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委身
第一百六十八章 委身
赫連容晟的性情向來是難以捉摸的,若是沒有明白他的意思,這話說出口後,不定會是怎樣的結果,赫連容晟會當朝便懲治了大臣也是有可能的,或是暗殺……
不論結果怎樣,慎言才是大臣們明哲保身的權宜之計,即便成為皇親國戚是他們所向往的,但那遠遠沒有性命來的重要。
見眾人又沉默了,赫連容晟嗬嗬的笑了起來,飲盡了杯中之酒後,說道:“待望月神教的祭月大典結束之後,各位大人不妨著重考量此事。皇後的人選,必須是名門,且要合乎皇上的心意,宮裏好些年沒有喜事了,本王也想討杯喜酒喝呢。”
赫連容晟這句話,是又說了回來,仍是有意為赫連容飛選後之意。
隻是,此刻正在家宴中的赫連容飛不知是否覺得耳朵癢癢的,他的好皇兄可是又一次的出賣了他呢。
與眾大臣談笑風生著,赫連容晟一句政治的話題也不談,隻是對赫連容飛的婚姻大事比較關心,竟也詢問了一些名門之女之事,似乎要慎重考量未來的皇後人選是誰。
在眾人心裏,即便赫連容飛是皇帝,可真正的掌權人卻是赫連容晟。
這皇後之位,說的好聽點是由皇帝來選擇,要擇一位心意相通的皇後,實際上根本就是赫連容晟要鞏固勢力,還不是由他說了算。
隻是赫連容晟再如何有權力,仍是王爺罷了,除非是改朝換代登基為帝,否則赫連容飛親政之日可能容得下,又是否能夠接納赫連容晟所選擇的皇後呢?
曆代新君登基,這些都是大臣們所想的問題,隻是無人能知曉最後的結局,就算千般考量,也仍會有做錯的時候。
一邊吃著酒,一邊談論著某家的千金如何出色,赫連容晟的目光卻不時的瞟向二樓一個亮著燈火的房間,那裏麵住著的可是他最想見,卻又不會去打擾的人。
赫連容雅,看著你曾經的舊部與本王說笑,一心的要巴結本王,心中有何感想呢?赫連容晟很想去問問,卻是忍住了。
既然赫連容雅要住在瓊樓,便是有所目的的,既然赫連容雅都不急,那他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絲竹之聲暫停,一個一身白衣似雪,身形妖嬈的女子赤著腳丫上了台,蒙著麵上的容顏看不見容貌如何,隻是腳踝處的鈴鐺作響,發出叮叮的聲音來,很是清脆悅耳。
纖纖玉指輕輕的撫弄著琴弦,卻彈奏出清靈的琴聲來,彌漫在整個大廳之內,就連酒席間的笑聲也暫時的停住了,隻為聽得清楚這如同天籟之音的美妙。
唇畔的笑意更濃了,赫連容晟慵懶的靠在椅背上,手中的酒杯放在鼻下,嗅著酒香,眯起的眼眸凝視著二樓的赫連容雅,雖是不能罩麵,可這個身影的反應,卻讓赫連容晟清楚的知道,他的好王妃所囚禁的那個女人,真真的還有些用處。
至少,能讓赫連容雅娶了的女人,都不是等閑之輩,而雲霓裳以青樓花魁的身份成為側妃之一,便足以證明她另有來曆了。
“是雲霓裳?”見過雲霓裳彈琴的顏楚走近,不可置信的問著,旋即否定的搖了搖頭,赫連容晟絕不會把人帶到這來的,而雲霓裳也不會如此輕易的被控製,除非她心甘情願。“看來,赫連容晟得知消息的速度,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快。”
顏楚下了結論,但赫連容雅卻是搖頭。
“是慢了些。”赫連容雅沒有再看熱鬧之意,隻是淡漠的轉身,去喝著他的酒,任外麵如何的吵鬧,都充耳不聞,不過是些無聊的話題罷了。
在赫連容雅看來,赫連容晟應該是在他離開鬼宗的時候便能跟蹤的上的,卻被顏楚一個女子擺平了所有的影衛,簡直是不堪一擊的廢物。
一路暢行無阻的來到京城,赫連容晟仍是不知,為了泄漏自己的行蹤,赫連容雅刻意來了瓊樓,就是想警告赫連容晟,他赫連容雅回來了。
而一個人謹慎的時候,便會刻意的去防備,反而會有漏洞,這才是赫連容雅真正的目的。
敵人就在近前,卻因不確定而留下,這可是赫連容晟一貫的作風。所謂知己知彼者,百戰百勝,赫連容雅這一次定不會再有任何的失誤,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一切本就該屬於他的。
不知赫連容雅心中所想,但顏楚還是乖乖的陪在一旁,並不離開。
隻要能這樣的看著他,便是一種幸福。更何況,赫連容雅是做大事的人,兩人終究是要分開的,不能一直陪在他左右。
不同於京城的熱鬧,柳如雲帶著蘇青蓮一路的向西方逃竄,那片大漠之地,方能讓她們母女暫時的容身,待安全之後再回大鳶朝取走藏起來的財富,是她們最佳的選擇。
隻是,蘇青蓮自從破了身之後,便對情欲之事欲罷不能,幾日沒有男人便覺得渾身的不舒暢,總是想著如何勾引個如意郎君,既能保護她,又可以去照顧她的所需。
這樣的男人,堪稱完美,著實不易尋找。唯有那個死鬼,那個姓金的土匪曾是蘇青蓮心中最適合的男人,可惜他死的太早了,蘇青蓮也隻能是懷念了。
“誰家的小娘子,怎地夜了還不休息,竟然在這荒郊之外赤身洗澡,也不怕被玷汙了清白?”一個淫賤的聲音傳來,就在蘇青蓮頭上。
下意識的雙臂環胸,蘇青蓮將身子壓低於水麵,防備的打量著麵前的男人,隻見是個大塊頭的男人,心中不由得一喜,或許他那方麵的能力也是不錯的。
“奴家與家母要去西域國尋失散的父親,途經此地,因連日趕路發了汗,便來淨身,奴家……”蘇青蓮一口一個奴家,說的好像是個委屈的小媳婦似的,可月光下她皮膚滑嫩,望著男人的目光卻流轉著嫵媚之意,明顯著是要勾引這個男人。
“小娘子一個淨身,未免無趣,萬一水中多了條水蛇,誰來救你啊。”那男人說著,徑自的寬衣解帶了起來,閱人無數的他如何看不出蘇青蓮的淫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