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海並不知道小天曾經過的是哪種生活,反正已經把家裏最好的東西拿了出來。
李天從蘇雅的手中拿過碗筷便狼吞虎咽的吃起來了,吃幾口還時不時看向蘇爺爺和小雅,看完接著大口大口吃著。蘇海看著李天吃的這麼開心,剛有的心疼也消失了。
這一份青菜,一份涼菜對於李天而言已經是很不錯的食物了。李天以前參加“天煞”訓練時,不論地下的樹根,還是下水道的老鼠,山洞裏的蜈蚣蠍子他都吃過。這些青菜對於那時的李天而言已然是美味。窗外的斜陽將這一刻的幸福拉長。
時間在李天咀嚼的飯粒間匆匆的行走著,屋內的三人看著李天席卷過後的飯碗都露出了笑容,這時李天打了個飽嗝,這個飽嗝仿佛是催化劑一般讓大家笑得更加開心了。
蘇雅收好飯碗回到廚房,屋外的夕陽好像也跟著蘇雅走進廚房。蘇海還在和李天有說有笑,蘇雅已經從廚房中走了出來。亭亭玉立的姑娘卻大步的走著,好像思婦急切的想要見到自己的夫君。
轉眼間蘇雅已來到李天的旁邊坐下。李天已經從床上起身,坐在客廳的木椅上。黑黢黢的桌椅告訴人們它是有曆史和故事的。
蘇雅眨動著一雙大眼,長長的睫毛也跟著閃動,蘇雅一隻手放在腿上,另一隻手托著下巴,靜靜的看著李天,時而望望屋頂,若有所思的樣子。
李天看著這愛鬧的姑娘靜下來,感到有些奇怪,於是拍了拍蘇雅的肩膀:“小雅,你發什麼呆呀,在想什麼呢?”
蘇雅快速的放下托腮的手,瞬間完成的一係列動作都在詮釋著她很認真,惹得旁邊的蘇海哭笑不得。蘇雅好奇的看著李天脖子上的石頭:“小天哥哥,你脖子上掛的石頭是什麼呀,看著上麵好像還有字呢?”
李天摸了摸脖子上的石頭:“這是鐵膽石,又叫結核石。上麵的字是用篆書寫的李字。一個叔叔告訴我見到我的時候就已經戴在我脖子上了。”
李天摸著凹陷下去的篆文李字陷入了沉思,眼眶中出現了瑩潔的淚,他回憶起他在天煞的過去,想起待他如子的友叔和他的義兄李果。看著李天眼角掛著的幾滴淚,旁邊的兩人也沒有打擾。
李天的思緒回到前幾天發生的事情……
在金碧輝煌的酒店裏,大廳有兩顆石柱聳立於房間,石柱上纏繞著兩條栩栩如生的金龍,鋒利的爪子都快要抓破空氣一般。大廈前寫著“天上人間”四個金字。
天上人間是天煞旗下的唯一酒店,在5000平方的總統套房內的客廳擺著一張30米長的長桌,上座上那位濃眉大眼,滿臉寫滿精悍的男子便是李友——天煞的頭號交椅。
李友身後雙手交叉站著軍姿的美男子便是李果,還有一位帥氣的男子便是李天了,李天放鬆的掉著修長的雙手。
位於李友左手邊的是天煞的二號首領史武,史武身後站著一位眼戴眼鏡的青年,他是史武的兒子史申,pc片的鏡片也遮擋不住青年眼中的精光。
李友右手邊的是天煞的三號首領武喂,生性風流,四十好幾卻沒有妻室,膝下也無一子。
偌大的房間內卻隻有這天煞中六位靈魂人物。而放眼酒店三十層,每層都有十幾個精幹的漢子。他們有著統一的黑色西服,腰間鼓鼓的,全身的肌肉緊繃著快打破了空氣。明顯今日的守衛人數有平日的三倍之多,
“大哥,我們天煞也成立十六個年頭了,天煞自成立以來一直在您的掌控之下,最近幾年生意很是不景氣,我想是您累了,不如全權交給兄弟們,讓兄弟們替您分擔分擔吧?”屋內響起史武的聲音,聲音不大,卻刺穿了房間裏每一個人的耳朵,史武身後的史申扶了扶他的金絲眼鏡,注視著其他人的一舉一動。
李果以及整個房間裏的人聽了史武的話瞬間警惕起來,李天也收起他懶散,環視著四周。而武喂拍了下桌子站了起來:“武子,你特麼這是什麼意思,天煞一直在老大的帶領下壯大著,要不是老大,天煞早就被其他殺手組織吞並了,我們早就被拋屍荒野了。”
李友用手拉了拉領帶,看著武喂:”喂喂,坐下!都這麼大的人了還一驚一乍的,成何體統。“
李友又看向史武:”武子,我們一起風風雨雨也二十個年頭了,我的為人你也知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但是若大的組織交在其他人手中我也放心不下,組織是我的生命,是我一手帶起來的,不是說放下就放下的。“
史申小步上前將長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聽見響聲後,幾個臥室裏都出現了黑衣男子,他們手中都舉著槍,子彈仿佛下一秒就會從槍口竄出,門外的保鏢也都湧入客廳。幾十來號人壓迫著房間裏的空氣。李天跟李果兩秒鍾便從自己的腰間抽出手槍對準史武,然後槍口在剛才從臥室裏衝出來的人頭上移動著,好像在說誰動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