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師父，你好像多此一舉了。”袁野的頭腦無比地清醒，他的身上，有一股靛藍色光芒，在替他恢複假象創造的傷勢。
袁慎的臉色一變，他這才感覺到，那雙大手印上，根本沒有傳來一絲的重量：“你，你成功了！”
“嗯，就差一點，好險。”袁野憑借自己的意誌，在虛空中懸浮，如果再在腳底配上一把飛劍的話，還真像禦劍飛行的仙人。
“我隻是相信，他們不會這麼做而已。”袁野握緊拳頭，背叛的滋味確實比雷電火焰更可怕，但袁野的意誌在磨礪後，擊碎後又重建，早就看穿了生死關的鬼蜮伎倆。
“真是沒想到，你居然達到了意誌力八級。”袁慎有些意外，“我還以為出了你這個英明神武的師父外，沒有人能衝擊第九關，乃至最強的第十關。”
袁野直接忽略袁慎的前半句自戀，既然六道劫殿在袁慎手裏，那麼袁慎自己自我磨練也不足為奇，隻是這樣的危險程度也會大很多。如果不及時在瀕臨死亡前終止的話，袁慎的大腦識海很可能就會受到不可挽回的刺激，他也會成為一個毫無意識的活死人。
“師父，我想知道你的意誌力，是什麼水平？”
“我麼？”袁慎陷入深沉的回憶之中，似乎不想提及一段痛苦的經曆，“勉強算是九級吧。”
經過這麼多次變態的磨練，袁野的意誌力還是保持充沛，他對於傳說中同輩還沒有人涉足的第九第十關，更加好奇。
不過，燕絕影與袁山似乎還沒有參加過生死關的測試，或許他們背後的勢力早就為他們準備了差不多的磨練方式。袁野相信，這兩人如果在這裏，前八關也不會構成難度。
“好了，你也應該對第九關充滿好奇與警惕。”大手印一抓，把袁野朝著空間中一處無形的界壁一拍，激起的亂流讓袁野有時空錯亂，空間重疊的感覺。
這一次，袁野像沒有翅膀的天使一樣，懸浮在一座城鎮的空中，靜靜地俯瞰著這一座充滿欲望和絕望的汙濁之地。
他望著四麵，風輕雲淡，沒有任何虛擬的超出他力量的物體。
袁野有一種錯覺，這是一片絕對現實的世界，並非像以前一樣虛擬！
他想邁開腳步，卻發現自己被死死地困在原地，就像戴上了沉重的鬼枷。手中的鐐銬甚至在哐當作響。袁野疑惑：“限製我的行動，這是為什麼？”
他猜得沒錯，這是六道劫殿所經曆的一段投影，裏麵的人物也是真實存在過的，可是這個真實，或許是在另一個時間維度。這裏是百年前的一處無名城鎮，而今它隻是一片無人記得的廢墟。
日複一日，月複一月。袁野就在陽光下暴曬著，沒有一點虛脫的感覺，好像他隻是一道不需要吃喝的逝我一樣。
到最後，袁野才發現第九關的意義。
這是在體會人生，紅塵百態，更是在體會地獄百態！
所有的罪惡，嫉妒，陰謀，專橫，所有的搶劫，毒殺，暗殺，無數的暗流，在袁野眼中都無所遁形，龐大的信息流讓他喘不過氣來。
袁野像是會讀心術一樣，所有在他眼皮底下的人類的心思他都可以在腦海中任意地調用。
試圖依靠美色勾引權貴的舞女，背叛了神的信仰的神父，為了一碗冷飯而殺害兄弟的乞丐……太多的道貌岸然的人，讓袁野失望，他發現，出了剛出生的嬰兒，這裏的每個人，都背負著或多或少的罪惡。
袁野還看到，那些冤死的亡靈，漂浮在城鎮的上空，這是無法用經文超度的厲鬼，他們在不斷地詛咒這座城鎮，盼望著它的毀滅！怨靈，死氣，在袁野所處的高度，尤其分明！
袁野發現，每當一處大罪惡出現的時候，他身上的禁製就會減弱。終於，在一個夜晚，在不得不目睹一幫醉漢試圖玷汙一位無辜的少女的場景後，袁野終於鬆開了禁製，用匕首上的鮮血教訓這幾位醉漢後，他終於救起了少女。
“你叫什麼名字？”袁野低頭，向著躲在牆角瑟瑟發抖的少女問道。
“哥哥。”少女衣衫淩亂，抬起了撲閃的大眼睛，“我叫秦語。”
袁野一震，這才發現，這位少女的麵孔，居然與秦語有七八分的相似，難怪這幾個醉漢色膽包天，把她作為猥褻的對象。
如果她是秦語的話，自己就更應該保護她了。
就因為袁野這個改變了這片時空曆史的無知行為，遙遠的蒼穹，出現了暗紅色的裂縫，並還在不斷地擴大！
這是對袁野插手的懲罰，空間的塌陷與粉碎，將把袁野連同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