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景司聞聲一笑,點頭道:“這個稱呼,我喜歡。”
“對了,他們人呢,我已經好久沒見他們了,我還打算讓顧思傾去我那……”
“你還是打消這個年頭吧,他們兩個現在……恐怕漂洋過海,已經在世界的另一端了。”
A洲,弗裏蘭達。
顧思傾的花店重新開張了,陳舊的門鎖被重新換了新的,一切就像重新開始一樣。
而他們已經搬到這裏,半個月了。
“顧小姐,您的包裹。”快遞員送來一個盒子,方方正正的。
顧思傾看著遠處海邊沙灘上的薄暮宸和棠棠,默默的回了花店。
盒子裏是一封信和一把鑰匙。
顧思傾怔了怔,忙將信打開了看。
“跑的這麼快,是怕我追上嗎?”
“告訴你幾個消息,楚文山被判了死刑,安誌邦也是死緩,至於薄雲海,因為有你的申請和說明,連同薄暮宸找律師申辯,當年行為純屬被楚盈盈挑撥指使,被判了十五年。”
“至於國內的一切,都還好,除了一直在到處找你的喬景司,大家都很配合你們的出逃。”
“不過,我是不會配合的,你們拐走了我的兒子,我怎麼可能輕易就這麼算了,這把鑰匙是你們隔壁的房子,我已經買下來了,麻煩親愛的顧小姐幫我收拾一下,我會在三天後抵達。”
顧思傾看著手上的信,又驚又喜,又無可奈何。
顧思傾拿過盒子裏的鑰匙,出了花店,朝隔壁的房子走了過去。
“嗨……Erin小姐……”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顧思傾聞聲,心裏不禁一個冷戰,笑著轉身看了過去:“你這是騙人嗎?”
“我怕你們趁著這三天溜走,所以……”威爾森站在身後,灰色的風衣,拖著行李箱。
“我帶著行李來的,這輩子,你們三個可別想躲開我。”
顧思傾笑了笑朝威爾森走了過去。
沙灘上的薄暮宸,正和棠棠光著腳在戲水玩沙,偶然一個回頭便晃見了路邊的威爾森,豁然一個冷戰,忽的站了起來。
“我去?我是眼花了嗎?”薄暮宸瞠目結舌的看著,見威爾森拖著行李箱和顧思傾擁抱,隨即便扔了手裏的鏟子,一把抱起了棠棠:“走走走。”
“爸爸,怎麼了,我東西……我的螃蟹。”
“不要了不要了,你媽咪,你媽咪快被人搶走了,還要什麼螃蟹。”
薄暮宸氣喘籲籲的跑到公路上的時候,徑直摟住了顧思傾的肩膀:“你……你還……還真是陰魂不散。”
威爾森看著薄暮宸,白色的T恤,光著腳,卷著褲腿,身邊的棠棠也如出一轍。
“薄總,好氣質啊,以後,我們就是鄰居了。”
“Daddy,你要搬過來嗎,太好了,太好了……”棠棠歡天喜地的朝威爾森跑了過去,直接跳進了威爾森的懷裏。
“嗯,說的對,真是我的好兒子。”
說著,威爾森便抱著棠棠朝隔壁走去。
薄暮宸見狀,睜圓了眼睛跟了過去:“喂喂喂,你有沒有搞錯,那是我兒子,大哥……”
“女人不能分,兒子總可以吧。”
“你少做夢,兒子也不行。”
“行,我說行就行。”
“不行。”
“行。”
顧思傾耳邊聽著爭執的聲音,眼前是威爾森和薄暮宸並肩的畫麵。
這一刻,她好像擁有了全世界,雖然她一直覺得威爾森選擇和執著是錯的。
可是人的一生,再沒有本人更有資格做選擇了。
“喂,行李,鑰匙,鑰匙還在我這呢。”顧思傾喊著,拖著行李箱朝三個人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