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見我隻有一個人在這裏,膽子也大了,竟然還敢伸手來推我,被我一把鉗製住關節,剛想動手將他扔出去,卻聽到身後的玉無瑕突然開口道:“葉公子,放開他吧。”

我聞言鬆了手,隱約感覺到玉無瑕似乎想單獨跟秦京生那畜生說話,也不好多說什麼,囑咐她小心之後便離開了。這裏畢竟是青樓,有那麼多人在,想來秦京生也不會對她做出什麼太過分的事情。

回書院的時候,我意外地在花園溪邊碰到了梁山伯和祝英台。這對鴛鴦正背靠著背,坐在梯階上甜甜蜜蜜地放風箏。

= =大晚上的,他倆也不嫌冷,還在外麵卿卿我我。我目不斜視地從鴛鴦們身邊筆直走過,隱約聽見砰的一聲,好像是梁山伯手裏的線軸掉了。

“哎,葉……阿棠!你這麼晚出去是去哪裏了?”梁山伯急急把風箏遞給祝英台,衝過來問道。

“你問我嗎?”我抓抓頭,也沒有掩飾,直接告訴他,“我去枕霞樓了呀。”

“枕霞樓!”梁山伯被噎了一下,急急過來拽住我的袖子道,“你去那個地方做什麼?心蓮姑娘不是已經救出來了嗎,你怎麼又跑了去?萬一被老鴇發現,把你抓起來怎麼辦!”

“該做的事,總是要做的。”我偏頭看了祝英台一眼,注意到她紅唇緊咬,顯然是有些明白我去枕霞樓做什麼,便也沒有再多說話,徑自向臥房處走去。馬文才正在門口等我,見我平安回來,不由得鬆了口氣,我給他講訴在青樓裏遇到秦京生的事情,還想推斷一下那兩人之間的關係。馬文才卻一把摟住我,在我耳邊低聲道:“夠了,阿棠,不用再做了。這樣就足夠了。”

= =啊?我沒有做什麼啊,不過是去傳個信罷了。幹嘛這樣一幅仇大苦深的模樣?況且秦京生那個家夥居然說你的女人欠他月錢,文才兄你也不生氣?脾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什麼我的女人?”馬文才有點兒莫名其妙,“你說誰是我的女人?”

“玉無瑕啊!”我也有些莫名其妙,“你不是要給她贖身麼?秦京生半夜跳窗去她那裏要錢,你也不生氣?”

“誰說她是我的女人了!她是我女人,你是什麼?”馬文才皺眉,伸手一把揪住我在我耳邊咆哮。

“我是人啊。”=。=這家夥到底在想些什麼奇怪的東西,我有些不解,伸手去撥他的手臂,結果反被對方一把捉住,拽過去按到了床上,緊緊壓在身下。

“你,你幹什麼?”我發現情況不對,終於開始緊張起來,努力踢打道,“馬,馬文才,你壓著我幹什麼?給我起來!上長椅上睡去!”

前幾日我生病,這家夥怕我晚上亂蹬被子著涼,一直是摟著我睡的。我連著說了幾次會傳染他讓他別過來,他也不聽。好不容易這兩天我的病好了,終於可以光明正大地攆他去睡長椅,結果這才過了多久,他居然又想往床上來擠,難道就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你現在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了?”馬文才瞪起眼睛看我,“之前跟梁山伯,荀巨伯那些人勾肩搭背的時候怎麼不記得?大半夜的自己一個人跑去青樓的時候怎麼就不記得?”

“我去青樓還不都是為了你!”我梗起脖子反駁,結果被馬文才重重一拍,腦袋又陷進了枕頭裏。

“為了我?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不要管這些事,那個玉無瑕,就讓她去自生自滅好了,你一個女孩子,不要一個人往青樓裏跑。結果呢?是誰告訴我要去找木槿補衣服,自己中途溜出去幾個時辰後才回來,還大搖大擺地告訴我,你是去去幫‘我的女人’贖身,恩?你給我說清楚,我的女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