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世的理論,聰明如沈凝辛也不懂嗎?輪到我發問。”
“什麼?”他居然搶過主動權?
“你聽到什麼誤會的?”
——“Adonis,我們到底什麼時候回紐約?和William的賭約已經贏了,榮琪又來幹什麼?”
“說是給我三千萬,拜托我繼續愛她姐姐。”
“你要三千萬幹嗎?一個隨隨便便的項目就有這個數目。”
“所以我在考慮。”
“你再想想這段話,與我的說辭有沒有矛盾的地方?我和吳畏在紐約有事務所,回去理所當然;我和秦廉就時間打賭,不到一年已經贏了,榮琪跑來說要給我三千萬自然令人費解;吳畏問,我不過如實陳述;我確實不需要三千萬,所以需要考慮到底哪裏讓她誤會。”
——“你在強詞奪理,怎麼說都算。”
“你還要給我三千萬?”
——“你直接跟我分手,我省卻三千萬。”
“今晚要不要留下來?”
——什麼問題!
但是他的解釋已經盡數解答我所有的疑問,可以不在乎那些細不可聞的小節。
我自他身邊站起,“請給我獨自思考的時間。”
他點頭,“送你回家。”
我笑,“不用,我自己開車來的。”
“我剛剛挽救安牧和沈凝辛的愛情,今晚睡不著。”
我走至門口,突然想起下午在“未得及”的行徑,“安牧,明天記得看報紙。”
臨睡前接到母親的電話,從紐約回來我還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
“小辛,你最近不好?”
“媽媽,辛苦過後會是什麼?”
“辛苦過後會見天。”
“媽媽你見到天了嗎?”
“你是我的天。
沈凝辛的眼淚唰得流下來,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媽。
“小辛,你在哭?”
“媽媽,我會處理好。”
“你要記住,堅持原則絕對,但看問題需相對,你的幸福操之在手。”
“媽媽我記住了。”
母親早已全數給我她的經驗與智慧,我的幸福操之在手。
CH 23 La Fin
一早和榮琪約了在“未得及”喝咖啡。萬俟為送來用“碗”喝的咖啡,“法國人早餐的時候,喜歡用碗喝咖啡,用菊苣根調配香味,味道細致淡然,中度烘烤粗磨的咖啡豆需經過24小時的浸泡。”
“我會每天來,直到你江郎才盡。”喝過咖啡,我笑說。
萬俟愣在那裏,不知該如何回話。榮琪大笑。
“我有沒有說過,請下個月起給你們的咖啡師萬俟為加薪?”我承諾過這樣的話。
榮琪搖頭,又笑,“姐,萬俟一分薪水都不拿。”
“我可以準備文件控告你虐待員工。”
“他是第二大股東,有4間咖啡店30%的股權。”榮琪朝我眨眨眼睛,“否則這樣勾引我姐姐的服務員我早就將他扔進淺水灣。”
我轉頭去看萬俟,笑容靦腆,不好意思的朝我笑笑,該不好意思的人是我吧?
說笑間,安牧和秦廉走進來,老遠手裏已經展開報紙朝我笑。萬俟立時站到我椅子後。
安牧坐到我身邊,握著我的右手,大庭廣眾之下,突然低頭過來深深吻住我,直到我呼吸困難盡力掙紮,他才放開,然後轉頭對我身後的萬俟得意非凡,“看見沒有?這是安牧的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要是有下一次,我會親自開船把你丟進維多利亞港。”
各位皆笑,榮琪最為大聲。
我無奈搖頭,“安先生,是你在侵犯我的私有財產。”
他皺眉,“我立時將你變成我們共有的。”
我請秦廉一起到花園裏走走。
“上市公司幕後交易的帶子是你寄給我的?”我單刀直入。
他大驚。
“我懂得守口如瓶和適當沉默。隻是想知道理由。”這個人背後有太多隱衷,若我不問,他不會對沈凝辛吐露一絲一毫。
“受人所迫接下案子,但也知事情真相公理,寄給你是最好選擇。”正如夜路走多遇到鬼,也知鬼怕人。
“我在紐黑文喝醉過?”
他麵有難色,然後點頭,“爛醉如泥,我認識的凝辛從未如此,對我來說卻是天大誘惑,”他停頓注意我的靦腆表情,“你說很多話,把童年全部傾倒出來,那次我下定決心要給你所有你從未得到的東西,”我歎氣,果然如母親所說,不可以喝酒因為酒後容易吐真言,“隻是再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