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的俠客,在刀光劍影中死去,血色的長河,流在大地之上,無數的俠客隻餘一人,青色衣袍,血色長劍。
這把血色的長劍,青色衣袍的俠客,仿佛觸犯了天地,灰暗的天際,降下滾滾濃雲,黑厚的雲層,頃刻壓城。
歐陽克內心不相信,一直在怒吼,不可能,不可能,這個人竟然也是氣勢如虹,鎮壓府衙的儒學修為,怎麼可能?
就算他是如何不相信,天空上的閃爍的雷電,清楚明白的告訴他,氣勢如虹鎮壓府衙,正是如此。
李青衣看到天上的雷劫,那就是天地規則的錘煉,隻有經過天地規則的錘煉,得到天地的認可,那才是天地下的文章,擁有無上偉力的文章,雖然自己是盜版人家的詩篇,不過有句話說得好,能寫出來得文章,才是好文章不是,自己也是變相的宣傳。當真是厚顏無恥的人!
轟轟,啪啪啪!沒有風雨,隻有閃爍著雷光閃電的雷霆,紫色的流光打在那座城池之上,揮舞著紫色雷蛇的光芒,落在那個青色衣袍,手持長劍俠客的身上。
雷劫之下,城池便得殘破不堪,前一秒還是金碧輝煌的城池,下一秒,便是斷壁殘垣,甚是連俠客的血都被雷電蒸幹,化作漫天的血霧。
殘缺的不全的青色衣袍,滿是破裂紋路的長劍,所有人的心裏不由揪心,為他揪心,為他加油,都希望他能夠成功。
“他能成功嗎?”
“他是俠客,他一定可以的。”
“是的,他一定成功。”
“這已經是第八道雷劫了,老毒物家的那隻小毒物寫出聖文《仕女吟》渡劫的時候,也隻需要三道雷劫,便成就聖文,李青衣是怎麼回事?竟然有八道雷劫,怪哉!”洪七公自顧嘀咕。顯然對於遲遲未結束的雷劫,擔心不已。
不僅是他在擔心,匆匆趕來的諸葛雲嫣站到他的身邊,不由一陣揪心,卻又不敢走進去打擾李青衣,恭敬的問道,“七公,他,他不會有事吧?”
“鬼丫頭,你就不擔心他能夠寫出聖文嗎?要知道自從儒門有了小毒物的《仕女吟》詩篇,儒門弟子紛紛突破,並且還不用聖武書院的任務,就能從《仕女吟》內領悟出職業府邸,更有一個傑出的弟子,叫做什麼張世傑,一舉悟出聖師所創的十八般武藝聖字‘羽扇’。”
灌了一口酒的洪七公,不理睬雙眼頻頻冒精光的諸葛雲嫣,“這個小子還是成功的比較好,不然被你忽悠,老叫花子把丐幫總部搬來長安,要是不能給那些小乞丐轉職,他們可是要造反的。”
芊芊玉手,做一個OK的手勢,擔心之下,略顯蒼白的她,眼睛緊緊的盯著李青衣,“七公,你也見過他,你覺得他是哪種令人失望的人嗎?我相信他。”
不輕易間,老乞丐問道,“就像你猜到他會出現在城池裏,而不是回書院嗎?”
本來還想詐詐這個鬼丫頭,沒想到,半天沒聽她有反應,直接溜掉了。“你是個小鬼,那個小子也是小鬼。嗬嗬!”
就在所有人都為他擔心的時候,隻聽一聲,輕咳,略顯英雄俠客悲涼路的嗓音,“咳咳!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漫天的烏雲仿佛受到了刺激,翻騰挪揄之間,漫天閃爍的雷霆化作第九道雷電,帶著無上的威力,擊打在俠客化身纖塵不染,潔白如玉的長劍上。
叮叮作響,隻見白玉色的長劍上,畫出道道紫色的流光,那是雷電,轟!一道紫色的光影閃過,長劍碎裂,漫天的烏雲,不到一秒鍾的時間,盡數退走,當陽光灑下的一一刻。趟在雪地的李青衣想要起身,也做不到,他還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這首《俠客行》的創作所需要的精氣神,丹田內的封印,可不僅僅是修為的封印,還有來自生命的封印,現在的他隻能睜開眼睛,靜靜等待。
“不可能的,為什麼?聖文,怎麼沒有成功?”有人低頭嘀咕。
“是啊,為什麼不成功,難道老天也不幫我們長安城的百姓嗎?數十萬的凶獸圍攻長安城,不成就職業,修為不能提高,我們應該如何去守護我們的家,拿什麼去保護自己的親人啊!”有人在大聲質問蒼天,仿佛這一切都是蒼天的安排。
“老天,你開開眼吧,聖師不在了,好不容易,有一位英雄願意留在長安,難道老天就不能開開恩嗎?”風雨樓街道旁的居民不由放聲哭泣,質問老天,也質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