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心嘴巴張了幾次,才戚戚然道:“回稟王爺,小姐她……遭人暗害,下落不明!”
“什麼!什麼人膽敢如此囂張!”聽蓮心說蘇清婉失蹤了,赫連容晟腦中第一個念想就是,他此番前來青州的事情,已然被赫連容覺亦或是赫連容雅察覺了,搶先他一步,將蘇清婉擄走。
可是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他當即就否決了。這一次前來青州,先不說這事即便是他王府裏的人都不清楚,就是那兩人真的知道了,也不可能會這麼快就趕來的,他和千音這一次來,騎得是千裏寶駒,速度之快,遠遠甩過汗血寶馬。
赫連容晟壓住心底的不安,沉聲問道:“你且將事情的緣由,慢慢細說出來,不得有半句隱瞞。”
至此,蓮心便將之前發生的一切,都一一告知了赫連容晟,最後紅著眼眶咬牙道:“王爺,奴婢不是妄自猜測,但府中二夫人素來就對小姐不滿,處處針對小姐,小姐幾次遇險,都是她在背後搗的鬼。這一次,怕是也是她所為,懇請王爺將那歹人下獄,叫她也嚐一嚐痛苦的滋味!”
這次,蓮心也是怒火攻心了,她對柳如雲,原本是沒有記恨的感覺,但是自打金三寶一事後,她心底始終有抹不去的陰影,知道是柳如雲所為,便是看見柳如雲,也要吐一口吐沫,以泄心中怨氣。
“二夫人……”赫連容晟低喃了一句,記起他上一次來青州時,蘇清婉邀他一起參加競寶大會的事情來。那一次,也是因為這蘇家二夫人。
看來,這二夫人,倒是個心狠手辣的角色,不過,這一次,可是踢到鐵板了!
蓮心擦著眼淚,見自己光顧著哭,連茶水也沒有沏,當即轉身去了小廚房。
留在屋內的赫連容晟思量一番,道:“千音,你去城外軍營,去請蕭少陵過來。”他身邊也隻有千音一人,難免束手束腳。他想起幾年前離京的蕭少陵來,那人曾與自己的弟弟交好,想必會出手幫忙。
而此刻,千影已經飛速的趕至青州城外的軍營,他未驚動守在帳篷外麵的侍衛,就閃身進去了。蕭少陵原本正坐在凳子上翻閱著一些兵器譜,聽見細微的聲響後,抬眸看過去。
千影跪地道:“回稟將軍,主子被奸人擄走,屬下可否請人救援?”
蕭少陵的眼神閃了閃,藏在袖中的手也不由得握緊了。她那日和蘇清婉暢談心中隱藏許久的秘密,分別之時,蘇清婉已經表明自己有了心儀之人,待赫連容瑜不過是姐弟之前,而赫連容瑜竟然是喊蘇清婉嫂嫂的。仔細一想,蕭少陵便知道,蘇清婉喜歡的是誰了。
“嗯,一會我給你一支十人的精兵,你帶去徹查此事,務必要將人救出來。”蕭少陵說完後,覺得此事應該告訴赫連容瑜,她沉思一會,就騎馬去了赫連容瑜住的小屋。
赫連容瑜在這山中有月餘,也不覺得寂寞,反倒是心境愈發的清明起來,隻是午夜夢回,總是會想起自己在宮中時,同赫連容晟嬉笑玩耍的場景,不免鼻酸,險些流出淚來。他有家不能回,有親哥哥卻也不能相認,這世間,可憐之人也屬他一個了。
他遠遠的就看見蕭少陵的坐騎,便放下了手中的長劍,拿起石桌上的錦帕擦了擦臉上和脖頸上的汗,笑道:“你今日怎麼不帶他們操練,倒是有空來我這裏玩了,正好我剛剛練了一套劍法,你陪我過上兩招!”
蕭少陵當然是想和他過招,隻是情況緊急,他跳下馬後就道:“蘇清婉被人擄走了,你速速前去蘇府,協助……”
“嫂嫂被人擄走了?!”赫連容瑜驚得連手中的劍都握不穩了。當日蘇清婉來,說是要和他兄長成婚了,算是坐實了他皇嫂的位子。今日竟然還有人擄走他嫂嫂,當真是不要命了!
“不用猜,此事一定是柳如雲所為,千影和千絕……”赫連容瑜抿了抿嘴,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對蕭少陵抱了抱拳,將劍收回劍鞘內,翻身上了蕭少陵的馬。蕭少陵以為他是要騎著自己的馬先行離開,卻沒想赫連容瑜朝他伸手,“上馬!”
兩人同騎,很快就回到了軍營,就在赫連容瑜和蕭少陵告辭要去蘇府時,外頭一個侍衛急匆匆來報。
“將軍,營外一人自稱是八王爺護衛,要見將軍一麵,這是他的名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