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醉醉心頭一跳,心中卷起一股無名之火,要是讓她知道是誰做的,她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心裏雖然這樣想著,但卻依舊壓下心中的怒火,走到白小妹的房門前,敲了敲門:“小妹。我是三姐,開開門。”

“不要進來,你們不要進來,三姐,我求求你了別進來。”

白醉醉的話一說完,屋內就響起了白小妹的哭喊聲,一旁的燕飛聽得心都要碎了,恨不得馬上衝進去將人抱在懷裏,告訴她事情都過去了,可卻不敢推開這扇門。

“小妹,三姐進來看看你,三姐剛醒來。你難道不想看看三姐有沒有受傷嗎?”白醉醉壓下心中的痛緩緩開口。

這次,屋內的白小妹沒有立馬拒絕,良久,才響起她的聲音。

“三姐,你進來吧,不能讓其他人進來。”

白小妹終是鬆了口原本想跟著白醉醉一起進去的燕飛,聞言放下了抬起的腳步,擔憂的看了白醉醉一眼:“你幫我進去看看她好不好。”此刻燕飛已經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麼了,他隻想知道現在白小妹到底怎麼樣,可小妹剛剛已經說了隻讓白醉醉一個人進去,不能讓其他人進去,其他人,不言而喻指的就是自己。

見到燕飛此刻痛苦的模樣。白醉醉伸手在他的臉上拍了拍:“放心吧,我進去了。”

現在已經是七月末,外麵豔陽高照,還有些熱,白醉醉一進去屋內卻是漆黑一片,她將門關好,站在門口,讓眼睛適應了屋內的黑暗,才開始找白小妹在哪裏。

其實不用刻意的尋找就看到了白小妹所處的地方,目光所及之處,白小妹裹著被子正坐在紅木雕花床的角落裏,聽到聲音抬頭看了白醉醉一眼。然後又將腦袋縮在了被子裏。

整個人宛如受驚的兔子,白醉醉的心頭一痛,低低的叫了聲小妹,緩緩的走到床邊。

卻見白小妹依舊躲在那裏動也不動。

“小妹,我是三姐啊你看看我,看看我。”說著伸手要去扯白小妹裹在身上的被子,現在還這麼熱,裹這麼厚的被子怎麼受的了。

白醉醉抓住被子還沒用力,白小妹就叫了起來:“不要,不要,三姐不要把被子拿走,不要。”

“不拿開,不拿開。”白醉醉連忙鬆開了手。

“小妹,沒事了,現在沒事了,你看看三姐,你這樣三姐好擔心。”說著,白醉醉也不由有些咽哽起來,以前的白小妹,活潑,爽利,明媚的宛如山野裏最亮麗的花朵,可如今卻變成了這樣,這宛如受驚的兔子一樣的女生還是自己那個小妹嗎?

“我們一起這麼多苦難都過來了。還有什麼熬不過的,當初三姐不也熬過來了嗎?你是怎麼勸我的,隻要活著一切都不重要,何況你也沒到那步,小妹,這一切都不重要,不重要,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白醉醉並不記得以前原主失身時白小妹有沒有勸過她,是怎樣勸的,這樣說不過是她自己想說,貞操是重要可對於生命來說卻又微不足道起來,在她的意識裏,沒有比活著更重要的事情了。

隻是想著,白小妹還這樣小就遭受了這樣的事情,以後難免會留下陰影,心裏就心疼的很。

許是白醉醉的話起了作用,一直縮在被子裏的白小妹,猛地抬起頭來,撲倒白醉醉的身上痛哭起來。

“三姐,我好害怕,我好害怕。”白小妹想起三天前的事,心裏都忍不住後怕起來,若不是姐夫他們及時感到,她恐怕——

這樣想著,她抱著白醉醉的手又緊了緊,當初三姐遭受了那樣的事情,她心痛不已,可卻到底不是出在了自己的身上,怎麼能感同身受。