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迷了多久?”太久沒說話了,聽到自己的聲音都覺得有些失真。
“十多天了。我真以為你醒不過來了。”李世民雙眼下的黑眼圈很重,兩頰凹陷,瘦了不少。
“我才生下恪兒,怎麼忍心丟下他一個人呢?”
“曦姐姐,來,把這碗燕窩喝了。”雪鶴捧著一隻托盤進來,李世民自然的接過,用手摸了一下碗壁,試了下溫度。動作很是熟練,我昏迷的這段時間他一直在照顧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剛好。這十多天你幾乎沒吃多少東西。每日能灌下這一盞燕窩就算是好的了。”
“我不想吃東西,想先喝些水。”太久沒吃東西了,反而腹中一點饑餓感也無。
“好,快倒水來。再去把大夫請來。”阿音忙跟著招呼。
“水。”雪鶴把杯子遞過來時,我才發現她已經換了一身打扮。
荷粉色飛滿花瓣的窄袖長錦衣,外麵一件淡到像白色的鵝黃紗衣,素雅卻不失高貴。重點是她的頭發,已經全部挽了起來,梳成一個驚鴻髻,飾著一支鎏金的雀鳥步搖。這分明是少婦打扮。
雪鶴注意到我在看她,飛紅了臉,尷尬的低下頭。
“曦姐姐,你剛醒,沒什麼力氣。抱孩子抱久了會累吧?他也差不多該喂奶了,讓雪鶴把他抱給奶娘好不好?”雁奴在一旁看出了雪鶴的尷尬,從我懷裏接過孩子遞給雪鶴。
雪鶴小心翼翼抱著李恪,匆忙出了房間。
“雪鶴的事,回頭再同你解釋。先讓大夫幫你診診脈。”李世民說。
我點點頭,其實我也沒打算問。
“孺人的脈象已經平穩有力了,既然已經醒了,想是沒什麼大礙。隻不過氣血虧損的厲害,還是要再吃些藥慢慢調養才是。”大夫診完脈說。
“你盡心幫孺人調養身體就是了。”
“這個自然,那在下現在就去開藥。”大夫答應著退了出去。
“姨姨,你醒了嗎?”丁檀站在門外,把腦袋探進來問。
“檀兒,進來。”李世民招呼她。
“姨姨,你好些了嗎?”丁檀走到我麵前,拉著我的手問。
“好多了。你娘呢?怎麼你自己來了?”
“娘這幾日有事,一直在外麵忙著。”丁檀的一雙眼睛撲閃撲閃的眨著看著我,“姨姨,你醒了就好了,就有人陪我玩了。這幾日我一直幫你照顧你的花,等你能下床了,我帶你去看,它們開的可好了呢。”
她昂起她俏麗的小下巴,得意的說。
“那真是辛苦你了。”
“你不知道,你昏迷的這些天,檀兒每天都過來看你。你那麼疼乾兒,倒不見他想著你,每日還是隻顧吃隻顧玩的。”李世民將丁檀抱在腿上,摸著她的頭發笑著說。
“乾兒才多大?哪知道來探病的事,每日吃玩就夠他忙的了。”阿音接話道。她說這話時微笑著,倒不像是會吃丁檀的醋的樣子。
“韋姐姐在忙什麼?”我問。
“還不是軍中的事,這些天我一直在照顧你,走不開,所以隻能讓她常去軍中看看。”
“看我生個病,倒讓韋姐姐母女兩個忙了個團團轉。”
“不止是韋兒忙,董妃娘娘也是一日幾次的遣人過來問候,又是派禦醫又是送藥來的,她自己不方便出來,不然隻怕要守在這裏了。”
“她也知道了?”
“小棠一直很關心你。”李世民起身幫我掖了掖背後的被子,在我耳邊輕聲說。
“我知道她關心我,但你有機會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