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輸得多可笑啊!甚至輸得那麼的徹徹底底。
所以,她不甘心!
在再一次爬起床之後,恰好又看到何雲珺牽著馬匹從馬廄走了出來,她也跟了過去。
真的,她一點也不想殺人的——她隻想給他一個教訓,讓他不敢再那麼殘忍地血淋淋地打擊她!所以才會毫不考慮後果就狠狠對著雪白的馬屁股一巴掌拍了下去——何雲珺此時正好趴坐到馬背上。
她真的不知道他一點也不會騎馬的!他連韁繩也沒牽住!
淚像缺了堤一般洶湧澎湃。
有害怕。更多的是……傷心。
孟祁風不得不說,自己開始有些欣賞何雲珺了。以其說欣賞,不如說佩服。
如果他以為他能在這一次的“馬拋”上得到一絲絲的教訓,那他可真是大錯特錯了!
那副隻到他肩膀的小身軀隻在他的懷裏抖了數秒,便立刻精神抖數地緊緊拽住他的衣袖,咯咯咯地大笑起來。根本不像一個剛剛從死亡線上撿回生命的人。
孟祁風當然知道他咯咯笑什麼。
天!這個小鬼身上到底藏了多少“毒藥”!
“咯咯……哈哈……你,你不去幫我教訓她嗎?”何雲珺拽拽孟祁風的衣角,眨巴著無辜的大眼水光粼粼地看著他。
“小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動了什麼手腳!”孟祁風低下頭,以親昵的姿態伏在他的耳邊輕道。
他從遠處飛過來,目光一直盯在他的身上,對他的舉動自是看得一清二楚。
“你冤枉我!我沒有!”嬌呼一聲,何雲珺拚命抵賴,臉上的笑意卻深入眼底。
“哦?真,的,嗎?”拖長尾音,孟祁風低笑嚇他,“那你要不要親身試試你的毒藥到底有多厲害?”
“好嘛!好嘛!又給你看穿啦!”何雲珺連連舉手投降。頭搖得像撥浪鼓,柔順的發絲掠過孟祁風的臉頰。
咯咯,好玩!這回有得她受罪的了!
孟祁風好笑地看著他。知道他不是一個肯“無端端”吃虧的人,得罪他——會是一件很慘的事。
不過,知道他隻是小孩的貪玩心性,沒有害人之心,所以他才由著他。而且不給他出了這口惡氣,恐怕會憋壞他。
剛才他掠身飛過來的時候,很清楚地看到袁雨萍狠狠地拍了一巴掌馬屁股,同時——何雲珺撒手往身後撒出去一把無色淡香的粉末——是獠癢粉。
一種會讓人渾身發癢,無比難受的粉末。除非有解藥,否則不癢足半個月是停不了的,卻不會傷及性命。如果想用洗澡來解決,那可真是妄想,因為這個粉末會快速地深入皮膚。
這回有得她受了。
孟祁風冷笑。並不打算讓何雲珺給她解藥。這是她該受到的懲罰。如果今天何雲珺有絲毫的損傷,她受到的懲罰將會更重。所以,她應該感到幸運。
何雲珺依然在咯咯咯地笑個不停。發絲在風中飄揚,淡淡的香味撩撥著孟祁風靈敏的嗅覺。
很有光澤柔順的青絲。
不自禁伸手擼了一撮放在鼻尖輕聞。貪戀地吸著氣。
何雲珺倚在他的身上笑得直不起腰來。看來還有一陣子要笑。
孟祁風也由著他。隻是突然攔腰將他抱起來,往回走。即使何雲珺的腳並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傷。
“啊!”何雲珺隻是低呼一聲,便很自然地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頸。繼續咯咯他的老母雞笑聲。
“你不理她?”很高興孟祁風選擇的是他。所以笑得更加開心。
“不。她該受到懲罰。”想到袁雨萍會有整整半個月不能來煩他,孟祁風也跟著低笑起來。感受著懷中人兒的喜悅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