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老天聽到她的心聲,梁未的發作還沒有結束。
對於貴人來說,賞罰分明是重要的一課。曾麗珠擅自闖院進房,擅自吩咐殺人,梁未不可能放過她本人。
這與梁未看到黑施三沒精打采,會不會推斷她害怕太後沒有關係。
對於太後身邊那些令殿下討厭的人,今天是殿下首戰告捷的日子。
他極其愉悅地道:“我不喜歡打人,也不喜歡殺人,你出京想來有事,等你忙完了,你自己回京見國舅,說你衝撞我,讓他打你四十板子。你放心,我會寫信讓他留你性命。”
“是。”曾麗珠徹底的老實。
至少的,沒有把她交給國舅夫人。不然的話,她就算留下性命,也得殘疾或毀容這種。
也沒有讓她即時就回京,還是留給她皇商這條道路。
梁未仰麵對房頂,繼續嘴角噙笑:“太後有話?我就動不得你嗎?這些年,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來了!你們這起子小人!天天拿太後有話壓我,就不想想,別說太後有話,就算有明旨,又能怎麼樣,我怎麼接就怎麼退回去,你信不信?”
曾麗珠還是淚流在眼前,眼角邊,卻出來一張欣喜麵容,不住的點著腦袋,笑的極為開心。
殷若心花怒放。
明旨也能退回去的話,果然奉承殿下是對的。
梁未對她看一眼,隻能當成她剛才怕太後,現在又不怕。
黑施三中暑還沒有好,梁未本應該把曾麗珠帶回前院發落,卻在這裏說完,為的就是讓黑施三不要怕。
太後?
那是殿下的親娘。
當然是殿下說什麼,太後信什麼。
黑施三重新歡喜,梁未贏的就更心情上佳。站起來:“你養著吧。”對著房外走去。
曾麗珠叫住他:“殿下,您出現在廣元,這裏用得到人手。我做皇商這些年,總還有些用處。”
“不……”
梁未想也不想的就要拒絕。
“好呀好呀……”殷若大拍巴掌,巴掌聲把梁未的話蓋住。她眨巴著眼睛:“我需要人手,曾皇商更為可靠才是。”
梁未想想也是,嗯上一聲,交待道:“曾皇商,你要留在這裏,在廣元這案子裏,聽施三少的吩咐。”
曾麗珠忍住恥辱感,對著殷若點頭權當行禮。因她還跪在地上,不管怎麼看,這虧都吃大了。
如果不是她能留下來陪伴梁未,並且伺機掌握黑孌童的關鍵證據,等回京的時候,能在太後麵前扳回一局,至少不能讓殿下把自己沒嫁就休,她恨不能一頭撞死。
曾麗珠就沒有動,等著梁未出門,她好好的和黑孌童聊聊。
梁未的話直接把她心思封死:“你起來,這客棧裏還有閑房,安排下你的住處。施三少不叫你,不要擅自再闖進來。”
曾麗珠乖乖的出來,自我安慰能住在這裏,算得上殿下有情有意。
看著一行人離開,殷若的歡喜麵容甩下來,對青鸞附耳道:“去見二叔,告訴他有這樣一個人來到廣元,雖然殿下壓得住她,但咱們也得有這個人的把柄才行,等休書拿到,不能給施家惹麻煩。”
現在已經不是誰也不認得黑施三,出了事拔腿一跑就行。施發的出現,施家承擔的後果比得上殷家。
……
“皇商?”
殷力壓根兒沒放心上。
殷家做生意沒有嶽掌櫃的狠毒,但是讓人上個當什麼的,卻也不難。
這位從天而降的曾姑娘,如果是大家閨秀,殷力收拾她難度不小。但商人?就得做生意不是嗎?拿她的把柄易如反掌。
馬大借傳施三少的吩咐過來,殷力讓他帶話,讓侄女兒不要擔心。送走馬大,殷力等不及天黑,把每天在集市上亢奮的施發等人找回來。
“曾皇商?”
嶽掌櫃的嘖舌:“這是哪路的猢猻?我居然不認得。”
毛掌櫃的諷刺:“你認得的都是強盜大賊,這是個姑娘,你不認識也正常。”
花掌櫃的得意道:“這個人的來曆,我知道。”
大家看他,一點兒奇怪的眼光都沒有,長長的一聲“哦……”,意思不言自明。
花掌櫃的惱羞成怒:“我是讓她拒絕過,怎麼了?讓女人相不中的人多了去,怎麼我就成丟人的那個?”
憤然的道:“我不說了。”
“不丟人不丟人,”大家趕緊哄他:“現在商議的不是收拾她嗎?大家夥兒給你花掌櫃的出氣,難道不好嗎?”
花掌櫃的氣呼呼說起來:“曾國舅和歌姬生的,據說在宮裏有人,她自願當皇商,曾國舅曾經公開的說過,曾家沒有她這個人。”
嶽掌櫃的永遠是正經主意放在最後,他盯著花掌櫃醜陋的麵容,突發奇想:“既然曾家不認,咱們給她下點兒春藥,讓花掌櫃的收了她,讓她這輩子都老實。”
花掌櫃的怒道:“嶽白胖子!你怎麼敢笑話我!”
嶽掌櫃的也怒了:“我為你想轍,你不願意就算了,誰笑話你了!”
毛掌櫃的眼睛放光:“花掌櫃的,這事情你幹過了?”
“幹過了!她把我送到衙門打了一頓板子,要說我在女人身上吃的虧,就數這個女人最狠!”
花掌櫃的罵起來:“我以為曾國舅真的不要她,卻沒有想到她背後還是有人,那頓打,打的我呀……”
他的麵色愈發的難看,殷力等人麵麵相覷,想笑,卻又犯不著再招惹花掌櫃的。
看他,很是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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