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3 / 3)

陷在沉思中的何雲珺沒有覺察到孟祁風處理著傷口的手早已經轉為揩油的動作。心中弱弱地告訴自己他絕不是為了不讓這個男人要誤解才會開口解析的,他要誤會成什麼才不關他的事呢!

可是,假裝滿不在乎的聲音卻從口腔裏不受控製地飄了出來:“她拔了我的花。那是我最喜愛的梨花。我不要有人動我的東西。”

最後一句簡直成了孩子氣的申訴。

他笑。然後巴紮好他的傷口,才抬起頭直視著他來不及躲閃的雙眸。

笑。繼續笑。直笑得何雲珺麵紅耳赤地轉動著眼珠子假裝東張西望,再也沒有勇氣麵對他。

“我也不要有人動我的東西。”包括他。孟祁風在心裏補上一句。

還是笑。笑得傾國傾城,笑著搖曳生姿,笑得百花怒放,笑得令人神魂顛倒,笑得……

啊啊啊!

受不了啦!他沒事笑得像個花癡一般幹什麼!有病!他一定有病!該去吃藥啦!

突然地,何雲珺生氣地掙脫他的挾製,氣衝衝地站起來,低叫:“你不要有事沒事都扯開你的嘴唇,牙齒不會很白好不好!”

孟祁風看著他急衝衝地離去的身影,嘴角的笑意收也收不回。

牙齒不會很白?會嗎?

這口白牙齒可是他的驕傲,待會兒可得好好去照一下銅鏡才行了。

惹到何雲珺的結果是——袁雨萍被整得很慘。慘到她遠遠見了他,就要抱頭亂竄。

除了臉上還沒退腫的巴掌痕之外,袁雨萍因為吃了一碗粥,卻“無端端”地拉了幾天肚子,直拉得昏天暗地,躺在床上,虛脫到像尾缺水的鰻魚,以至於後來見了粥,便吐得稀裏呱啦一塌糊塗;然後請來看病的大夫“無端端”的“開錯”了藥方子,害得她被那付中藥折磨得胃痛,肚痛加渾身酸痛——全身癱軟得像個鬼。最後那個年屆六十老眼昏花的無牌執照營業赤腳大夫以為自己醫死了人,痛哭流涕地發誓袁雨萍將是他這輩子最後一個病人;好不容易終於能夠攙著丫鬟的手臂出來曬曬太陽了,誰知道太陽沒有曬著,卻讓自己的屁股差點開了花——明明看起來很牢固的木凳子,在她坐下的那一刻,“無端端”的四分五裂……..

好了臉頰,卻傷了腰肢,隻好又躺回那張令她睡到渾身長痱子的床上休養生息去了。

偏偏何雲珺絕頂聰明的頭腦加上本來長得似乎百依百順的樣子和笑得無辜又無害的模樣,讓人不忍心懷疑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幹的——事實上,即使是他幹的,也沒人能夠指責他,因為誰也拿不出證據嘛。

也隻有他才有這個本事將一切搞得雞飛狗跳之後,還能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跳出來說要幫忙抓“凶手”。

所以即使被整得很慘,袁雨萍也隻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吞。

何雲珺之所以決定放過她的原因是——孟祁風笑著警告他不要玩得太過火。當然,還有,袁雨萍確實也已經被整得很慘就是啦。

也得益於何雲珺的整蠱作怪,現在的古園大宅終於有了些許的寧靜和睦——雖然很表麵,但是孟祁風還是很滿足。

袁雨萍因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怕極了何雲珺這條看似無毒無害,卻有本事令她怎麼死都不知道的蛇魔。所以幾乎有他出現的地方,都不會有袁雨萍,這是宅子上下都知道的秘密。

所以,孟祁風做了一個決定——纏著何雲珺。隻有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