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殿下您在,北市的生意場重新有了規矩,我能不感謝殿下嗎?就是因為我打心裏感激殿下,進城那見到殿下練兵,我才擠到最前麵。如果我不擠到最前麵,就不會讓這位將爺懷疑,”
曲瑜黑了臉,壞事全挨得著他,怎麼沒有好事呢,比如來一套盔甲什麼的。
“我傷一好,就趕緊來送東西,殿下,我是感激的心!”
殷若義憤填膺模樣,麵對梁未嚴肅的正視著。
這一回沒有朦朧的夜色,也沒有校場殺聲幹擾,離的又不算太遠,堯王梁未的麵容仔仔細細的落入殷若眼簾。
他正在笑,所以看上去順眼些也就不奇怪。人的笑隻要不帶別的心思,永遠是最美的那個。
他是真的俊呐。
又極年青。
黑色大案幾的襯托,梁未的肌膚玉般熠熠生輝。笑意讓他似隔壁少年般的親切,還有薄唇高鼻梁,飽滿的額頭,每一處都足以撐起整個人的精神。
卻都生在他臉上,讓他看上去似一件無可挑剔的名家珍品。不管擺放在哪裏,和什麼擺放在一起,都先要驚訝於他的美才合道理。
金絲這一回沒有瞎眼。
殷若的第一個想法還是這個,和校場上見到堯王的那一麵時所想的一樣。
十四歲就贏得殷家大部分人的讚同,而成為少東家的殷若,在看人方麵有自己的閱曆。
她看得出來麵前這位殿下眸藏深邃,遠非曾見過的紈絝子弟可以相比。
其實早在陳本堯王不好的時候,殷若就能知道一些。如果堯王殿下是個吃喝玩樂為主,早就讓陳趙兩家拿下來。又贈藥給傷者,雖不見得是貴人的稀罕行徑,但也表示年青的殿下是個有心人。
總比勒索人要好。
總比刺客在城中行刺,殿下大為震怒,責備城中居民要好。
金絲總算讓殷若高看一回,她相對了女婿。也明白另一點,金絲相中的這女婿如果相不中她的話,金家的三百萬兩銀子打水漂兒不用奇怪。
這是個有主見的殿下,也就變相解釋了金家三百萬兩銀子的去處。想把堯王殿下弄到手,多花銀錢不稀奇。
殷若的疑惑也就更深,頗似睿智的殿下,怎麼會不問問自己定親沒有,就有聖旨下來?
莫非,他不知道有這道聖旨這樣的想法讓殷若心裏升騰起希冀,她退婚有望,她極有可能在北市就把休書拿到手,省去太多的人力物力,和更多提心吊膽的日子。
於是,殷若就更鬧騰了,好似拚命的表達她的感激之心:“北市能規矩的做生意,這難道不是殿下在的原因嗎?我送套盔甲怎麼了,這位將爺在營門口的時候就看我不順眼睛”
曲瑜木呆著臉,無聲喃喃的反駁:“檢查是我的職責啊。”青鸞不放過這個機會,又拋來一個白眼兒。
這一回的白眼比剛才的要大,曲瑜氣怔住,他又招惹到誰了嗎?甚至沒想到還擊。
梁未還是在笑,但笑的和剛才相比,多了一些沉穩。
施三口口聲聲著,北市的生意行當不規矩,這不正是殿下沒出京城就有的擔憂。
如果不是因為北市邊城種種隱患,梁未還不會往這裏來呢。
他靜靜的聽著,直到殷若口若懸河中換氣的時候,才插話問道:“你知道有哪些不規矩的事情,一一的給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