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娘此言一出,陌以安簡直是驚為天人啊!滿眼崇拜地看著許大娘。
這可是連誌傑哥自己都沒發現的事情,許大娘竟然都看出來了!果然是知子莫若母麼?
大概是陌以安的眼神太過驚悚,許大娘忍不住拍了陌以安一巴掌,“你這孩子,用得著這麼驚訝嗎?誌傑他就是個傻子!人太老實了!他對白記者的那點兒心思,我早就看出來了。但是這個傻子,隻怕是自己都沒弄明白吧!白記者也明顯對誌傑有意思!可問題是……人家白記者……安安你看人家白記者那談吐那舉止,還有那啥,那氣質!是吧,怎麼可能是普通人?照我說,就是古代的大家小姐,都不一定有人家白記者那氣度!別看你大娘是個沒見識的農村婦女,這看人上啊,你們可都不如我!誌傑第一次帶白記者來家裏的時候,我就都看出來了!”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此言一出,陌以安對許大娘那叫一個佩服啊!極致的佩服!
“大娘,那你既然知道誌傑哥中意的人是白記者,你為何還要給他安排什麼相親?”陌以安又問道。
許大娘頓時就歎氣,“哎,你當我願意?白記者這種女孩子,做兒媳婦肯定是拿得出手的,我們一家子都很喜歡!可我剛才不是說了麼,白記者那身氣度,絕對不是一般人家養得出來的!而我們家,就是小農民一個,就算現在賺了點小錢了,誌傑也有出息了,可自古以來華夏人結親,都要講究個門當戶對。這門不當戶不對的,遲早會出問題!所以,不是我不知道誌傑的意思,而是我知道了也沒辦法同意啊!與其讓他做著不切實際的夢,還不如現在讓他痛一痛驚醒。說不定他又看上了別的姑娘,那事情就算是完滿解決了!”
聽了許大娘的話,陌以安頓時暴汗。
她輕咳一聲,才又說道:“大娘,您說的沒錯!這種事兒啊,確實需要門當戶對,不然的話,兩個人就算是結婚了也很難過到一塊兒去!可是大娘,您把白記者看得那麼高,難道就把誌傑哥看得很低嗎?別的不說,咱這良誠合作社,可是誌傑哥一手在管著的!他比那些城裏的孩子差麼?一點兒也不!您再看看良誠的發展,幾個月前,良誠還一無所有呢,這才短短的半年時間不到,咱良誠就有了兩千多的社員,有了這麼多的土地。而且,所有良誠人,工資是整個鄧陽縣,甚至是整個星河市最高的!當然,年底的分紅暫時不能給大家領取,因為要投入到良誠接下來的發展中。總不能賺一點就取出來分一點,到時候良誠可得垮了!您看看,咱們馬上就又要開工沼氣工程,貨款都已經收了個差不多!這還是第一批,等第二批第三批,甚至是更多的做完之後,良誠的資產能達到多少?說這麼多呢,大娘,我隻想告訴您,咱良誠不差,領導管理良誠的誌傑哥,更不差!”
許大娘被陌以安這一番話給說得怔怔的。
是呀,半年前,村裏人誰敢說自己一個月穩穩妥妥地掙二三十塊?一家人勞力多的一個月隨便掙一百多塊,少的也能掙五六十塊!就連光棍兒,一個月的工資也絕對花不完!
原來農村誰家隔三差五就吃肉?一個月能沾個肉星都算不錯了!而如今,村裏幾乎天天都有人家割肉包餃子!
還有衣服,原來誰家不是三年兩年甚至是五六年才添一件兒新衣,娃兒們的衣裳更是大的穿過給小的,不是有句話叫做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
可是如今呢,逢年過節,家裏的老人孩子都會添上一件兒新衣裳!
這樣的變化,不說的時候沒人注意,但是隻要一往這兒想,人們立刻就會有說完的話!尤其是把加入了合作社的楊村的人,跟周邊的村鎮比較起來時,更會覺得加入合作社的楊營村民們的日子是多麼滋潤!
許大娘又不是瞎子,怎麼會對這一切都視而不見?就是個普通受益人,也會打心眼兒裏感激帶來這一切變化的人。更何況是許大娘?對於她來說,改變了這麼多相親們命運的人,是她的兒子啊,是她的驕傲啊!
所以,現在陌以安這般一說,許大娘還真是覺得自己偏激了,隻看到了白記者家世人才都優秀,卻是忽略了自己兒子,也絲毫不差!
陌以安見許大娘的表情已然鬆動,甚至臉上還帶了些許的愧疚,她立刻就笑道:“所以呀,大娘,兒孫自有兒孫福,誌傑哥也不是傻子。您就放心好了,白記者對誌傑哥的情誼,誰都看得出來!不然的話,人家一個嬌滴滴的城市小姐,會委屈來這農村跟誌傑哥風吹日曬?更何況,白記者也不是那種看不起人的人!能把白記者教育成這般品性的人家,又怎麼會不講道理?所以,您就放心了,這件事兒上別再管了。保證誌傑哥不會讓你失望的!您現在要是胡亂搞的話,將來給白記者聽說了,知道的話是您的注意,不知道的還隻當是誌傑哥一心二用呢。那才真是冤枉!要真那樣的話,誌傑哥不得後悔一輩子?”
許大娘幡然醒悟,連連點頭,抓住陌以安的手歎息,“哎呀安安你說的可不正是這個理兒?以你誌傑哥的人才,就算是他和白記者走不到一起,那還怕沒大姑娘肯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