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來到娘親的壽宴,倒是出乎他的意料。孟家與何家向來甚少交集,不是嗎?
不過,沒容他細想,身旁的袁雨萍倒是嬌羞羞地開口了,聲音裏的嬌柔都要擰出來了:“風……..風哥哥,你,你還記得我嗎?我就是那天在小雨亭裏被賊子搶劫的姑娘,還是風哥哥救了我呢。”
袁雨萍一張俏臉紅暈大染,那天和丫鬟去西緹湖畔的涼亭上遊玩,不料娘親留給她的荷包被賊子搶走了,她還被推在地上嚇得大哭,還是孟祁風立刻跑去幫她追的賊子呢。雖說最後不但賊子沒有追回來,就連他也沒有再回來過,但是,她就是一眼便記住了他,那麼風度翩翩,俊逸非凡呐,不那麼容易讓人忘懷的!
從此一顆情竇初開的心便懸在了他的身上,再也不能忘懷。而她更像個不知羞的春心大動的戀人,確切地說那隻是一味的單戀,自那日之後她便不曾見過他。可是她卻固執地日日夜夜憑著腦中模糊的記憶,一遍一遍地細細臨摹著他的臉孔,甚至……甚至還差自己的貼身丫鬟拿著畫像到街上四處詢問,是否見過這樣一個人。
啊!真是羞死人了!
沒見過他之前,對爹爹安排的任何親事都無所謂,反正,爹爹不會讓她受苦就是了。
隻可惜,她一眼就陷了進去,無法自拔。據說,孟家少爺孟祁風長得真可謂傾國傾城,一表人才,意氣非凡呢!可是任何加過潤澤的說辭都打動不了她的,她的心都懸在了那個匆匆之間隻見過一麵,還不知道姓名的男子身上了。
不甘不願地來到了爹爹安排的謝老夫人的壽宴,其實就是為了和這個叫做孟祁風的男子見上一麵。
誰知,隻一眼,竟然就淪陷下去了!啊!是他!是他!他竟然就是那個她日夜掛念的男子——她未來的夫君喲!
看,這天定的緣分多麼神奇!真是,真是羞死了!
“是嗎?”孟祁風扁扁嘴,淡淡地動了動嘴唇。縮緊雙眸,不經意向著圓桌那頭炙熱的目光挑了挑眉。態度不能說是拒人千裏之外,卻足以能讓一個有些許廉恥之羞的女子能識趣地遠離。隻可惜袁雨萍的情商神經不夠發達,無法領會他眼裏微動的怒氣,依然隻顧癡癡地盯著他。
他什麼時候做過這樣的蠢事了?救了這麼一個麻煩的女人?!
袁雨萍紅霞滿臉,羞答答地點頭:“風哥哥,雨萍一直想要當麵謝謝你呢。”
“不客氣。”孟祁風不讓人察覺地往旁邊挪了挪身子。聰明的人都知道,真別把他這句話當成了客套,他眉梢冷眸都寫滿了冷淡。不客氣——那你真的不用太客氣了,可以離我遠點了!最好能夠飛到地球的另一邊,永遠不要在他麵前出現。
可是她卻像得了“冷炎症”嗎?大熱的天,幹嘛越挨越近?
夜宴結束,無論該散的還是不該散的都各自散了——當然,除了兩個實在太應該離去的人卻依然“賴”在孟府——之外。
“我以為你早該離去了。”分明是在趕客的口氣。冷冷的聲音一如今夜的月色傾瀉在荷塘裏,冷冽冰涼。
“我以為得病的是老夫人,原來是你。”得的還是無藥可治的“天下第一冰寒侵心病”。不客氣地挑了挑眉,何雲珺這個賴客之一諷刺地回了一句。
謝老夫人在夜宴結束後,便得了小風寒,她說不願意驚動名醫,便找了個借口強留了對醫藥幾乎一竅不通的何雲珺——要幫她治病。隻怕真讓他動手,恐怕謝老夫人也見不著明天的太陽了。他當然知道謝老夫人是為了有機會當麵“崇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