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生子。”
“可你了解諸多我軍機密。你覺得你離得開嗎?賀若炘將軍。”
“那將軍如何才能放了賀若炘呢?”
“死。”宇文化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副老奸巨猾的樣子。
“可方才賀若炘進來時,這門口的幾名侍衛,加上您。不過十人。”低下頭大量這麵前這個男人,放於袖內的刀悄悄的落在掌間。
“別忘了。你可在這裏當個細作,我怎不可安插個細作在您那裏。”宇文化及從身後的案上拿下本書,“這裏麵有你的一切,別以為真能瞞天過海。”
“又如何?僅十人你覺得擋得了我嗎?”賀若炘癲狂的笑著看著麵前的男人。
“當然擋不住你。武將之家出生,又是打了多年仗的人。十人當然擋不住你。”宇文化及拍了拍手,身後的牆壁轉動起來,暗格中走出幾十名精銳士兵。“這下可擋得住你?你萬萬沒想到這牆後還有人吧。”
“殺了我,你又能活多久?”
“至少比你久這就夠了。”伸手一揮,身後的人和門外守著的人紛紛開始動作,“拿下賀若炘頭顱者賞銀三千。”
“在您看來我的命還真值錢呢。”轉身就往屋外逃去。
賀若炘扔出幾片飛到正中守衛膝蓋,飛身上前一刀割了守衛幾人的咽喉。搶過他們手中的劍,便廝殺於人群中,一邊跑一邊向先前進來的門跑去。撇了一眼外圍屋簷上趴著的,數名弓箭手,笑了笑站在原地等著精銳們持刀趕上。
“就為了我一人,如此煞費苦心。真是大材小用啊!”說著不停下手中的劍,身邊的幾名精銳紛紛倒下。身著的衣服已經被血染紅,分不清是他受傷留下的還是被殺掉精銳的鮮血。
“我這輩子殺了不少人,都是為了勝利。這次是唯一一次為了逃命。但是從這陣勢上來看,我是逃不出去了。”揚起嘴角笑了起來,看著周圍手持武器殺紅了眼的人,“我可沒有萬夫之勇。我隻是個懦夫。”
把手裏最後幾個飛刀扔向屋頂幾名弓箭手,身體失去體力支撐屋頂上的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在號令下剩下的弓箭手開始向賀若炘射箭,起初拿著身邊的人當成擋箭牌,往空曠的廣場中走去,所有人都這個他移動。附近的人都不敢靠近他,弓箭手認準時機開始瘋狂的射箭,箭想雨一樣向下撒著。
“是禍躲不過。”楊子銘坐在營帳內看著營帳內忙碌的人群,起身往外走去。外麵的難民都因戰爭的禍害,各個臉色掛著苦色。
一個老婦人突然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一把抓住楊子銘的手臂,“小兄弟啊……你看沒看到我兒子?他進軍營當兵去了,當了個小官……哈哈,說是端午節回來陪我吃粽子呢……我準備了好多好多粽子……他呀”
年輕的女子從後麵的人群中衝出,一把拉住老人家開始說著,說完又準備拉著人往她來的方向走。女子一邊致歉,一邊拉著自己的母親離開,老人家還時不時的回頭往軍營的地方張望著。“這位兄弟對不住了。我兄長戰死了,母親受不了。現在成天往軍營跑,逢人就問……實在是對不住了。”
“怎麼?傷感春秋?”一個醫者從營帳內出來透透氣,拍了一下楊子銘的肩膀。“這種事在軍營裏常見。守衛一個國家談何容易,軍營光是每年給家屬發喪訊都能發上十天半個月。有的能找到屍首能認出麵容的還是運氣好的,還有些將士被火藥炸的麵目全非。看著都慘。”
“隻能說生不逢時。”
“你看樣子不像是當兵的。他們這些人,一個個比糙肉厚的。”
“我是……城內一個寫書先生。在下叫高子臬。”
“這倒是個奇特的名字。”說完軍醫又重新回到營帳內照顧裏麵的傷患了。
楊子銘一人坐在營帳外的稻草堆上看著不遠處的人流。“宿命也就如此了。”
☆、神算子
幾月之後,楊子銘帶著滿臉胡渣和一身疲倦來到那個山崖下的小村莊。終究隻是過了不到一年時間,這個村莊還是原來的祥和。尋著原來的記憶找到那個小瓦屋,屋外空蕩蕩的明顯沒有人。隨即走進院子裏,圍欄上的小木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楊子銘輕輕的扣著門,過了許久,屋裏回響著木棍的聲音。門慢慢的打開,裏麵的老人比起以前看來又蒼老了許多。
楊子銘曲下`身子,對著老婦人鞠躬作揖。“我是過路的故人,請問能否討口水喝?”
“嗬嗬,進來吧。”老婦人笑著把來人引進去,進了房間到處碗茶放在桌上。
外麵的小雨淅淅瀝瀝的下著,一老一少坐在門檻上看著屋簷滴下的雨珠。
“怎麼是臬兒一人回來了。”老婦人繡著手上的女紅,眼睛也不抬一下。
楊子銘給婦人身邊的茶碗倒滿溫茶,“不知道。似是在軍營裏當了大官。”
“怎麼可能?他可是個敗將。有勇無謀的庸才。”說著老婦人放下手中的針線,將它們安放在竹籃裏,拄著拐杖邁著瘸腿把那個小竹籃放到矮櫃上麵。顫巍巍的手拿過一個紅木盒子,抱在懷裏又重新坐回門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