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春強忍著心中的驚恐,開始清點人數,最後發現,除了隊長韓澤還有一個隊員徐林之外,所有的人都在這個院子裏。陌以安被綁在院子中央的大樹上,太陽火辣辣地曬著,此時正是夏季,南方是特別特別熱的。太陽也特別的毒!可以清楚地看到,陌以安已經被曬得脫水了。她本來就受了傷,流了那麼多血,此時再加上太陽這麼毒辣辣地曬了這麼長時間,不脫水昏迷才怪!

而梁進和陸止則被打得渾身是血吊在房梁上。袁雨和林峰更是已經死了,屍體都被拖到院子外麵去喂狼!

清醒的隊員們,趕緊把地上還昏睡的幾個隊員給叫醒。

“這是哪兒……”醒來的隊員迷迷糊糊地問道。

池春也顧不得別的,直接說道:“隊長人呢?”

這個隊員還比較迷糊,還沒弄清楚自身的情況。倒是楚莫,在被弄醒了之後,迅速就看清楚了眼下的情況,他立刻就沉聲說道:“隊長會來救我們的。”

就這一句話,讓所有人瞬間都有了信心。

是呀,隊長會來救他們的。隻要隊長沒被抓走,他一定不會丟下自己的隊員不管的。而以隊長的能力,一定可以救他們走的。

同時,一定要抓住那麼警方的臥底,叛徒就該要讓他知道當叛徒的滋味!

從開始被關一直到現在,隊員們的憤恨漸漸平息,更多回籠的是理智。隻要隊長沒有被抓就好,他們一定會得救的。隻是,必須要熬過現在這個時刻。

外麵被綁在樹上已經一整天的陌以安,一口水都沒喝,整個人都快要真暈了,嗓子裏也是火辣辣的,難受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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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掉在房梁上的梁進和陸止,就更難受了。被吊著的滋味,當真是不好啊。

梟哥不斷地讓手下把戰士們兩個兩個地帶去房間內,用刑逼供。有的逼供完了之後,直接把他們吊在房梁之下,而有的在逼供之後成了屍體,處理著更簡單,直接丟到院子外麵去喂野狼。

到了半夜,梟哥大概也累了,或者是房梁下已經吊滿了,沒地方吊了。

梟哥沒再繼續提人出來審訊。而鐵籠子裏,也沒剩下幾個人了。

池春和李健、汪華、鄭爽四個人,孤零零地被關在鐵籠子裏。

夜半時分,整個院子安靜得近乎詭異。

院子外麵有人在巡邏,池春等人能夠清楚地聽到巡邏的人的腳步聲。他們的心一個個都揪緊了,雖然困到了極致,可他們卻根本睡不著。他們躲過了今天,那麼明天呢?明天他們要麼跟被弄死丟到外麵的袁雨和林峰一樣,要麼就是跟梁進陸止還有楚莫一樣。就連武侯,都因為在審訊的時候反抗而被當場擊殺了!

池春的眼中一片迷茫,他本來就要離開的,他怕……他怕他內心的恐懼,他害怕麵對那種可能性。害怕那樣子陌生而無情的冉夜!

可是現在呢?現在沒有冉夜,這些隊友們每個人都怕死,卻搶著去死……他還怕什麼呢?

池春忽然就笑了起來,原本一直鬱結於心的東西,驟然之間豁然開朗。他怕的,根本就無所謂。為什麼不從另一個方麵想呢?就算是有隊友背叛了,那他知道了也好過一直被蒙在鼓裏啊!

……

夜半時分,池春迷迷糊糊的,有些想要睡著,可是忽然有一聲極輕的金屬碰撞和摩攃之聲響起。

池春一個激靈,就清醒了。

他立刻抬頭朝著鐵籠子的門看過去,之間有人在試圖打開鎖著們的鐵鏈。

池春頓時就一陣驚喜,緊接著,他立刻輕輕地叫醒了其他的三個隊友,指了指門那裏。這些人畢竟都是經過了嚴格訓練的,對於眼前這種情況,雖然萬分驚喜激動,卻並未喊叫出聲。

幾個人圍過來,一看是自己大隊長,全都激動無比。一個個摩拳擦掌,等著韓澤把鐵籠子打開救他們出去,好好地大幹一場!

但是,那個鎖並不好打開,韓澤擺弄了好一會兒,卻還是沒有打開。

頓時,鐵籠子中的幾個人都愣住了。

還是池春最先反應過來,“隊長,這鎖打不開,先別管我們去了,先去就副隊長還有猴子鹵汁兒他們。對了,安安在哪兒,那樹上綁著,她已經一天都沒吃飯喝水了,她肩膀上還有槍傷,大量失血。你救下他們了,立刻帶他們走。尤其是安安,要是再不及時醫治,她就沒命了!”

池春語速極快地交代道。

韓澤的臉色很嚴肅,又看向其他的三個人,“時間不多了,這個鎖很難開,如果我現在開鎖救你們的話,或許我能打開鎖救走你們,但時間太長,巡邏的人一定會過來的,到時候可就沒時間救其他人了!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我開不了鎖,救不了你們也救不了他們!而如果我現在不繼續開鎖的話,我能先把吊在房梁上的人給弄下來,但你們也要清楚,說不定我才剛把他們給救下來,巡邏的人就來了,我就沒時間再救你們了!”

這一番話,韓澤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