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裝備都經過馬龍和劉蛟的手,我們不得不再仔細檢查一遍,以免有安全隱患。
“怎麼樣了?”我走到張揚身邊,關切的問了一句。
今晚我的主要職責是幫袁叔布下南明離火陣,並且協同他維持陣法,並不用親自上戰場。所以也就不用去跟著田建軍接受訓練。
實際上就算需要我上陣,有五行符在,我也用不著那些玩意。五行符簡直是控屍蟲的可行,那些惡心的蟲子還奈何不了我。
張揚裂開嘴笑了笑:“還能怎麼樣?反正我是活下來了,而且四肢齊全,精神抖擻。比起那些已經犧牲和受了重傷的兄弟,別提好到哪去了。”
除了那些已經死去的兄弟,最慘的要數被控屍蟲襲擊後的那些人。他們身上都攜帶著引爆符,每個人的傷勢都不輕,有些甚至已經缺胳膊斷腿,成了殘廢。
我知道張揚這會隻是強顏歡笑而已,忍不住歎了口氣,安慰道:“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現在先別想那麼多,把今晚的任務完成再說。”
張揚臉上的笑容依然沒有消散,可是現在看起來卻比哭還難看:“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孰輕孰重。可是我就想問一句,為什麼會這樣?”
“多少年的兄弟了,我昨天一夜沒睡,腦海裏一直浮現那些兄弟的笑臉。幹我們這行,不怕死,可是他們死的也太冤了!”
說著說著,張揚的眼淚一直在眼眶裏打轉,卻始終強忍著沒有流下來。每個人都無法對別人的傷痛感同身受,我知道張揚的心裏很憋屈,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想替他分擔一些。
我拍了拍張揚的肩膀,又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劉蛟和馬龍,沉聲道:“要不要再去揍那兩個人渣一頓,消消氣?我知道這不能挽回什麼,但你老憋著也不是個事。”
張揚深吸了口氣,搖搖頭道:“算了,正事要緊。等晚上開始行動的時候,我沒法下去,得留在岸上看著他們倆,到時候再慢慢收拾他們。”
這個時候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張揚,看著他又埋頭忙了起來,我隻能盡量跟上他的節奏,跟他一塊檢查這些裝備。或許忙起來,能讓他的心裏好受點。
太陽落山之後,溫度慢慢降低。河水的表層,經過一天的暴曬,摸起來還有些溫熱,而河底的水溫卻依然冰涼。
控屍蟲這個新的棲息地,選址有些奇怪,並沒有靠近任何一個村莊。跟其他的老巢相似的是,控屍蟲依然是生活在河底空間內。
我問過袁叔,那些神秘的空間到底是如何形成的。關於這一點,曹叔也不太清楚,他大膽的猜測,那些空間應該都是控屍蟲建立的。
因為當年上河村那件事之後,靈異組也專門派人在紅河流域仔細的檢查過,並沒有發現有其他類似的空間。
理論上來說,太陽落山後並不是清繳控屍蟲的好時機。因為在夜裏,控屍蟲比較活躍,而我們的視線受阻,情況對我們很不利。
不過袁叔堅持在夜裏展開行動,因為他並不想把事情鬧的人盡皆知。在白天開始行動,極有可能被外人發現,甚至會產生一定的影響。
萬一事情泄露出去,必定會引起恐慌。如今的網絡如此發達,輿論很難被平息,我們不得不謹慎行事。
當然,袁叔為了這次計劃,早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在太陽落山時,我們倆已經把南明離火陣布下。
陣法就像是一張大網,把控屍蟲的棲息地圍了起來。布陣之時,太陽還沒有完全落下,控屍蟲也全部龜縮在河底空間內。
在天色徹底暗下去之後,袁叔一聲令下,早已經穿戴整齊,全副武裝的田建軍一行人,都排著隊朝河裏走去。
“小帆,挪動乾右位和巽前位的符籙,跟我一起打開陣法,把他們送下去!”袁叔大吼了一聲。
我立即按照袁叔的指示,稍微挪動一下符籙,嚴密的陣法破開了一個直徑近一米的大洞。
田建軍跟手下打了個手勢,所有人都邁著整齊劃一的步子,走到陣法破開處,一頭紮了下去。
“快,控屍蟲已經被驚動了!行動迅速,一定要在一個小時之內解決戰鬥!”袁叔催促道。
我和袁叔要留在岸上維持陣法,以我們兩個的實力,應該隻能維持一個多小時。他們隻有在一個小時之內解決戰鬥,除掉水底的控屍蟲,我們的行動才算是成功。
在最後一個人潛了下去之後,我注意到有幾隻控屍蟲從水中彈射了出來。然而它們很不幸,將要攻擊的目標是我和袁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