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雲海看著薄暮宸,默默了許久,繼而輕輕歎了口氣道:“你已經把薄氏給他了是嗎?”
“是。”
“這世上在沒有薄氏了是嗎?”
“那就要看顧思傾的心情了。”薄暮宸淡淡道。
“好,我不追究這件事,我隻要棠棠,你們想讓我罷手,可以,我要棠棠陪我去岷洲島,安度晚年。”
薄暮宸聞聲,吃驚錯愕的看著薄雲海,霍得從桌邊站了起來:“你少做夢了。”
“我勸你趁早離開這,這是歐洲,是F國,是威爾森的地盤,你動了他,動了他的人,他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薄暮宸轉身而去,門口的人也不敢阻攔。
直到薄暮宸走掉,幾個人才朝薄雲海迎了過去。
“老板……”
“老板?我是你們老板嗎?我看你們馬上就要姓顧了。”薄雲海冷哼了一聲,轉身自顧的倒了杯酒,送進了嘴裏。
薄暮宸從會所出來,艾瑞克已經早就等在門外了,看見薄暮宸,便連忙迎了過去。
“老板,威爾森和顧總他們先走了,說是讓我轉告您,如果明天董事長不離開的話,就不客氣了。”
薄暮宸皺了皺眉頭,回頭看了一眼會所,猶豫了片刻,朝艾瑞克走近了些低聲道:“你去跟他說,把這件句轉告給他,順便在替我轉告他,我保不了他了。”
說著,薄暮宸便拿過了艾瑞克手裏的車鑰匙,徑直朝車邊走了去。
顧思傾從會所出來,便像是丟了魂魄一樣,呆滯的任憑威爾森將她拉進了車裏。
凱文和傑克開了一輛車帶著棠棠,威爾森開車帶著顧思傾。
坐在副駕駛的顧思傾,從上車,便不說話,一直像丟了魂一樣。
威爾森知道,薄雲海的那番話是真的刺痛了顧思傾。
那不是一般的挑釁和羞辱,那會讓她自責,懊惱,痛苦卻又無奈。
“今天的事,就當是一場噩夢,過去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回去洗個澡睡一覺,什麼事都沒有。”
“不會的,不會的,他會陰魂不散,他會一直在我們身邊的,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顧思傾喃喃著,抬眼看向威爾森,目光裏透著血色一樣的猩紅。
“他可以死,但不能被你殺死。”威爾森定定到,輕輕攥住了顧思傾的手,看著前路,心裏仿佛篤定了什麼。
他可以死,隻是不能死在顧思傾的手裏。
薄暮宸可以失去一個朋友,但不能失去顧思傾。
威爾森目光篤定的歎了口氣,攥著顧思傾的手,越來越緊。
另一輛車上的凱文抱著累了的棠棠,攥著手機,也是一臉的凝重,似有所思的看著窗外。
“你老板……殺過人嗎?”凱文突然問道。
開車的傑克愣了愣神,脫口回答著:“當然沒有。”
凱文輕輕點了點頭,回過神來,朝傑克看了看:“沒有就好,以後最好也不需要有。”
傑克一臉疑惑的看了一眼凱文,見凱文滿臉沉思,也沒說什麼。
顧思傾他們回了家,已經快十點了。
家裏的傭人前前後後的迎過來,而這時候顧思傾才恍然恢複過來。
看著凱文抱著睡著的棠棠,默默的坐在了沙發上。
“你陪他,我送棠棠回房間。”凱文低聲道,抱著棠棠上了樓。
威爾森見凱文他們走遠,朝顧思傾坐了過去,傭人也端了咖啡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