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在夢裏。有人說過,士兵是沒有夢想的,但這正是我們勇氣的源泉,因為我們承受著人們無法體會到的最淒厲的痛苦,能承受這痛苦的人必定不是弱者。我們會在心中永遠記著對方,布魯斯,福特,丹尼,安德魯,喬,科奇,喬納森,在和風與細雨中安眠吧!”

……

午後的斜陽中,還是在那個街心公園。

沃爾夫靜靜的坐在對麵,對麵,父親象十一年前一樣坐在那兒,所不同的是,他穿的是準將軍銜的軍服。

斜陽,綠草,石椅,公園還是十一年前的公園,而人似乎已經不再是十一年前的人了。

“孩子,對不起。”

熟悉的漢語傳入耳朵,一種久違的感覺升起在沃爾夫的心中,但那隻是一瞬間就消逝了。

“對不起,瞞了你這麼久,瞞了你母親和妹妹這麼久。”

查納·安準將,不,此時他是安中國,毫不掩蓋的坦露出臉上愧疚的神色。

“不要提起她們。”

沃爾夫也以純正的漢語說道,難以置信,十一年了,他仍然說得這麼的流利。

“我本來想在那事情結束之後來看您,但是沒想到您倒是先來看我了,爸爸。”

沃爾夫仍然感到說出“爸爸”這個詞時的心中的那股生澀,在最初,他無法相信父親居然是從事病毒研究的高級研究員,他一直以為父親是個醫生,是個非常忙碌的醫生,但他沒想到父親是研究病毒的生化專家,並且還早於他加入了軍隊,官至準將。假如在十一年前遇到這樣的情形,他是不會與父親再次對話的,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人欺騙,尤其是來自最親近的人的欺騙。但是現在過去了十一年,他也老了十一歲,他不想再與父親爭吵,哪怕是為了這件事。

“我本打算在事情結束之後,回家,並且和您解開這心中鬱積的結,但我從來沒想到您在從事這樣的工作,您不是醫生,根本不是。您從事殺人的工作,我也一樣,我用子彈殺人,您用病毒殺人,但是我仍然感到無法置信的震驚和極度的惡心,您欺騙了我們二十多年,就是為了製造這些東西,十數萬人死在和您一樣的人手裏,對此,你們稱之為‘科學’。”

沃爾夫仍然是那麼平靜的說著,但是父親安中國已經能從他平靜的語氣裏感覺到他深深的憤怒,這是他的兒子,盡管父親看到他的次數還沒有比實驗室裏的試管一半多,因為這是他的兒子,他能感覺到沃爾夫潛藏的一部分自己的影子。

“孩子,這……這隻是一份工作而已。”

安中國無奈的搖了搖頭。

“是的,您說的一點沒錯,隻是一份工作,但是您熱愛它,這就不同了!”

沃爾夫的聲音高了幾分,但沒有發火,現在的他已經不會再象十一年前那麼的衝動和無法自我控製。

“孩子,這不是我的錯,即使沒有我,別人也會去做!”

安中國顯然對兒子接近於審判的話語感到不滿,這世上不是他一個人研究病毒,也不是他一個人研究生化武器。

“就象安布雷拉做的一樣?”

沃爾夫冷冷的反問道。

“我們和他們不一樣!”

安中國的聲音也高了起來,他對兒子將他所做的事與安布雷拉對比感到惱火。

“我看不出有什麼不同,難道就因為他們是私人出資而你們是政府支持嗎?爸爸,您所說的不一樣隻不過是在你們手下還沒有殺死十萬人罷了,但你們將來會那麼做!我說的不對嗎?”

沃爾夫毫不留情的點出了實質,他說的沒有錯,不管在誰手裏,生化兵器永遠都是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