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沒話說的。總比那個見不得人的何府丫鬟好多了吧?”
“祁風,你還真別說。雲綺在我心目中那可是獨一無二的。別說是錢喜喜,哪怕是天下第一美女在我麵前,那也要比她遜色幾分。”沈灝霖得意地搖搖頭,仿佛他心目中的女子美若天仙般無可比擬。
“雲綺?”孟祁風怔了一下,怎麼這個名字那麼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好像那個媒婆被扔出去之前,說了什麼何府千金何雲綺是個什麼才女之類的?會是她嗎?
“她姓什麼?”孟祁風怪異地望著沈灝霖問。
還不及沈灝霖回答,總管進安便急忙忙走了進來,興奮地低聲叫:“少爺!找到了!”
孟祁風激動地站起來,早將自己的疑問扔到了九千裏外:“那太好了!走!立刻帶我去看看!”話沒說完,便率先往外走,扔下沈灝霖無奈地坐在凳子上,摸著鼻頭,不知道是應該跟出去,還是應該直接走人。
“可是少爺……”進安為難的叫聲終於止住了孟祁風生風的腳步,也成功地將他的身子扳了回來。
用眼神疑惑地看著他,進安識相地慌忙解析道:“少爺,少夫人的故居確實是找到了。但是少爺,那裏已經被賣出去了。”
那又如何?沒有錢辦不到的事情。
孟祁風無語地挑挑眉。
那棟房子他花了整整兩年的時間才找了出來,當然不會輕易放棄。婉兒生前一直努力想要找回記憶,想要知道她到底還有沒有親人。隻是遺憾,直到她難產死去,這個願望也沒能實現。婉兒是他三年前機緣巧合從河裏救起來的。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不知道她的父母是誰,不知道故鄉在哪裏。甚至,連自己叫什麼也忘記了——蘇婉兒——這是他後來給她起的名字。他答應過她,一定會為她找到她的故居,然後帶她回去看看。現在她永遠地離開了,他必須要實現自己的諾言,至少要做到令她的靈魂能夠了無牽掛,真正地安息。
進安搔搔頭,為難地說:“我查到少夫人還有一個親哥哥。在一年前,少舅爺就因為欠人賭債,被仇家追殺了。後來房子也被做了抵押,分別賣給了兩戶人家。這棟院落被從院子中間分開,分別歸屬於王家和石家。王家的那部分房子我已經花高價買了下來,但是石家就……”
“怎麼了?”孟祁風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石家那部分的房子在三天前已經被賣出去了。至於買家,還在調查中。”
“是嗎?”孟祁風淡淡地說,婉兒的故居他勢在必得,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
怎樣才叫冤家路窄?怎樣才叫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即使眼紅的至始至終隻有一個人而已。
孟祁風自問不是一個無聊到明知道有人恨不得將他剁了去喂狗而依然會選擇自動去送死的人,一切皆因——石家的房子落在了一個不該落的人手裏。
“咳咳……”請注意這兩聲咳嗽絕對不是為了引起某人的高度注意,隻是純屬的自然生理反應而已。因為根本不用他提醒,那雙盯了他無比之久的眼睛早已經對他“高度注意“起來了——瞧,眼眶灼熱得都要燒起來了。
孟祁風依然能夠在這種能殺死人的目光下保持他的翩翩君子風度,真是連他自己都佩服起自己來了。沒有過多的廢話,直接道:“多少錢。”語氣像下達命令多過詢問。
“啊嗬嗬!”冷笑幾聲,何雲珺依然發揮他眼光殺人的好本領,冷哼道,“我是不是應該慶幸,孟大少爺也有求到我的時候?!下一次你有事要求我的時候,麻煩記得提前通知一聲,我好準備鞭炮慶祝一下!”
直到現在何雲珺才覺得真正揚眉吐氣了一回,當然要抓住機會好好發揮一下自己向來不積德的好口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