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細想,我就覺得頭昏腦漲,幹脆不再回憶。想張嘴問一句,發現可能是身體還沒完全康複,我依然沒力氣開口說話。
“噠噠噠……”高跟鞋敲擊地麵的聲音很有節奏,隨後傳來的是開門聲和關門聲,對方已經跟已經離開。
別看我現在還不算是完全醒了過來,四周的環境我卻已經非常清楚。我應該是躺在單人病房內,而且一直在輸液。
從昨天五行符開始幫我療傷起,我就已經有了清醒的記憶。昨天有好幾撥人進出過我的房間,其中小護士幫我換藥的次數至少也有五次。
又過去了大概半個小時,有人進入病房。來的是小護士,她們的身上都帶著消毒水和各種藥味。
“護士小姐,他到底什麼時候會醒?”這個聲音,是田欣!
跟護士一同前來的,還有田欣,她的聲音我倒是記的很清楚。我現在開始有些懷疑,在我昏迷期間看到田欣和小白的事,到底是不是真實發生的?
記憶中袁叔告訴我,小白和田欣好像已經被送回海濱市,難道我也一樣回到了海濱市?
我對袁叔的話深信不疑,他說把田欣和小白送了回來,肯定不會有假。如今見到田欣安然無恙,應該也就意味著小白也沒事,我的心裏輕鬆了很多。
不過我現在還是很想趕緊康複,想親眼看到小白,更想知道袁叔怎麼樣了。他那晚和田建軍一塊離奇失蹤,我至今放心不下。
“不好意思,這個我們也不能確定。醫生懷疑患者的腦袋受過重擊,所以才昏迷不醒,這個很難找出原因,具體情況還需要進一步確診。”小護士的語氣不錯,但說的話未免有些扯淡。
什麼叫腦袋受過重擊,我的腦袋沒事,隻是太虛弱了,而且受了內傷而已。看來醫生的水平也不怎麼樣,估計他永遠也無法確診我的傷勢。
腦袋受過重擊?簡直開玩笑,他們以為這是在拍電影啊,我接下來是應該成為植物人,還是要失憶?
“如果這次檢查之後,還無法確診,我們一定要轉院。已經一個多星期了,大大小小的檢查做了幾十次,結果卻沒一點用處。”田欣有些生氣。
田欣的話嚇了我一跳,我驚訝的不是她氣憤的語氣,而是她剛剛好像說了一句,我已經住院一個多星期了?
小護士略帶歉意的跟田欣道了歉,幫我換完藥之後,離開了病房。她們之間的爭吵結束了,我的心卻久久不能平靜。
“我已經在這躺了一個多星期?真的假的?”我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當然是真的,中間好幾次你的心跳都快停了,幸好還是挺了過來……啊!”田欣說著說著,尖叫出聲。
看著田欣一臉震驚,我心裏的驚訝程度一點都不比她低。剛才不是在做夢吧,真的是我自己說話了?
“我醒了?能說話了?”我又試著說了一句。
這不是做夢,是真的,我甚至傻乎乎的伸手掐了自己一把,真的很疼。用心感受了一下,我體內的傷勢基本上已經複原。
讓我有些失望的是,五行符似乎又“沉睡”了過去,我嚐試著用意念控製五行符,它還是跟那晚一樣沒有絲毫的反應。
“醫生,快叫醫生!”田欣的表情從驚訝變成了驚喜,似乎有些手足無措。
我很無奈的搖了搖頭,摁了下床鈴。病床頭的床鈴,是專門方便病人叫護士的,音樂響起後,護士很快很快就會趕過來,設計很人性化。
田欣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尷尬的紅了臉,支支吾吾的解釋道:“那什麼,護士剛走,應該還沒回到護士站,所以我才直接叫的……”
“行了,別解釋了,我都明白。對了,我有個問題要問你。”我打斷了她的話,有些著急的說道。
既然我已經醒了過來,傷勢也基本恢複,就肯定不能繼續躺在這裏。我的心裏憋了很多問題,迫不及待的想從田欣口中知道答案。
“這麼巧,我也有個問題想問你。不過你還是等一會,先讓醫生來幫你檢查一下。”田欣很認真的勸了一句。
我皺著眉頭,搖了搖頭:“我沒事,你先告訴我,我到底昏迷了多久?”
“你受傷那晚,先被送去就近的醫院,第二天轉院回到海濱市。算起來,今天已經是第十天了!”田欣應道。
我的心一沉,竟然已經十天了?可是按照我的感受,明明才過去了兩天而已!
“小白怎麼樣了,袁叔怎麼樣了,你爸爸在哪?”略一猶豫,我又急匆匆的問了幾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