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區入住率很高,而且有完善的安保設施,物業也很稱職。
就算是半夜摔下去,也肯定會引起轟動,鬧的滿城皆知。
如果孫沐蘭隻是被人綁著石頭扔下水淹死,那她製造出來的幻境又是什麼意思?
她為什麼讓我看到她被踹下樓去?踹她的人又是誰?
這個問題如果深究下去,麻煩不小。
想查清楚孫沐蘭的死因,還得靠專業手段。
畢竟我隻是個陰陽師,不是刑偵高手。
“對了,田欣和小雨怎麼樣了?”
這才是我應該關注的問題。
孫沐蘭的屍體被找出來,或許就意味著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不會再纏著田欣。
小雨應該隻是被田欣影響,如果能夠跟她保持距離,問題不大。
怕就怕她什麼都不懂,稀裏糊塗的跟著一塊倒黴。
“小雨好著呢,她已經回到學校開始上課了。我把你的靈符送了幾張給她,你就不用擔心她了。”
小白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我用充滿狐疑的眼神盯著小白。
“你不會是真的要對小雨下手吧?你個禽獸,她還隻是個孩子啊!”
小白翻了個白眼:“我是那種人麼?至少也得等她考上大學我再下手啊。更何況,有田欣那個護犢子的娘們在身邊守著,我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說到田欣,小白告訴我,田欣現在被停職了。
原因是她前天剛剛出了一場車禍,她騎車從小區出門的時候把保安給撞了,導致保安雙眼失明。
雖然這場事故的過錯並不全在田欣,可是出了這麼大的事,她暫時也沒沒法上班。
如今她正煩躁著呢,好幾次把小白罵了個狗血淋頭,小白哪敢去觸黴頭。
沒辦法,小白就算是再能打,一般也不會對女人下手。
而且他丫的現在看上了小雨,跟田欣套近乎還來不及,田欣把他克製的死死的。
“田欣是被怨靈纏身,現在那怨靈有沒有放過她?”
小白搖了搖頭:“你問我,我問誰去?你才是陰陽師,我隻是個打雜跑腿的。”
我歎了口氣,這種問題問他確實是白問。
從那場車禍來看,田欣應該依然走黴運,就是不知道這根怨靈有沒有關係。
猶豫再三,我最終決定出院後再去找田欣一趟。
如果怨靈已經走了,皆大歡喜。
實在不行我就向我爺爺求救,剛好我也準備回老家看看爺爺。
醒來後不久,李所長來病房看了我一眼,又詢問了幾句那晚的情況。
我對那晚發生的事情有所隱瞞,不敢說實話,有些事警察也解決不了,隻能暫時把撈出屍體的事情當成巧合。
我的身體沒有什麼異常,在床上躺了三天,醒來後我的精神狀態反而很不錯。
配合醫生做完檢查後,醫生很爽快的批準我出院。
跟小白一塊回到我的店裏,剛進門我就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我桌子上的東西都沒了,隻有一本破書擺在桌麵上。
我座位後麵的牆壁上,本來掛著一把桃木劍,現在卻換成了一把銅錢劍。
看到那把銅錢劍,我的腦子一片空白。
爺爺來了?
那把銅錢劍我再熟悉不過,那是爺爺慣用的法器,十幾年不離身。
“爺爺!”我大喊了一聲,衝進後麵的房間。
推開門,濃鬱刺鼻的血腥味迎麵撲來。
我的床上被鮮血染紅,床中央躺了一個渾身鮮血淋漓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