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問題,不可冒進。我們留在原地等等。”梁進毫不猶豫地下令。
隊員們令行禁止,立刻就停止了自己原來的動作。
陌以安暗暗點頭,梁進的處理很是得當,可她得讓這出戲繼續唱下去啊。
所以,陌以安原本靜止不動,被一棵大樹給牢牢擋住的身體,微微動了一下,露出了半個肩膀。
果然,隻聽得砰的一聲,陌以安就死死地要緊牙關,歪倒在樹上,臉上盡是隱忍的痛苦,而此時,她的肩膀上也已經流出了殷紅的鮮血。
陌以安立刻就用另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肩膀,阻止血繼續流。
而隨著陌以安受傷,幾位隊友們的情緒都更加緊張了,尤其是池春,在看到陌以安受傷的時候,頓時就目眥欲裂。可是讓陌以安很欣慰的是,池春雖然很是激動,可因為梁進並未下達命令,所以他沒有妄動。也就沒有暴露自己的身形!
就在此時,對麵大約是已經知道射中人了,所以射過來的子彈非常密集。可因為從梁進這個方向根本就看不到對麵的人是藏在哪兒,所以他用手勢告訴所有人,對方的射擊應該是全方位無目標的射擊。他們隻是能大致判定這兒有人,卻不太肯定。
陌以安的手上應該是讓對方有所察覺,但正如他們不了解對方的情況一樣,對方也不了解他們這兒的情況,所以很簡單的,對方隻敢用這種方式。
於是,梁進給大家下達了撤退,迂回的作戰方式。
沒有人有異議。
隻不過,對麵那些人可不是普通的敵人,於是,在梁進剛組織隊員要離開時,對麵的子彈又一次射了過來。那些子彈隻要是一碰到東西,就會立刻炸開,炸開了之後冒出一股股的白煙!
……
再然後,隊員們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陌以安發現自己被雙手拴著綁在院子裏的一顆樹幹上。對麵,是一個用厚厚的鐵水管做的牢籠,此時,牢籠中正橫七豎八地躺著一二十個大男人。他們倒是沒有被綁住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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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跟著她一起被梁進帶走的人,還有原本跟著韓澤一起留下的人。不過,倒是沒有韓澤,也還少了七八個人。
陌以安被綁得很不舒服,而且肩頭的血也流了一身。陌以安無語地抽抽嘴角,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又繼續耷拉著頭補眠。這些迷[yào],她並未用自己的靈力化開,隻不過因為她已經知道了迷[yào]的存在,所以下意識地吸得少了點,這才醒來得早了些。
沒過一會兒,牢籠中傳來了聲音,陌以安看過去,原來是梁進幾個人醒了過來。
梁進剛睜開眼的時候還有一瞬間的迷茫,但是下一秒,他就完全恢複了清醒姿態。陌以安不禁點頭,暗道梁進果然是有過人之處!
其他幾個也都差不多。一個人醒了之後,立刻就開始搖晃身邊的人,沒多會兒,牢籠中的人差不多就全醒過來了。
此時,所有人才著重打量他們身處的位置。
一個大院子,周圍隻是用簡單的農村竹竿柵欄圍住,而他們被關押的地方,則是用厚厚的鐵水管焊接起來的牢籠。前後左右都是,就是一個鐵籠子。前麵有門,被用粗大的鐵鏈鎖著。
一麵是進院子的大門,大門正對著的,就是幾件有些破敗的民房。
而就在他們對麵,院子中央,一棵一看就曆史久遠的大樹上,綁著一個幾乎全部都成血的血人!
眾人一看那人的身形,立刻就目眥欲裂,“安安!”
情急之下,大家竟然直接喊出了陌以安的名字。
陌以安仿佛被吵醒了,用盡了所有力氣一般地抬起頭來,眼神還有些迷茫地看向眾人。
看她那蒼白的臉色,還有全身的鮮紅,眾人心中隻有一個感覺,陌以安這會兒絕對虛弱得很。
眾人還想要跟陌以安說話,可是他們的聲音卻驚動了屋內的人。
那幾件破敗的民房屋子,門被打開,走出來了幾個男人。
最前麵走著的兩個男人,看起來像是保鏢一樣的人物,手中還拿著槍,四處看了看,又跑到門外,大概是跟門外的守衛們通個氣,才又折返回來。
隨後,屋內又出來了幾個人,一看就是吃飽喝足睡美了的,這些人隨意地拿起自己的槍,吊兒郎當地在院子裏站崗巡邏,順便用鄙夷的目光看向被關在鐵籠子中的眾人。
最後走出來的男人,看起來四十多歲的樣子,不倫不類地帶了個墨鏡,手中沒像某些黑道大哥一樣捏根兒雪茄,而是拿著一把可折疊的刀子,刀刃泛著銀光。
男人一隻手插在褲兜裏,另一隻手隨意地甩著手中的刀子,嘴角噙著一抹冷笑。
“都醒了?睡夠了吧,餓了沒?要不要吃點兒?”男人說著,朝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原本站在男人身後的保鏢,立刻轉身進屋,從屋內拿出來十幾個饅頭,像是喂狗一樣隨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