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赫連容雅便翩然離去,他現在頭痛的很,不想理那麼多事情。
蘇清蓮聽到七王爺的話猛然抬頭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想要衝上去拉住赫連容雅解釋,怎奈她剛剛踏出去一步便立刻被剛才傳話的小廝伸手攔住。
“你放開我該死的下人!王爺!王爺!真的是王爺您弄錯了啊!昨天晚上王爺您明明親手點的小女跟你回王府的……”
隻是她就算說太多,七王爺也已經聽不到了。
小廝厭惡的看著滿臉淚痕在王爺麵前裝可憐的蘇清蓮,長得倒是不錯,就是太自以為是了,她以為王爺是隨隨便便誰都能攀上的嗎?
派出去打探情況的丫鬟回來將在門口發生的一切說給在一起吃早膳的三人聽的時候,卓雯當即便就忍不住大笑了起來,而卓琳的臉上也是難掩的嘲諷之意。
雲霓裳優雅的擦了擦嘴角的殘屑,柔聲道:“好了,我們該要去看看我們未來的姐妹了,看看她昨晚睡得如何?”
卓琳與卓雯沒有看到雲霓裳說完話之後嘴角一閃而過的陰狠笑意,隻是興奮的恨不得馬上跑過去看看那個企圖勾引赫連容雅的小賤蹄子有沒有凍死。
總管將專門為他們王府女子看病的大夫請了來,在這之前卻是讓丫鬟們給嬌蘭泡了個澡,這時候她的身體才漸漸從青紫變得通紅。
丫鬟伺候好嬌蘭之後有些惶恐的來到總管的麵前維諾道:“奴婢剛才替小姐沐浴之時,發現,發現小姐的腹部有類似於蛇咬的痕跡,周圍生了大片淤血……”
說到最後這丫鬟的聲音越發的小了起來,且不說這女子的身份是何,就看在她一來王爺便將她安置在這邀月閣之中便能夠猜出來這個女子是王爺看中的,若是有個什麼差池他們這些個做下人的鐵定是要受罰了。
不多時候,專為七王府看病的李大夫便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此時的嬌蘭臉色蒼白,額頭卻不時的滲出豆大的汗珠,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礙於李大夫的性別,由丫鬟將那腹部的傷口露了出來,隻是那片肌膚此刻再也找不到原來的白皙光滑,傷口痛如刀割,呈持續性,牙痕呈月牙形,細處略微腫脹,傷口上起著豆粒大小的水泡、血泡,有的地方甚至形成潰瘍,中間有兩點渺小的傷口處,滲出了點點血絲。
李大夫在看到傷口的時候,連眉毛似乎都皺在了一起。
“大夫,如何?”總管雖然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子並不重要,但是卻依舊有些憂心的問道。
“從傷口的情況來看,這位夫人似乎是被竹葉青給咬到,並且因為時間過久,傷口都有些潰爛的征兆,若是再拖延下去,恐怕是會禍及性命了。”李大夫看著那傷口歎道。
“那大夫可有什麼醫治的法子?”
“有倒是有。”李大夫看著那傷口頓了一下,轉向旁邊的桌子,低頭在宣紙上麵仔細的寫了起來,很快的便抬起了頭,遞給總管道,“這裏寫的藥材鋪上麵都有,但除了這些之外還需要按時針灸排毒。”
“隻要能將她治好,一切都好說。”說著,將手中李大夫遞過來的單子給了旁邊的丫鬟去抓藥去了。
而赫連容雅這邊則一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倒頭便睡了去,再無心思顧及別的。
而蘇清蓮此刻就如同鬥敗了的公雞,雖然心中仍有不甘,但是隨著太陽越升越高,王府門口的百姓也就越來越多,顧及到臉麵的問題,但此刻依舊隻能狼狽的離去。
剛想回頭上來時的轎子,可是那轎子不知道何時已經離開,當即便再也顧不了形象的在七王爺門口狠狠咒罵了一句。
“若是被那些王公貴族瞧見了怎麼辦?這裏可是京城!”
帶著訓斥的聲音從後麵傳來,蘇清蓮一下子便識得了自己母親的聲音,當即有些開心的轉過頭去,果然,柳如雲正在她的身後小心翼翼的看著周圍。
“娘,你怎麼會在這裏?”
柳如雲見周圍並沒有什麼王公貴族的人物看到蘇清蓮剛才的行為舉止,這才轉過頭看著自己的女兒,疑道:“當然是出來給你打探打探情報了?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八王爺府中麼?怎麼此刻卻出現在了七王爺府的門口了?”
提及此,蘇清蓮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咬著唇瓣眸中帶著恨恨的情緒道:“昨日我雖未無緣引起八王爺的注意,但是卻成功的讓七王爺敗於裙下,怎知不知道出了什麼岔子,昨日本是接我的轎子不知道抬了誰回去,今日我特地前來想要告訴七王爺昨日的事情,但是這七王爺卻絲毫不認得我的模樣,還口口聲聲稱昨日抬回來那個才是他看中的!這才被拒了出來準備回去讓閑雲閣林掌櫃親自出麵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