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巨伯聞言也覺得奇怪,湊過去問道:“哎哎小惠姑娘,你說這話我就不明白了,葉兄幹嘛要對祝英台圖謀不軌啊?”

“哼,別以為這裏是杭州,我們就不知道你的事!”王惠瞅了我一眼,許是見我也滿臉好奇地盯著她,不由得一甩紗袍,幹幹脆脆地道,“這書院裏可不是隻有你葉華棠一個是太原人,你的那點子事情,我們早就清楚了!”

額,我在太原幹過什麼事情嗎?我好像從來都沒去過太原的……

“啊呀,沒想到葉兄原來這麼有名,名聲都從太原傳到杭州來了!”荀巨伯一臉促狹,“快快快,小惠姑娘,快給我講講,葉兄在太原都有什麼光輝事跡?”

我麵上裝作不在意,耳朵也豎得高高等著聽。隻見王惠重重地往椅子上一坐,開口說道:

“他呀,他的光輝事跡可多了!不說別的,光我在這醫舍裏,就聽有好幾個學子提過,讓我和姐姐一定要多加小心。說這太原葉家大公子葉華棠,平素最為花心好色,經常出入青樓酒肆那些花花之地不說,有時候還在街上調♪戲良家婦女,甚至還曾經試圖拐走一個賣花女子回家做第十八房小妾!”

噗!

我直接噴了,荀巨伯在一旁嘴咧得像河馬,詫異地對我道:“葉,葉兄,你還真是,精力旺盛……”

“這還不算什麼。”王惠姑娘呷了一口茶水,繼續憤憤地列數起我的斑斑劣跡,“光是這樣也就罷了,大不了我和姐姐平時小心些,不讓他有機會覬覦到我們的美色。但是最可恨的就是,這葉家大公子不僅喜好女色,他,他還好男色!”

“什麼!”荀巨伯的眼睛登時瞪得比燒餅還大,迅速後退一步急急與我拉開距離,我則已經整個人石化掉,站在原地不會動了,隻有耳朵繼續聽著王惠在那邊絮絮叨叨:

“聽說他在太原的時候身邊就有好幾個男寵,而且最喜歡褻玩年紀不大模樣俊美的少年。這書院裏麵長的最俊的就是祝公子了,我告訴你,你休想打他的主意!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我……我……”我整個人風中淩亂,完全不知該說些什麼。那王惠一掐腰,橫橫地衝我道:“你什麼你!可別說我無故冤枉了你,那太原葉家大公子,除了你,還會有誰!”

可是,可是他真就不是我啊!我真是冤死了我,你說老娘我不就是弄個假身份過來書院想混上三年平穩日子,怎麼就攤上這麼個主兒?好女色不算,你還給我好男風!好你妹的男風啊!我的一世清名全毀了毀了毀了毀了毀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暈暈乎乎地走出醫舍,我覺得自己走路時整個人腿腳直打飄兒,身邊荀巨伯躲得遠遠地,隻探過脖子來問道:“不會吧葉兄,你不會是真的,好男色吧?”

我扭頭瞪他一眼,他遲疑了一下,又不怕死地問了一句:“那你和文才兄不會是……那種關係吧?”

我吐血三升,衝過去一把扼住他脖子用力搖,咆哮道:“你跟馬文才才是那種關係!你們全家都跟他是那種關係!”荀巨伯被我晃得頭暈腦脹,整個人都快散了架,急急道歉:“啊啊不是,你們不是那種關係,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快放開!”正亂成一團時,忽聽後麵一個聲音冷冷道:“葉華棠,我跟你不是哪種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