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解你們兩個,也相信應娘。事實證明,我的計劃還是很成功的。”袁叔正義凜然的說道。
偏偏胡應娘還沒覺得袁叔哪裏不對,對他的計劃讚譽有加。看到這場景,我和小白的心裏雖然鬱悶,卻也隻能把鬱悶壓在心底,不敢再暴露出來。
“行了,你們兩個就別想那麼多了。老老實實的在這裏待著,等著妖靈道人來接我們,然後我們一行人就能安然無恙的回去了。”袁叔笑了笑,打開了一壇酒。
這壇酒不是凡品,酒封剛打開,整個屋子裏都彌漫著酒香,袁叔笑嘻嘻的給我和小白一人倒了一碗。
沒錯,就是碗,跟之前和白大爺他們喝酒的時候一樣。我和小白都覺得好酒可能喝著不醉人,反而會全身舒暢,也就沒有推辭。
當袁叔要給自己倒酒的時候,胡姨攔住了他:“老袁,你的傷勢還沒恢複,不能喝太多。如果真想喝,就倒半碗吧!”
我和小白同時愣住了,袁叔身上有傷?為什麼他沒有告訴我們?
如果袁叔不說的話,我們倆還真是無法察覺。表麵看起來,袁叔跟正常人一樣,氣色也很不錯,他的傷勢嚴重不嚴重?
“沒事,我的傷勢不要緊,反正下半輩子也就是這樣了。難不成,我一輩子都不能痛痛快快喝酒?”袁叔大大咧咧的說道。
看著袁叔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我心裏很不是滋味。其實袁叔並不嗜酒,平時“痛痛快快喝酒”的機會不多。
現在怎麼看,袁叔都像是要借酒消愁的樣子。我疑惑的看了胡姨一眼,她也注意到了我的眼神,無奈的歎了口氣。
“袁叔,你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你為什麼會受傷?”我很緊張的問道。
不管袁叔裝的多了無所謂,我都察覺得到,他現在心裏應該很不好受。從胡姨的反應看來,我更是肯定他的傷勢絕對不輕。
“就是啊,師父,有事你直說。我們倆又不是小孩子了,幹嘛還瞞著我們?”小白也很緊張。
袁叔猶豫了片刻,臉上的笑容不變,故作輕鬆道:“真沒事,就是兩條腿廢了而已。等回到研究所,我一定讓教授想辦法給我弄個高科技的輪椅,以後照樣行動自如。”
我和小白先是一愣,然後迫不及待往袁叔的下半身看過去。他的兩條腿看起來並沒有損傷,可是仔細觀察,卻能發現這兩條腿的姿勢不太對勁。
“不用看了,我這兩條腿徹底廢了,如今跟木頭也沒什麼兩樣。”袁叔臉色不變,輕聲道。
他好像根本沒有把兩條腿廢了的事情放在心上,言語之間依然充滿了霸氣和自信。
我和小白相視了一眼,我們倆都被這個消息震驚了,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安慰袁叔。
正當我們倆愣神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陣抽泣聲,這是胡姨的聲音。她拿出了手帕,眼眶微紅,眼看著就要哭出來。
袁叔很豪邁的揮了揮手:“哭什麼,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我能活著回來,已經很不容易了,值得慶幸。”
胡姨搖了搖頭:“都怪我,如果不是為了救我,你也不會……”
袁叔憨厚一笑:“舉手之勞而已,我也不是專程為了救你。隻不過被我碰到了,我肯定不能見死不救,我的傷勢跟你無關,你不用自責了。”
我和小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袁叔和胡姨秀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恩愛,也漸漸從他們兩個的談話內容中,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袁叔和胡姨的關係,並不像我和小白想的那樣。他們兩個在這次袁叔來東北之前,根本就不認識,連見過都沒見過。
隻不過袁叔在追查我父親下落時,意外發現胡姨所在的村子被人襲擊。準確來說,胡姨所在的村子是被一個疑似我父親的人襲擊。
袁叔趕到的時候,剛好胡姨正在跟對方交手,而且處於下風。在胡姨即將落敗,即將重傷之際,袁叔毫不猶豫的出手。
如果當時不是袁叔出手相助,估計胡姨的村子也會跟之前我們見到的那個村子一樣,被徹底屠戮一空。
救下胡姨個村子裏的其他仙家之後,袁叔趁勝追擊凶手,結果這一去差點就回不來。等胡姨轉移了村子裏其他“人”之後,在一片血泊中看到了重傷昏迷的袁叔。
安全起見,胡姨已經把整個村子都徹底轉移,目前所在的地方隻是其中的一個據點而已,也是最隱蔽的據點之一。
經過這些天的修養,袁叔的傷勢基本上已經恢複,唯一讓他感到頭疼的就是自己的雙腿。
袁叔的雙腿完全失去了知覺,根本無法動彈,更不用說是下地行走,算是徹底的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