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半夏也是剛剛吃完飯,身為老中醫的他,習慣飯後在院子裏練一下五禽戲,這讓得他身強體健,加上剛收下丁香為徒,劉半夏在課餘也想借五禽戲讓自己沉下心來,細致的分析一下丁香的優缺點,為以後正式授徒製定方向。
想到丁香這邊進展順利,劉半夏的思緒又到了金不換的身上,雖然劉半夏第一眼就看上了丁香,但是在金不換麵前,他還是有些拿不定主意,金不換特立獨行不說,重要的是這人身上有一種讓他捉摸不透的特質。
剛想到金不換,院子的門就被推開了,劉半夏並沒有回頭,甚至連多看一眼的心思都沒有,五禽戲重在一氣嗬成,多年養成的習慣,使得他不想中斷。
“這老家夥倚老賣老。”趙冬青有些不滿的看著正專心練五禽戲的劉半夏,以一個醫者的實力劃分,金不換可不比劉半夏低,這種情況下,劉半夏把他們晾在一邊,顯然是極為的不禮貌。
“閉嘴,五禽戲重在一氣嗬成,靜靜的候著。”金不換一眼就瞄出了劉半夏在做什麼,趙冬青底子薄,什麼都不懂,不代表他金不換也什麼都不懂。
十幾分鍾後,一套五禽戲終於結束,劉半夏拿起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你來了。”
這老家夥好像吃定自己會來一樣?金不換心中笑了笑,想想也是,劉半夏是有名的中醫大師,想拜入他門下的學生,多的可以從操場排到教學樓了,劉半夏有這種自信也是理所當然。
“既然來了,那麼應該知道我找你有什麼事了。”劉半夏的話還沒有說完,金不換就打斷了劉半夏,不管劉半夏現在心中想什麼,他金不換來的目的隻是為了太子參而已。
“你有沒有太子參。”
金不換一開口,劉半夏就愣住了,狐疑的打量著金不換,拜師不奉禮就算了,劉半夏也不在乎這些,可是金不換看似還要向自己討禮啊。
“你要太子參?”
“我在煉一爐丹,炸鍋了,要重新煉,所以現在手頭缺藥。”金不換倒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可以說的,煉丹這門技術,在現在而言雖然不算失傳,但會的人肯定很少,這也是金不換間接敲打劉半夏,讓他明白,自己不是一個普通的學生。
“你會煉丹?”
劉半夏雙眼陡然冒出精光,原本眯長的小眼,瞬間睜到最大,就像是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寶貝一般,上上下下的打量著金不換,似乎要把金不換給看穿一般。
“藥道九劑,湯劑,散劑,丸劑,片劑,衝劑,膏劑,丹劑,針劑,酒劑,一般醫,湯片膏丸劑為常見,明醫者針酒散衝劑為長,鬼醫者,丹劑為準,世人偏執於九劑看術長,誤人也。”
劉半夏圍著金不換繞了一圈又一圈,眼前的金不換越來越給他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九劑看術長,這是一種最常識的分辨辦法,當然不能以此當準,不過從九劑看術長上,也可以知道丹劑是九劑當中最難配製的藥劑。
“你已是醫者。”
劉半夏心中震驚不已,醫者是醫師對醫師的一種尊稱,一個真正的醫者要得到認可,起碼要達到凡醫的境界,天下百病,愈之五十,謂之凡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