
莫錦年本來正聚精會神地炒菜,忽然感覺腰上一緊,之後,男人溫熱的身軀僅隔著纖薄的衣衫貼著她的後背。“想我了?”他將臉貼近她的頸側,有灼熱的呼吸拂過來,她的心微微
一動,連帶著呼吸都忍不住一凜。她慌忙否認:“不是。我是來還西裝的。”“那麼,給我做飯是借西裝的利息?”他低沉的嗓音響在耳畔,似乎帶
著蠱惑人心的魔力。有菜糊掉的味道飄過來,莫錦年一邊歎了聲“糟了”,一邊趕緊關掉煤氣灶。
“是不是因為喜歡我才給我做飯吃?嗯?”他扳住她的肩膀,將她扭轉過來,麵朝著他。一張浮現紅暈的清秀臉龐帶了些許的慌張神色,她搖頭:“才不是,你
少自作多情了。我是因為自己餓了才做飯的。”“哦?是嗎?”他半信半疑地望著她,似乎要將她的心◎
他卻低低地笑了聲,然後若無其事地伸出修長手指,輕輕拈去她發上的青菜葉:“洗菜時不小心粘上去的吧?”明明方才他作勢要吻她,怎麼現在倒是她多想了呢?她不知如何作答,隻尷尬地笑笑當做回應。
平常和杜明晟一起共餐時,莫錦年也沒發覺他是多麼挑食的人。可是,今日也不知他是故意找碴兒還是當真挑食,魚湯不喝,說放了薑片,不喜歡生薑的味道;芹菜不吃,說有股奇怪的味道。
莫錦年忍不住皺眉,一共就做了三樣菜,有兩樣他都不吃,難免有點失落。她都有些懷疑程然所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了。如果杜明晟自小不是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他又怎會如此挑食?
杜明晟本來想克服自己的飲食習慣,嚐試著夾了一小塊魚肉送入口中,孰料還是受不了刺鼻的生薑味,不禁蹙眉道:“下次如果想要做飯給我吃,麻煩事先了解下我的口味,省得白白浪費了時間。”
莫錦年沒好氣地說:“我是做給我自己吃的,你不喜歡與我何幹?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貌似我們的協議書上沒有寫明我有為你做飯的義務吧?”她好心好意為他做飯,他挑三揀四倒也罷了,還責怪她,真是豈有此理。
“既然你記憶力那麼好,那你倒是說說看,協議書上規定的你的義務是什麼?”他放下筷子,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莫錦年羞愧不已,頓時不知該如何回應他了。他一定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協議書上規定了她的義務是陪他上床,討取他的歡心,卻硬是要她親口說出來。
“我忘記了。”過一會兒,她終於語氣蔫蔫地說道。
他眼角眉梢全是笑意,那雙如黑曜石一般的眼中似有流彩在閃動。他長臂一伸輕輕一帶,就將身旁的她拽入懷裏,唇貼近她的耳後,悄聲問:“需不需要我提醒你?”
溫熱的氣息撩撥得她有些癢癢的,她想掙脫他的懷抱卻又想起這是她的義務之一,隻好任憑他摟著,口中小聲嘀咕道:“早知道今天就不送西裝來了。”暗自後悔不迭。
不過此時後悔已經來不及了。他將她摁倒在餐桌旁的長沙發上,他英俊的臉就在她的正上方,兩人離得如此近,僅僅對視了幾秒,他就低下頭,毫不遲疑地吻住了她的嘴唇。他吻得不疾不徐,輾轉纏綿,柔軟的唇舌細細描繪她的唇線。她的身體很快就有了感覺,似乎渾身的敏[gǎn]神經都被他調動起來了,完全欲罷不能。
她不再被動地接受他的吻,而是熱情地回應他,用力吮xī著他的唇舌。吻到盡興處,她居然一個翻身,到了他的身體上方,幹脆跨坐在他身上。看著他俊朗的臉上帶點沉醉,一雙攝人心魄的桃花眼飽含春色,她竟突然有種成就感,甚至阿Q精神地想:誰為誰服務還說不定呢!這麼帥的男人既能幫她輕鬆實現願望,又可以免費供她消遣**,她真是賺到了!
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