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3 / 3)

卻是一愣,轎簾一動不動,連風也沒有吹過一下。

“算得……很好。”簾內嬌滴滴卻不乏威嚴一聲,似是無比的……歡心。

“給我往死你打!”她突然尖聲喝令。

“夫人既然說了我算得很好,為何還要以德報怨,不給小生簪子,反倒要打我一頓?夫人,你信我,我一貫算得很準的!”彭晨不會功夫,隻得任由那些家丁拿了,嘴上卻是很不服氣地爭辯。

轎簾在搖,轎子裏的人似乎在抖,她終於再次從轎內伸出手臂在,削蔥的玉指狠狠一指,腕間的玉鐲叮咚作響:“給我搶了那簪子,將他往死裏紮!”

茶樓上的東郭搖了搖頭,正好有不少人也在這二樓欄杆處向下圍觀,她目光掃了一遍,循著有一人是尋常天天說坊間雜事的,消息最靈通。便悄悄走近,果然聽著那人在同周圍的人爆料:“權家的夫人啊,霸占著權老爺不讓妾們有孕,自己卻一連十胎皆是小姐,這不好不容易又有了孕,聽說天天去拜送子觀音。”

“烏鴉嘴又要害人害己了哦!”眾皆搖頭。

東郭在頭後聽著,也搖頭:她觀察彭晨好幾天了,發現他沉迷卦術,卻從不探聽坊間雜事,縱算是茶樓裏人們的談論傳入他的耳朵,也刻意避開不去聽。

他以自己不借助外力能算準為豪。

但這樣又怎麼能真正算準了?

遠不及少主,隻輕輕捏指一笑……她腦海裏不由自主浮現出薑狄的樣子,耳根又燙。

“你們就算把我打死了,我也沒有算錯!”底下彭晨被打到氣息奄奄,仍是嘴強。

東郭抿抿嘴巴,飛身跳了下去。

原來……會武功的人,打一群拿著凶器卻不會武功的人,是這樣簡單。

她甚至都不用抽出自己的雙刀。

她起先隻是想迅速解決了他們,救下彭晨。但打著打著,她發現這裏麵竟有一種前所未有的開心,仿佛血液裏有什麼東西被激得澎湃起來了一樣,耳邊也是嗡嗡的作響——她漸漸就手下故意留幾分情,玩起了貓戲鼠的遊戲,自己也時不時樂出了聲。

笑著笑著,臉卻忽然僵了下來。

“你們走吧。”她突然垂頭道,收了手,仿佛落敗的是自己。

她也曾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一員,也曾憎恨厭惡那些仗著武藝欺負他人的人……

悻悻之下,她連彭晨收起半爛的攤子離去也未成阻止。

隻是垂首跟在他頭麵,那一張冷臉到好似比彭晨還要悶悶不樂。

彭晨怏怏走了許久,轉彎繞巷,都快要到家了,才止了極慢的步伐,轉過頭來:眉毛下搭,唇角下撇,還是怏怏不樂要死不活的樣子。

“啊呀!”他一扯嘴角,腫起的傷口就是一疼,卻還是忍痛開口:“你跟了我這麼久,一直都是張哭喪臉,有什麼不高興的,我來幫你算一卦吧?”

“別,別,千萬別!”東郭嚇得整個人瞬間清醒。

“別以為我不知道,剛才茶樓上笑我的那個人是你。”他沒好氣地朝著她哼了一聲:“不過還是得謝謝你,剛才救了我。”

“別謝我。”

“為什麼?”

東郭看他滿臉疑惑,不禁起一股逗弄之心,一歪頭,甜甜一笑:“你自己算算啊。”

謝晨蹙眉眯眼,橫了她好一會兒,方才疑慮重重地掐拈起指頭,中指和無名指動動,突然神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