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國家還不存在民主,最多算個部落,諾曼一世理所當然的成為部落長帶領大家走,當年諾曼一世成為家長,是那個時代必須的。因為那個時代適合,也需要這樣的人帶領大家走,同期的幾個開墾國都是如此,先遣隊成為了貴族是因為他們覺得,這裏是我發現的,我修建的。我理所當然的享受成果。至於後續到來的移民慢慢把這些地方膨脹成為一個國,那是後來的事情。但是最初的時代是這些外來的人借住在人家諾曼一世所修建的家園裏,他們理所應當遵守家長所製定的製度。當然社會延續到現在,家長製度的確也該廢除了。這是時代的演變,也是曆史必須的進程。
莫裏斯悄悄幫奧戴維倒了一杯水遞到他手裏:“覺得怎麼樣?聽的明白嗎?”
奧戴維先是點頭,接著他想起自己的身份是個廚子,於是他又搖頭。莫裏斯微笑著說:“沒有關係,慢慢來。”
第二位發言人,慢慢的站起。這位腦袋中間完全禿了先生的發言,和那位去世的諾曼十三竟然不徑相同,卡蒙嘉要交到誰的手裏?這位先生先是詳細的敘述了卡蒙嘉現在存在的政黨類型,卡蒙嘉現在一共有大小三十三個派係,大體分為三類。,群眾型政黨,代表性政黨,憲法型政黨,其中現在在那個完全屬於擺設,權利完全被架空的形同虛設眾議院裏,群眾型政黨的議席是最多的。這位先生詳細的分析了每個政黨派係的利弊,根據卡蒙嘉的現狀,他認為他主張的政黨代表型的團體是最適合統治未來卡蒙嘉的。
什麼是最適合的政治,什麼是最適合卡蒙嘉的,卡蒙嘉將要走到哪裏,奧戴維之前從來沒思考過,這一直是埃德蒙獨自思考的問題,在奧戴維的記憶裏,那個剛剛邁入青年的大公很少這樣慷慨激昂的說這些大段的論調,他隻是默默的做著,尋找著最適合卡蒙嘉的東西。
“我不得不再次呐喊,看看我們的手,正是我們這樣的人在創造財富,我們為國家納稅,國家給了我們什麼?最基本的平等身份都沒有!這樣的腐朽的東西應該被推翻,卡蒙嘉不需要貴族!不需要!他們都該消失,必須消失!”一位憤怒青年憤然而起。
“哈,按照你的意思,我們這些貴族出身的人該吊死了?您要清楚,一個國家的發展,和教育是分不開的,在卡蒙嘉,受過高等教育的都是我們這些貴族,我們在此討論的是,什麼是卡蒙嘉的未來,隻有平衡了這些利弊找出最合適的出路才能把卡蒙嘉推到更高點。但是按照您的論點,把我們都吊死這個時代就進步了?簡直是放屁!”一位年輕人站起來反駁。
原本奧戴維以為,在這樣的環境裏,人們的精神最起碼是崇高的。但是突然的一句放屁說傳了出來,接下來就熱鬧嘍,支持各種論點的人吵成一團。最後他們掀翻了桌子,大打出手,開始那種純學術的氣氛完全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場一片混亂。
一些摔不破的道具漫天狂飛,所謂的社會精英混戰成一片。
奧戴維悄悄把座位拉向後麵,沒過多久,那位莫裏斯也悄悄拉著凳子坐到他身邊,他的手裏端著杯子,慢條斯理的喝著,一副見慣不怪的樣子。奧戴維看著他:“你是那一派的?”其實他想問,為什麼你不上去幫忙?
莫裏斯笑了下:“科薩嘉(憲法型政黨)”
奧戴維微微點頭。沒有說話。莫裏斯放下杯子,看下奧戴維:“你怎麼看?”
奧戴維看下已經見血的現場,輕輕的搖頭說:“我怎麼看?嗯…………不同類型的國家,會存在不同類型的問題,我覺得永遠都不會存在最適合卡蒙嘉的所謂的東西出現。這樣的東西根本不存在,因為人類在進化,每個時代需求都不會一樣,創造政治,消耗政治,再創造政治,再消耗政治。大約就是這樣,我想我和他的論點相同吧。”
莫裏斯笑了下,奧戴維突然在此人身上奇妙的看到了第三種人格。莫裏斯此刻眼睛一片清明,和舞台上的激昂,舞台下的小迷糊完全不同,他看著奧戴維:“我確信,你不是一個廚子,你受過良好的教育,甚至,我覺得你不是卡蒙嘉人。”
奧戴維呆了下,從來沒人這樣對他說過,因為初始人有一種天生的自然共融性,他們的性格是親切的,隨性的,自然的。奧戴維看下莫裏斯:“我不明白?”
莫裏斯腦袋向邊上躲避了一下,一個杯子飛到他後麵的牆上:“你在用看笑話,看鬧劇,當然這確實也是一種笑話,一種鬧劇,但是,你沒有一顆卡蒙嘉的心。這是我看到的東西。”
奧戴維張張嘴巴,最後他還是什麼也沒有說,莫裏斯整理了一下他那件舊襯衣後站起來突然用他舞台上提詞的聲調高聲喊了句:“請問,各位精英,今天的損失,那個派係賠償?這裏可是租來的!”
刹那,世界安靜了,一切祥和了,人們相繼的有禮貌的互相問候,客氣的告別,短短不到五分鍾,房間一片清明。
奧戴維再次點燃香煙,他剛叼到嘴巴上,莫裏斯卻劈手奪了過去,深深的吸了兩口,接著他坐在桌子上,帶著一種很頹廢的樣子和做派問奧戴維:“什麼精英,什麼所謂的學者,什麼所謂的大家,都是放屁……他們的腳從來沒踏入過那些最黑暗的東西,炒著祖先的舊飯,心裏卻想著如何出人頭地。媽的…………喂,廚子,你,來。找我做什麼?”看樣子他的心情非常不好。很是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