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莫府的門前,玄心幾人早已經等在了那, 夜獨醉一身白衣剩雪,腰間掛著窄劍,看起來英武十分。 莫塵囂則是依依不舍的模樣,不時的歎氣,夜獨醉見已是大早,對著莫家人說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就此別過了。” 說完,夜獨醉便將腰間劍拔出,往半空一扔,隻看窄劍迎風便長,刹那間便如同雲彩般大小浮在天上,城內的人見了,都是崇拜的看著夜獨醉。 莫塵囂見夜獨醉三人要走,忙是擺著手急切的說道:“夜兄且慢。” 然後忙是對著身後的莫家仆人說道:“將東西拿出來。” 隻看見一群人一個個的捧著東西,緩緩的走到玄心和夜獨醉的麵前,有的捧著衣服,有的捧著銀兩,有的則是拿著一個個小盒子,盒子之中閃閃發亮,不知是什麼東西。 夜獨醉一笑,對著莫塵囂說道:“莫兄,這是什麼意思?” 莫塵囂忙是正容說道:“此去一別,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見,莫某佩服三位,這些都是在下的心意,請夜兄收下吧。” 夜獨醉走到這些仆人的麵前,伸手去碰了碰那盒子之中的東西,微微一笑說道:“此物名為界儲,取材於東海之地,極為珍貴。” 這界儲乃是一種儲物水晶,和儲物戒指等相似,隻是界儲比之儲物戒指更為玄妙,往裏麵存儲東西,就算是界儲碎裂,其中的東西也不會飄入虛空,這樣存儲其中的東西,便永遠不會消失不見,其珍貴的程度,自然可見。 見夜獨醉說出這東西,莫塵囂眉間一喜,說道:“夜兄竟認識這東西,當真見識淵博,莫某佩服。” 夜獨醉擺了擺手,哈哈笑著說道:“我在昆侖之時,見過一次而已。”說完便走向第二個盒子之前,見到這盒子之中的東西,先是一陣驚訝,後是一陣點頭。 “這是內丹,看其上麵的蘊色,應該有金丹中期的模樣,我若猜的不錯,這應該是冰雪熊妖的內丹,莫府有這等東西,當真令人佩服。” 莫塵囂點了點頭,見夜獨醉都看的透徹,也是心中暗歎,這夜獨醉不僅一身修為高深,而且見識如此。 夜獨醉走到最後一個盒子的麵前,仔細的一看,心中了然,卻是哈哈一笑轉頭對玄心說道:“這東西我不認識,怕你認識吧。” 玄心哪裏知道是什麼東西,隻是看了一眼那盒子之中的東西,搖了搖頭說道:“夜兄都不認得,我哪裏見過?” 莫塵囂也是一笑,對著玄心說道:“夜兄說的沒錯,你最認得這東西。” 這麼一說來,玄心更是迷茫起來,不好意思的對著二人說道:“二位兄長莫要取笑我了。” 莫塵囂靦腆的一笑,走到那盒子前,從盒子之中將那東西取了出來,隻見這東西能有一個巴掌大小,渾身漆黑,中間有一塊閃閃發光的斑點,玄心更是仔細看了一看,還是沒有認得。 “這東西叫做金心玄石,玄心你若不認得,怕是這世間沒人敢說認得了。”莫塵囂如此說,說著說著也是笑了起來,這金心玄石中間二字不正是玄心名字的倒置麼,也是因為這個夜獨醉才會說玄心認得。 見二人取笑自己,玄心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看著莫塵囂說道:“好了,莫兄不要取笑我了。” 莫塵囂點了點頭,對著夜獨醉三人說道:“夜兄要走,既然莫某挽留不來,那三位兄長便將這些東西拿著吧。” 看到莫塵囂十分慷慨,夜獨醉也是佩服,隻是說道:“這些東西好歸好,可是我們三人並非貪財的人,莫兄一番情誼夜某感之謝之。” 聽聞夜獨醉如此說,莫塵囂也不好再說什麼,卻是對著玄心說道:“玄心一身衣服不避風寒,況且早都有些襤褸,將這衣服披上吧。”說著時候將一身長袍往玄心身上一披,剛剛好。 玄心感動十分,對著莫塵囂說道:“玄心多謝莫兄關心了,不知我們三人走後,莫兄有何打算?” 莫塵囂望了望遠方的天空,看著滿天的晴空,輕輕說道:“兄長一事才算完結,我便要給兄長掃墓幾年,等我心安時,我便如同你們一樣,也去遊曆,看看著九州大陸的精彩。” 玄心笑著說道:“莫兄遊曆時候,若是遇見,便喝個痛快。” 夜獨醉聽到這話,一撇嘴,取笑的說著:“認識酒都沒有幾日,也敢說這般話了。” 玄心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也不顧夜獨醉的嘲笑,隻是衝著莫塵囂拱了拱手說道:“再會。” “再相見。” 夜獨醉將半空中的劍一招,隻看那劍便飛一般的往夜獨醉方向飛去,夜獨醉手捏法訣,縱身一躍,正是踩中劍刃。玄心一看,也是心中暗念法訣,腳下升起一團雲霧,而白茗早就變成了一隻白狐,往玄心懷裏一鑽。 見三人已是要走,莫塵囂雙手一揮,玄心隻覺得身後有東西往自己處飛了過來,手一接,看了一眼莫塵囂,再看了看手中的東西,笑著點了點頭。 北玄之地,大多冰寒,靠近北極冰域,大多都以獵殺妖獸為主,方家便是這樣一個家族,方家之人,人人向武,在北玄之地,排的上頂層的家族也並非是運氣使然。 玄心腳下踩著雲,不出半個時辰便看到一座座碉樓建築群,這些建築猶如盤龍臥虎一般附在地上,或高或低,氣勢恢宏,而在這些碉樓中央卻是一個極大的廣場建築,玄心飛在半空看的不清,隻能見到這這建築有多雄偉,有多令人敬仰。 “下麵便是方家了。”夜獨醉緩緩對玄心說了一句。 玄心點了點頭,而在他懷中的白茗探出雪白的腦袋看著底下,瞪著眼睛,玄心見了也是笑了一下。 說著時候,夜獨醉二人便朝著方家前門的位置落了下去,正在這時,夜獨醉忙是朝著身後退去,隻看一道箭矢擦肩而過,凶險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